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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月,正是她风寒后不久,他要离开徐州的那一次。
李郎中是梧州有名的医者,医术精湛,什么疑难杂症都遇到过。只是这种明明有孕,却不让知道的事还是头一次见着。
李郎中又道“只是这位女郎先前服用过过烈的避子药,又心中有结,郁火难消,是以胎像不稳,恐…”他顿了又顿。
“无妨,你说。”顾华庭不断摩擦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淡淡陈声。
“恐这个孩子会保不住。”做郎中的,最是不愿掺和那些大户人家的事,虽说赏的银子多,可这免不了遇到其他隐私的事。这也是在拿性命做赌注。
崔禹来找他,说是给一位女郎看诊,还告诉他,不论诊出如何,都以劳累为病症。
李郎中最初不以为然,以为是什么恶疾不肯告诉罢了,没想到最后诊出的竟然是孕脉。再看下人所称,不是夫人,而是女郎。李郎中看出他们并不是梧州人,此时他已推测出话本子上的许多故事。
“孩子保不住,你的命就留在这。”顾华庭转过身,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李郎中一瞬悚然,跪下身,“公子放心,我定会倾尽毕生所学,竭尽全力。”
叶蓉吐完后,婢女阿苑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进来。
阿苑正支吾着比划给她吃药。阿苑是顾华庭留给照顾她的婢女,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叶蓉知他此举的用意,无非是想囚着她,让她老老实实,别再生出旁的心思罢了。不知是该说他思虑周全,还是应该说他疑神疑鬼。
叶蓉闻着药味就想吐,她稍稍避开,躲到床里,苦着脸对阿苑道“我不想喝,你拿下去吧。”
阿苑不走,指了指隔壁又指了指端着的汤药,摇摇头。
叶蓉明了,顾华庭的屋子就在她旁边,这是顾华庭要她吃,阿苑不得不从,她若不吃,阿苑还会受罚。
“拿过来吧。”叶蓉不想为难她,一手撑起身,靠坐在里面道。
阿苑面上一喜,拿到她嘴边,要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叶蓉直接伸手接过,端着药碗,仰头喝净了里面的苦汤药。
阿苑一呆,拿帕子给她擦嘴角,端着药碗退出去。
喝了一肚子药,叶蓉更加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干呕,全身软得像面条,一点力气也没有。
门吱呀打开,叶蓉抬眼看向进来的人,目光转冷,躺回床上,背过身闭眼假寐。
她这一番动作顾华庭看得清清楚楚。他面上不显,手里端着一碗清淡的羹汤走到床边,放到案上,“起来喝粥。”
软白的被将她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乌黑的发顶,里面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并没听到他的话。
顾华庭卷起衣袖,掀开被子,不顾她的挣扎,把人强搂到怀里。指腹轻柔地划过她微阖的眸子,他轻笑,“你不自己吃,是等着我喂你?”
怀中人不理他,也不挣扎了,就被他抱在怀里,像睡了过去。
收紧胳膊,只摸到的骨头硌人,近些日子,她似是瘦了好多。
顾华庭敛下心神,默认她是等着自己来喂,给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让她靠在胸口,坐在他腿上。拿起那碗温热的粥,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垂眼看怀里温顺的人,对着那张唇吻了下去。
叶蓉感受到唇上的压迫,倏地睁开眼,美眸瞪圆,口中呜呜地拒绝,抬手推他,使劲捶打他胸口,被他不悦地按住,他嘴里清淡温热的白粥就渡到她嘴里。
顾华庭像还是不满,扫尽其中的苦味和甘甜,直到确认她已经把白粥咽了下去,才放开。
看着她几日寡淡的脸终于生出几分怒容,他胸膛震笑,吮着她的唇,在上面一点一点描摹。苍白的唇此时圆润晶莹,红艳如上了一层口脂。
顾华庭甚是满意,叶蓉挣扎无果,认命般的闭上眼,本以为他会就此更进一步时,他却停了下来。
叶蓉抬眼看他,双眸陌然如是,又带着淡淡的困惑。
顾华庭似是看懂她的疑惑,端着那碗粥,“你还病着,我不想过了病气。”
叶蓉瞪他,怕过了病气还亲得那么欢。
顾华庭指腹刮着她的鼻尖,调笑,“难不成你想?”
叶蓉还在他怀里,被禁锢得紧难以抽身,只能把脸别到一旁,不去理他,话也不说一句。
顾华庭怕粥凉了,掰过她的脸,“你要是不想自己喝,我便亲自喂你。”
随后又加上一句,“就用方才的法子。”
叶蓉躲避不过,伸手要把那药碗拿过来,顾华庭却不给她,叶蓉蹙眉。
汤勺里的白粥颗粒均匀,甘糜粘稠,里面混着各色的菜丁,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而此时叶蓉却是毫无食欲。就着顾华庭递过来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汤滚过喉咙,压下腹中饥饿,竟觉得颇为舒服。叶蓉眉眼舒展,顾华庭看出她是喜欢的,微扬起唇。
一碗粥下去,过了大半个时辰。
叶蓉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我要睡了,公子该回去了。”
顾华庭让人过来收了桌案上的碗,回头看她,目光沉沉,像是在出神,盯了一会儿,搂着她的腰,手掌贴在她小腹上,有意无意地揉着,问她,“还难受吗?”
叶蓉并未意识到他这个举动有什么异样,把他乱动的手从衣衫下摆拿出来,撒气地甩到他身上,顾华庭真就软绵绵地被她甩开,看她虽生气,还不得不忍着憋闷,心下竟生出一丝丝的愉悦,又听她,“公子,奴婢要安置,您请回。”
顾华庭突然抱起她放到床的里侧,自己躺在她身边,把人搂到怀里,摸着乌黑的发顶,轻声,“睡吧,我陪你。”
叶蓉一怔,这是第一次,顾华庭待她如此温柔,往日他一向不管不顾地,从不理会自己的哀声乞求,犹如是在那档子事上,她深有体悟,自己越是求他,他越是兴奋,毫不怜惜。
今日他似乎与往日不同,叶蓉不会没有自知之明,认为他是心疼自己,反而他倒像是存了别的心思。
徐州城顾府
三姨娘坐在东院主屋里喝茶,喝两口便放下,眼尾盯着静坐在凉榻上默念佛经的刘氏,像是要说什么,又忍住没开口。
刘氏睁眼,放下那串珠子,道“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这是逐客了,可她还不想走,有件事她还没心生疑窦,怎能离开?三姨娘不徐不疾地站起身,“夫人,奴婢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三,我向来最看重你,这些你应该知道。”刘氏道。
三姨娘抬头疑惑,“夫人莫非也猜到了?”
她这些日子想的一直都是叶蓉落水这件事。并非是她纠缠不放,而是因为这些天刘氏一直念经不理事务,家中琐事由她打理,她竟觉出不少别人难以察觉的地方来。而且自叶蓉生死不明后,顾老太爷的身子越来越差,仿佛下一刻就能咽气。
叶蓉落水得蹊跷,在她听曦蕊说叶蓉落水后,叶佩雯却不见时就开始生疑,她还私下让人找过,暗寻徐州城各处,确实没找到人才作罢。
但昨日,她闲时散步,见到叶佩雯独自一人坐在湖心亭里,上前去打声招呼。叶佩雯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不住地咳嗽。还拉着她的手,同她说思念表姐,心中记挂表姐,才到叶蓉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看看。
安氏母女和叶蓉的关系她有几分了解,三姨娘心下存疑,她几日不来湖心亭,今日来这凑巧看到叶佩雯是否过于巧合。又听她说自己如何思念表姐,三姨娘心里不信。
再问她为何生这么大的病,叶佩雯几次闪躲,最后竟直接生起气来,走了。
三姨娘念此,看着刘氏身边眼生的婢女,从前跟在她身边的凤芮她也许久未再见到。
听说前几日后院井里捞出一个女尸,容貌就像凤芮。
“夫人,十妹妹的卖身契可还在?”三姨娘像是不明白刘氏的暗指,直言问道。
见刘氏沉默,三姨娘知道,看来是自己猜对了,叶蓉故意设这一计,让人都以为她身死,实则,她早已离开顾府,甚至现在可能也已经出了徐州。
叶蓉到顾府是为了给顾老太爷冲喜,若她走了,上哪去找一个阴时生人的姑娘。可即使刘氏看出叶蓉有异,并未戳破,反而任她走,其中可还有隐情?
听闻叶蓉落水不过八日后,顾华庭回了顾府,又待了两日便走,莫不是…三姨娘越想越是心惊,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把叶蓉和西院的六公子联系在一起,而是她总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不可告人的事。
叶蓉指使她请戏班子来顾府,三姨娘私下观察未觉有异,而后来,听说她就和西院的六姨娘交好,再后来婉秀便被卖到勾栏院。
三姨娘蓦地回神,看到刘氏眼睛落在她身上,不复往日混浊,此时已经盯了片刻,只觉得让人脊背生寒,通身凉意,刘氏的眼神,是如此的可怕。
“你都猜到了什么?”
三姨娘低头,打退惧意,脚步后退,干笑,“奴婢不扰夫人了,先退下,改日再来陪夫人解闷。”
“老三。”
三姨娘刚退到门口,被刘氏叫住,“即使猜到了也该烂在肚子里,若是不小心露出口,可要警惕着,别被人除了性命。”
这话绝不可能出自刘氏之口。
三姨娘此时也想不通她为何突然变成这样,这绝不是刘氏会说出口的话。
翌日,叶蓉醒时,枕侧的人还睡着,似是睡着很沉,能听到他轻微的鼾声,这般看着,倒像是山中老虎在打盹。
他眼下乌青,显然是几日没睡好,右臂搭在她肩上,紧紧搂着,把她闷在他胸口,动作却又很轻,仿若是怕伤她。
叶蓉这一觉睡得浅,想到他这一夜都没再乱动,也没对她动手动脚不免有些讶异。从前在顾府时,只要于他同榻,他总会在她熟睡时,把她弄醒,叶蓉对此烦不胜烦。以为今夜他还会做这些事,哪知他说睡觉,真就陪着她老老实实睡了一夜。
“蓉儿。”他冷不丁出声,叶蓉慌乱地收回打量他的视线。
顾华庭睁了眼,眼底含笑,“怎么不看了?”
叶蓉昨日喝了药,又睡得精神,脸上恢复血色,偷看被人抓包,颇有羞耻,她埋下头,“有什么好看的!”
不去揭穿她的口是心非,看到怀中人不再抗拒他,顾华庭心情颇好,“先在梧州落脚几日,等你病好,我们再赶去雍城。”
叶蓉没觉察出他的话中意,只当他是想歇歇,左右在哪她都跑不了,闷闷地没答他。
午时,顾华庭收到徐州来信,前几日凤芮失足落水,捞上来时就断了气。
顾华庭回信让人厚葬,再给她家里人一笔足够的钱。
“公子,凤芮姑娘好端端怎么就掉井里了?”崔禹知道凤芮是公子安插的眼线,正因如此,凤芮的死才更加蹊跷。
事有反常,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叶蓉白日精神好,早饭用了昨晚吃的白粥,突然嘴馋又想吃红烧猪肘,她偷偷让阿苑去买。还再三叮嘱,不要告诉顾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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