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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国师嚣张地望向晁晨,比划个挑衅的手势,叫上人离开。门外的百姓不迭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在这丸都城中,暗地里谁不晓得国师圣眷隆厚,如日中天,与那七剑卫的卫长最是互相看不惯。
不过对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升斗小民来说,心眼还是更偏向乔岷,毕竟没谁高看横插一脚的人。
待人影彻底消失在大对庐府,乔岷长舒一口气。随行的另一剑卫听闻,下意识问:“卫长,怎么……”
“无事,有什么发现?”
剑卫如实汇报:“巡夜的人没有惊动,就两个侍女受伤倒地,但没见到正面,醒来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宅邸内外都查过,墙根下有瓦片碎砾,几处廊道口发现踢翻的花盆,应该是趁夜翻墙进入,不是内贼。”
“锁呢?”
“库房锁当中斩断,武功不差,武器甚好,切口平整,刀剑斧斤都有可能。”
“可有脚印?”
“没有。”
……
十问有九问无用,乔岷随之前往被盗的库房,又亲自勘查一遍,而后捏着鼻梁,有些焦急:“还有别的吗?”
“有,”剑卫从怀中取出一个泥塑娃娃,“都说不是府里的,就放在箱子上。”
乔岷接过,捏在手中反复翻看,随后用力摇晃,娃娃中空,里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怕当中藏有暗器,于是将泥塑摔打在就近的一面灰石墙上,碎泥渣子里头混着一张便笺,上书——
“下月初一,王宫见。”
“卫长,这大盗不会是要偷孩子吧!宫中妃子刚诞麟儿,这也太狂悖无礼……”那剑卫不由惊呼,看上峰脸色不对,立刻垂首闭嘴。
乔岷静思片刻,摇头:“也不一定,声东击西未尝不可,总之,宫中各处小心布防,人手不够即与鹰卫协商,轮班值守。”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正面撞上侍女捧来糕点,说是宅子主人见几位大人办差受累,让留下来喝杯茶润润喉,顺道还能吃餐便饭。
大对庐垂垂老矣,有别于武官,府中无家将,他这一辈子的身家能不能追回来,全托寄于这几位年轻人。乔岷却不喜客套,只摆手将人屏退,且回道“乃分内职责”,随后告辞离开。走过前院花园时,脚下一硌,他低头瞧看,发现是一截断掉的发绳。
金线绣出的金乌被从中分为两半。
乔岷欲要俯身去拾,剑卫已引路在前,大步生风过,他身子不由晃了晃,最后收手,从发带上踩了过去。
————
都说什么样的主人,便养出什么样的属下,那些紫衣卫士同那三五不着调的国师如出一辙,不说正儿八经摆官架子,反倒跟个唱大戏的一样,没个正形。
就拿这押解来说,既不上绳子,也不上手,得了个盯人的令,当真就盯着。怎么盯?前后左右一个组,围着人,肩贴肩,脚跟脚地盯。好几次双鲤都看不下去:“我说,左右和背后也就算了,前面这个再这么走下去,他鞋都要给我踩掉了。”
其实她很想骂一句“傻子”,但念头走心里过,还没问出口,已然憋不住笑。
“没事,他可以边走边把鞋穿回来,本事。”紫衣国师惯常不走寻常路,就沿着那屋脊飞来落去地跑,好像惊得人人抬头上望,便能满足心里招摇的渴望,但越是如此,越惹人厌恶,沿街的贩子和驻足的行人,都不住指指点点。
都说人脸皮厚起来,是神佛能挡,鬼怪不扰,国师打了个响指:“来。”
在双鲤一眨不眨的注目下,那侍卫负手,脚背一拱后跟一提,把踩瘪的鞋襻给翻了起来,走得那叫一个顺溜。
晁晨看在眼里,为这别样的风土人情而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公羊月也开了口:“让他们别靠太近。”
一个接一个讨价还价,国师不乐意,跷脚坐在鸱吻上说道:“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穷讲究。”
“腋臭,熏人。”
围着他的紫衣卫士立即低头,像土拨鼠一般东嗅西嗅,脸如菜绿。
“真的假的?”国师持怀疑态度。
公羊月招手,诚恳地邀请:“你下来试试。”
紫衣国师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觉得尚存猫腻不可信,便起身扭头盯着他冷笑,脚下没停往前赶:“别想哄我!”
“那你别下来。”
三息后,一声震动,国师不看路,撞在二楼石头房子的基座上,脑门可见起了个大包。于是他黑着脸落地:“散开些。”
公羊月指着晁晨:“还有他。”
“够了,押解要有押解的样子。”国师怄气,一手拿着个山核桃敲着吃,吃完又从荷包里抖出两只鸡爪子。
公羊月顺着他的话说:“国师要有国师的样子。”
事实上,国师不像国师,连他本人的宅邸,也跟个菜场里的酒楼一般,晃过去一眼,愣是没给人认出。
“匾额呢?怎么还没给挂上去?”国师抓了个丫头来问。
丫头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朝草堆里一指:“爬梯早间就都搭好,可老周没站稳,摔下来扭了腰,换老林上,没站稳,摔下来崴了脚……现今可不没人上,国师大人,要不你亲自动手?”
若不是那丫头援手一引,露出背后一群肥头大耳的下人,公羊月还以为是故意为难。
国师就着脑门,拿掌底拍了两下,怎么就把会功夫的全给带了出去,早知道那剑客和这拖家带口式的三位这么配合,就给留两个。
“你们这……”
公羊月刚打算开口,国师谨防没好话,赶紧骂过去。
他乖乖闭嘴。
紫衣国师亲自上手挂好门前匾额,这才把四人安排到屋子里,回头想起没说完的半截,又心痒痒开口:“你刚才想说什么?”
“噢——”公羊月故作思忖,想了想,笑道,“初登贵宝地,只觉得稀奇,人都当猪养,猪还能作人用。”
国师后知后觉:“你骂我是猪?”
晁晨憋笑。
国师回过味来:“……你骂我不是人?”
公羊月一脸无辜,摆出一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的表情,撇得干净:“你把我绕晕了,阁下是猪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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