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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织田作之助来说,沉陷于记忆中的感觉像是在做一场漫长的梦。
这场梦里一切色调都是明艳的,像是选择了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小睡,暖洋洋的很舒服,但又因为太亮而无法沉眠。
梦中的世界荒诞而浮夸,但又不至于让人不安,有种无厘头式的放松和惬意。
天上时常会飞过空艇,远处有可以停泊宇宙飞船的庞然大物,近处则皆是来来往往的市井小民,有时是人类,有时是奇形怪状的外星人,有时是河童。
传统的木质小楼鳞次栉比,前卫到赛博朋克风格的宅邸也偶尔能得见。
有的人坚持使用传统刀剑,有的人拿佩刀听mp3,有的人则对各种黑科技感十足的高精尖武器如数家珍。
对机器人和人工智能颇有研究的发明家老伯,住处仿佛只属于一位传统木匠。曾经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凶徒,隐居在歌舞伎町付不起房租。喜欢花朵的花匠魁梧如山岳,容貌狰狞似恶魔。
这是一个杂糅而失衡的世界,可这里又无比和谐。
这里是江户。
他看到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就像一条迷失了方向的幽魂,不知道饥饿,不知道口渴,连话也变得不会说,只是茫然地行走着。
他穿行过墓园、河堤、热闹的街市和林荫下石子铺就的羊肠小路。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直到一双因为岁月而皱皱巴巴的手伸到他面前来,将一碗水喂进了他嘴里。
那是个老去的枯瘦女人,容貌在任何角度看都十分刻薄,但依然坚持梳着整齐的头发,涂口红,画眼影,戴耳坠。
他后来像大家一样管她叫“登势婆婆”。
据说登势婆婆年轻时曾是大美人,但这个据说直到他离开都未能得到证实,回忆起来便只有一张刻薄的脸。
而那时候,登势婆婆拉着他的手,将他一路带去了万事屋,然后对着万事屋的老板发号施令:“他今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诶?为什么啊老太婆?”
“免掉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房租。”
“成交!”
他便在万事屋住了下来。
那之后万事屋就开始“妥善”的照顾他。虽然这个“妥善”必须加引号,但他的的确确日复一日的生活下来,没有饿死也没有半身不遂。
无目的的生活是一种很无趣的体验,但万事屋的三个人似乎一直以来都过着无目的的生活,却并不会同样感到无趣。
所以他会觉得无趣,也只是因为想不明白。
命运为什么让他失去了孩子们?为什么让他与仇人同归于尽?又为什么让他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醒来?
有一次,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前吃饭。
“喂,哑巴木头呆子,这碗米饭不想吃的话就让给我阿鲁!”红衣女孩颐指气使。
“小神乐!别太过分啊,他早上那碗米饭就已经让给你吃了。”戴着眼镜的男生十分无奈。
“可是我肚子饿嘛!”红衣女孩垂下嘴角。
大家长一样的银发天然卷扭过头对着他笑:“你不想把米饭抢回来吗?饿肚子可是非常难受的啊。”
“不需要。”他听到自己说。嗓音沙哑粗粝,是很冷漠也很陌生的语调。
也许在很多很多年前,他当杀手的时候就是如此讲话的吧?只是那样的过去太过久远,虽然能回忆起来,却总觉得是上辈子的故事了。
但也许的确就是上辈子吧。
那之后万事屋的三个人开始热衷于引诱他开口说话,并为了让他能多做出几个表情而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努力。
都是些很无聊的行动。比如在门上面放水桶,然后叫他去开门。结果是他以水桶在门上保持高难度平衡的方式通过了,而跟在后面不敢置信的始作俑者则被自己的计谋淋了一身水。
又比如在他的面条里加入了超多的芥末,而他面不改色全部吃掉了,还因此赢得了敬佩的掌声。
又又比如强行拉着他做游戏,而他当然是完全没动,结果就是他无限败北,并被迫接受失败者的惩罚,在脸上画满乌龟之类的图案,抹了一嘴烈焰红唇,还贴了一身纸条。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整蛊就动容。
他根本就毫无波澜。
直到万事屋召开座谈会,猜测他原本的身份。
“我认为是精神病院里溜出来的精神病人阿鲁,因为接受了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而发疯。”
“我觉得是婚姻不幸的可怜打工仔吧,妻离子散然后又失去了工作,就变成这样了。”
“你是在说那个madao大叔吧?”
“才不是,我记得长谷川先生还没有儿子……不对,这么背后议论人家的家事真是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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