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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辞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刀光血影,墙上、地上都喷满了血迹,妇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啼哭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看向手中正滴着粘稠鲜血的大刀,“哐当”一声,刀被他奋力甩开,他颤抖地后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点儿也不想的……”
声音渐渐嘶哑呜咽,他无措地抱着头,但右臂空落落的,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染满鲜血唯一的左手,随后发现他的手掌越变越小,渐渐变成了他五岁时的模样。
他神情愣愣,忽而画面一转,斗转星移,一切色彩都向后退去,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纯白色……
“唔,恢复得还行。”周清妩拆开纱布,在伤口处观察了一番,下了结论,然后给他重新上了药,可纱布缠着缠着,她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头一转,她就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你,你醒啦!”她直接跳起,随后发觉自己的动作太大,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坐下。
“我,是我,是我救了你!”她搅着垂在胸前的发丝,说得有些磕巴。
床上的人没说话,继续用两只眼睛盯着她。
“……”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在“救命恩人”四个字上特地重音,拎出来强调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就在空气越来越尴尬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准确地来说,是他嘴皮子动了。
“你是谁?我……又是谁?”声音嘶哑粗砺,他一个字一个字说,显得很吃力。
周清妩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前面这个问题,又被后面四个字震得有些晕,什么情况?是痴呆了?还是失忆了?
视线转向他脑门上的纱布,她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头上的伤口看样子似乎不是利器所伤,可能是磕到哪儿了,受了剧烈撞击,如果造成脑积血,脑神经被压迫,失忆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哪里人?家住哪儿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床榻上的人摇了摇头。
周清妩眼睛一亮,心中窃喜,失忆?失忆好啊!
看他越想表情越痛苦的样子,她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你好好地在我这儿养病,其他的慢慢来,好吗?阿竹……”
周清妩给他热了粥,床榻上的人过了好久才动了一下,他侧头,看着自己的断肢,神色痛苦中带着一丝茫然。
“哎呀,我和你说,当时啊情况挺危急的,我看你全身都是血,不省人事倒在那块老顽石旁边……”周清妩罗哩罗嗦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通,才发现阿竹低着头,碗里的粥一点儿也没动。
她刚想问,可是视线在他残缺的右臂上一顿,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静默片刻,她站起身子,“你先吃着,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门从外面掩上,阿竹动了动麻痹的左手,可粥碗除了倾斜着洒开了一点粥,并没有如期抬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碗,片刻后,默默地弓下身体去喝粥。
周清妩从门缝撇开视线,不知怎么感觉心里闷闷的。
脚步声从门口渐渐消失,阿竹的睫毛轻轻颤动,他直起身体,呆呆地望着浅蓝色的床帐。
阿竹……他的名字叫阿竹吗……
阿竹的伤口一天天好转起来,他慢慢可以下地走动几步了。周清妩把师父以前还没烧掉的衣服给他穿,没想到效果还不错,白衣俊男,很是惹眼。
阿竹倒是有些不习惯,衣服是纯白的,他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袖口,总觉得这身衣服太亮了。
他从前应该也不会穿这颜色的衣服罢,他想。
“今天吃笋片闷兔肉!”周清妩笑眯眯地把一大盆菜端到堂屋的饭桌上,往坐在凳子上的人怀里塞了一大碗饭,然后俯身挠了挠脚边大黄的下巴,“开不开心呀大黄,今天的兔头还是你的!”
阿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说出口:“周姑娘,我不能一直白吃你家的饭……”
“你别那么见外,说好了叫我阿妩的。”她动作一顿,直起身,侧过脸,显得有些伤心。
青年见罢,神色有些着急,他张了张口,“阿,阿妩姑娘。”
周清妩差点没憋住,阿妩就阿妩,还后面加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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