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6章 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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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星脑子里预想了无数个启明可能提出的条件,甚至纠结着，如果他提的条件太过分，要不要答应他的时候,蓦然听到启明的话,杜子星傻眼了,他张口结舌的说：“就、就这么、简单？”

启明忍着笑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不然呢？如果我提太复杂的要求，你会答应吗？”

杜子星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启明见状双手一摊，说：“既然明知道你不答应，我再提那样的要求干嘛，我又不傻。”

杜子星：mmp，说的好有道理,傻逼的我无话可说！！！

“只要我叫了，你真的什么都告诉我吗？”杜子星看着启明的眼睛，不确定的问。

启明坦然的跟他对视,点点头说：“嗯,我这人虽然没什么优点，但答应别人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不过,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所以,如果你觉得合适就叫吧，我等着呢。”

“爸爸。”杜子星酝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叫了出来。

启明一听，笑眯眯的说：“哎，真是乖儿子。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不过要想清楚,你只能问三个问题。”

杜子星想了想，开口问道：“我和那些孩子真的是你捡来的吗？”

启明点点头说：“确实是我捡来的。我跟你说他们都是孤儿的话是真的，需要我详细的讲讲，我是怎么将他们捡回家的吗？”

“不需要。”看启明一副摩拳擦掌，准备长篇大论的模样，杜子星利落的拒绝道。

启明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那就太可惜了！那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那五个孩子的死跟你有关吗？”杜子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口。

启明点点头，承认道：“没错，他们的死跟我有关，也可以说是我造成的。”

“为什么？”

听到启明确定的回答，杜子星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迫切的想知道启明这么做的理由。

启明反问道：“这是你的第三个问题吗？”

杜子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是，这是我的第三个问题！”

“他们是死是活跟你有关系吗？你为了一时的冲动，浪费一次问问题的机会，值得吗？”启明面色严肃的问。

杜子星现在完全不想去思考，他只想知道启明为什么这么做，固执的说：“我不管，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

启明笑了笑，无所谓的说：“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居然这么蠢。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回答你的问题。我是一个生物医学家，捡他们回来，只是想让他们做我的小白鼠。”

杜子星不敢置信的看着启明，眼睛里带着惊惧，还有两人都没有察觉的失望，他艰难的说：“他们都只是无辜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捡我回来，也是要那我做实验吗？”

“是，我承认我这么做并不光彩，甚至在你们眼中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我必须要为自己说几句，我捡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大都已经奄奄一息，如果没有我，他们早就已经死了。还有他们吃的饭菜，穿的衣服，住的房间，全是我给的，他们不用在忍饥挨饿，不用再大冬天的住在桥洞底下冻得瑟瑟发抖，不用再忍受别人的冷眼和拳脚相加。既然他们得到了报酬，那么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免费吃的午餐。”启明面色平静的说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杜子星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却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是啊，他们只是没人管没人问的孤儿，每天都流浪在街头，在垃圾箱里找吃的，跟野狗野猫一起睡在桥洞底下，随时都有可能迎来一顿毒打，如果生病就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他，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黑暗啊！

“你捡我回来，也是拿我当实验品吗？”杜子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明明启明已经说了，他捡那些孩子回来，就是为了拿他们当小白鼠，他杜子星凭什么会认为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