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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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的导演曾经拍出过两部口碑极好的古装剧,他对镜头画面的要求非常严格,力求每个场景都要做到实地拍摄。
这个剧组是导演自带的团队,各个组早就习惯了他的拍摄方式,大家一个月辗转五个取景地,没有人叫苦喊累。
前期拍摄进度紧凑,童遥和尧淮两人调不开档期,只能向《我们的悠闲生活》请假,缺席一期综艺的录制。
演员拍戏时常日夜颠倒,加上整天带妆,时不时换造型,变走位,一个月过去,童遥肉眼可见地颓了下来,人也瘦了两圈。
最近她一连几天找不到状态,经常ng,而这时候,尧淮赴约国外电影节的邀请,请了六天假,她的精神便更加萎靡了。
制片人终于想起她是大投资方的女儿,跟导演商量后,主动提出给她三天假,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调整。
童遥浑浑噩噩回到酒店,倒头便睡,一直睡过了假期的六分之一。
拍戏打乱了她的作息时间,凌晨两点,童遥迷迷糊糊醒过来,脑袋还在枕头上,眼神迷茫。
大脑放空了十分钟,她终于找回了自己。
保持着仰卧的姿势,将胳臂内侧朝上懒散地在枕头边摸索,找出了自己的手机。
时间才过两点,童遥转头瞄了眼只拉到一半的窗帘,天幕漆黑,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她刚想合眼,手机忽然震动两下。
尧淮:睡饱了记得回消息。
助理阿清留在剧组照顾童遥,想来是他跟尧淮说了放假的事。
童遥清醒一些,回道:睡饱了。
尧淮那边和国内有近六个小时的时差,估计没想到她会醒着,隔了一个小时才道:刚才临时有个采访,还醒着吗,我想见见你。
童遥清醒之后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开了两局游戏,尧淮的消息刚好在第二局结束的时候出现。
她犹豫地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屏幕里的人顶着一头炸开的杂毛,搭配一张眼圈乌青,好像刚被妖精吸干精血的丧气脸。
“……”
尧淮不是那种肤浅的人,但她实在不想用这副模样来慰藉男朋友的相思之苦,挣扎半天,她切出对话框,决定还是先装睡,等白天自己恢复成人样了再回他。
这时,已然对女朋友某些德性了如指掌的尧淮接着发消息:游戏显示你三分钟前在线。
童遥:……
微信提示对方发来语音通话,她战战兢兢地接通:“喂?”
“你不想见我吗?”没有想象中的凶巴巴,只有让人心疼的可怜兮兮。
童遥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悔不当初,于是深刻反省,迅速认罪:“我错了,我刚睡醒,怕你被我现在的鬼样子吓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超想的。”
对方笑叹一声,然后道:“那我可以要求一个惩罚吗?”
她想了想,试探地问:“什么惩罚?”
“陪我聊半小时。”
这能算惩罚吗,她的尧老师实在太善良。
童遥豪情壮志地说半个小时怎么行,必须聊满三个小时,他要是不困,陪他通宵夜聊都没问题。
尧淮笑说:“好。”
他们互相交换了分开之后,身边发生的或有趣或琐碎平淡的小事,一人说一人听。
尧淮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演奏厅里儒雅悠扬的大提琴,渐渐的,童遥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到后来,听筒里只剩一阵舒缓的、没有防备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尧淮仍不舍得挂掉电话,隔着屏幕,他嚅动唇瓣,轻道:“晚安。”
第二天,童遥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大遥你现在忙吗?”
家里会叫她大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表哥,另一个是她的堂姐,显然电话里哽咽的女声不像她表哥能发出来的。
童遥揉了揉睡到水肿的眼眶,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哭?”
李依然抽噎道:“他跟别人跑了。”
“谁?”童遥诧异地从床上坐起来,“姐夫吗?”
“除了他还有谁,我们婚期都订下了,他骗我去国外出差,结果被我朋友看到他在a市带着一个陌生女人逛街。”
“会不会是误会?”
“不是,我去质问,他很干脆的承认了。”
“……渣男,该死。”
陪堂姐一起痛骂劈腿的前任,一小时后,童遥说得口干舌燥,终于问道:“你找我只是为了骂他?”
“当然不是,”对方心情好了一点,“我思来想去,不能就这么放过渣男,当初他先说的分手,我气到说不出话,现在想想好不甘心啊。”
“所以?”
“我有个主意,需要你配合。”
“啊这,”童遥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最近有点忙……”
“你当初阴阳怪气地折磨我和乐期,可是发过誓,下半辈子给我们做牛做马的。”
乐期是童遥表哥,写白莲角色的那段时间,她对着堂姐和表哥练习了一个月。
年少作下的孽,最终都要换回来。
童遥妥协:“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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