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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家的玩法就是一般,这一代“动尊”钱胤洲要吃红头鲤,千金欲购,这满城的人都来试试,看能否借此大发横财。
公羊月挽起袖子,扭头就往河边走,一直走到上游一处人烟稀少,草木丰茂的滩涂上,竟要掺一脚。
晁晨纳罕:“你怎捉起鱼来?”
“冤大头赚白赚!你想想,你事生产,得固守君子底线,双鲤那死丫头一走,我都快养起你了。”话是对晁晨调侃,但公羊月的目光却始终盯着下游的渔翁,他慢慢将手探入浊水中,其实也想试一试屠三隐在在其中。
听了他的话,晁晨正盘算趁年关代写桃符家书赚些盘缠,忽见水瀑炸起,鲤鱼鲫鱼直往下头铺开的罗网上跳,而甩竿子的钓叟,都被飞溅的水花浇了一脸。有些个吃斋信佛的看鱼自来,激动得双手合十以告,而那些倒霉点湿透了衣衫的,则提着鱼篓大骂。
观来看去,一个气定神闲的,公羊月当即有些失望。
晁晨抹了把脸:“你下次动手前,能否打声招呼?这是么计么策?”
“这叫自投罗网。”公羊月一本正经道,而后凫了一捧水,往晁晨脸上浇去,晁晨一边躲一边踩水,也依样画葫芦给他撩了一把。但他功力够,那水花还挨着人,便坠回河,晁晨忙喊停:“别闹,正事要紧。”
公羊月哼了一声,以内功震动河水,震出一条鱼来,捉在手上,随嘟囔:“观赏的红尾锦鲤我倒是见过,能烧来吃的红鲤鱼却是……”
那话音一断,正掸衣的晁晨也有些纳闷,看他缄默良久动静,忍住发问:“怎么?”
“这鱼……”
晁晨看过去,只见那尾鲤鱼的眼睛上,竟显出诡异的血红,仔细一看,并非伤,而是表皮缠裹了一层血丝。
好腥,是鱼腥味,而是血腥。
两人齐齐回头向上游张望,只见白浪波涛,漂着几具浮尸上下翻滚,水流速很快,眨眼便漂到那一群钓鱼打渔收鱼的人跟前。
周遭陆陆续续传来惊呼杂声,少人甩线,试图想将尸首拉上岸。
“走!”
公羊月推了晁晨一把,寻着灞水上游去,河道越走越窄,走到一处入山的夹岸林中,然瞧见遍地血迹,在此曾有一场惨烈的搏斗,而死尸也是打这被冲到灞桥附近。
这时,滑土落下,一个挎着包袱的马脸男人踩松了坎,屁股着地一路溜到坡底,跟公羊月来了个眼对眼——
“壮士,要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公羊月瞥去一眼,见他手忙脚乱想扶着一旁的刺柏起身,忙喝住:“别碰!有毒!”那叶子上染了黑血,像是人死时喷洒上去,而今正缓慢腐蚀,这一掌下去,保证手心烂穿。
前来投奔亲戚的林远志擦了擦眼,禁吓,竟然尿了裤子,晁晨本欲上前查看,但给那骚味熏了回来。
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误入此间的无辜路人。
林远志大气敢出,紧紧拽着包袱,闷头往山走,也许是因为堂堂七尺男子汉却给吓尿裤子而丢子,走得急快,是撞了树,就是划着臂膀,越想走得悄声息,越闹出大动静,窘得脸红如血。
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公羊月一开嗓子喊住:“等等!”
林远志仓惶回头,手筋一软,包袱拿稳,骨碌碌滚落在地。他慌忙去捡,却见公羊月一脚踩住。
打好的结略松,掀了条子,从包袱芯洒出些带血渍的钱。
难怪他这么慌!
公羊月戏谑:“死人钱你也敢捡?”
他的语气并乖戾,甚至平日调侃旁人无二,但多年行走江湖累身的杀气,瞬时便教林远志吓破胆,哆嗦往一旁指点:“我,我上头捡的,还,还有一些,都,都归你们!”
公羊月冷笑,这种来路明的钱他暂时还看上,于是继续追问:“你是做甚么的?”
“我,我叫林远志,汉中硖人氏,来长安投奔六姑婆,来了才知道人死有两年了,打算改投同村……”林远志低声絮叨,待公羊月松腿后,抓着包袱死死护在怀,生怕他们抢了似的。
看他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公羊月好笑,禁打断他:“行了,别说了,会抢你的,走吧。”
林远志掏耳朵难以置信,直到在旁的晁晨亦首肯:“快些离去吧,此地平宁。”他这才抱着东西,慌择路,头也回往山上跑。晁晨看他入山深,几欲开,想提点他别瞎走,但被公羊月喊住:“别管他,他是说上头还有血钱,先去找找线索。”
公羊月松开扶着松木的手,手下正盖着一条磋痕,细而平,深而直,用力推掌一轰,整棵树咯吱一声倒下。
余光扫过那断,公羊月高深莫测一笑:“有有想起些甚么?”
晁晨蓦然反应过来:“鹿头山上,玄之道长死时的洞窟附近的断崖上,那棵……那棵被切断的树!”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自《三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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