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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启在无定河边第二次出手救了拓跋香,第一次是在鹿归部落外十里坡前的沼泽地,她被贺兰部的人追逐,交手后慌不择路,差点坠马跌进去爬不起来。自那以后,她更为坚定地跟着夫妻俩。

无定河渡头不远,有一片部落,说是部落,却更像村庄。

这里的人不住毡包,用木头搭建出江南制式的木屋,圈地喂牛羊的同时,也养了些鸡鸭鹅类的家禽,若不是草场不适合种粟稻,也许早给开垦出农田,而身后那一片墓地,碑刻还是旧时的模样。

风如练已近生产,不适合再奔走,三人只能暂时在此落脚。

那些人并不怎么欢迎拓跋香,可一听俩夫妇是南边来的,又拿着剑,是剑谷的侠客,态度大变,忙收拾空房,腾出两间给他们居住。

公羊启看在眼里,起初以为他们是被掳掠来的晋民,被当作苦力一样被发配来此开荒,但待的时日越久,这推论越不成立,心细如他发现,很有一批青壮年不像普通的农民,或者说,曾经经受过正统训练。

再三打探和追问下,他才晓得,这里的人很有一部分为曾参与桓温北伐的散兵,或为斥候,或为先锋,在追击中与大部队失联,恰又逢北方混战,以致于无法横穿燕秦两国归去,再加上身份问题,只能流亡到秦代边界。

那一刻,公羊启使命昭然,心中重燃曙光——

在看到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后,他更加坚信“开阳”从前做的事是正确的,他们要把那些曾为此付出的人带回去,即便人无法归乡,也要把那些死去的名字一个一个刻在史柱上,永远被铭记!

他想,他要给他们重新以安置,并决心在代国开辟新势力,不仅要揪出江木奴和他的“破军”所残存的势力,还要为晋国宗室抗击北方强虏做进一步的铺垫。毕竟在那时,桓温逝去,江南大换血,谢氏谢安出山,军中更有谢玄、谢石、桓冲一类的猛将。

他想,下一次的北伐,指日可待。

有了这个念头,公羊启着急告诉妻子,他往屋中去,屋里却没有人,四处相寻才发现风如练正在河边散步。

风如练怀着孩子身体虚,加上几次阻截中动武,更是孱弱,路上遇着能歇脚的地方,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她心里始终不踏实,天气回暖燥热后,屋中憋闷,便挺着肚子出外走动。

恰逢几个农夫在河边杀羊烤肉,怕她走累了不舒坦,便在篝火后的树下给她垫了几块石头落座歇息,公羊启过来陪她小坐一会,见黄昏有风,便又回屋替她拿件外衫披上。人刚走,树后头便晃悠过来一道精干的影子。

拓跋香这两三天来一直犹豫着不敢靠近,一是怕叨扰他二人,而是怕被那些村民排斥。

风如练毕竟是习武之人,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眼把她锁定,温声招呼:“姑娘!”

“我没有,没有跟着你们,我……”拓跋香慌张解释,转头就跑,风如练起身去追不甚动了胎气,扶着树干疼得眉眼皱成一团。拓跋香边跑边回头,见她疼痛,也忙折返回来,扶着她在石头上坐下来。

“来,过来坐。”

风如练轻拍身侧的空位,看人她一路风尘仆仆很有些疲累落魄,便顺手把公羊启那碗没动的羊肉汤递过去。

起初,拓跋香没接,可看身前的女子脸色苍白,气色不佳,怕坏她好意惹之不快,便端上碗,慢慢凑近。这屁股刚要挨着石头,公羊启回来了,老远看到她,目光又直又尖,好似是占了他位置,拓跋香脸一热,往后退开,手中汤汁荡出些许。

“坐着,”风如练拽了一把她的裤腿,给公羊启使眼色,“你往旁边挪挪。”

风如练气质温柔,柳叶眉带杏眼,是标志的江南美人,但她说话时目光精炼,自有一股锐气,在这大姐姐跟前,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拓跋香竟不自觉温顺下来,甚而还有些冒失。听见那话,她假装是说自己,找机会挪步到风如练另一侧,不想坐在两人中间。

“你看,把人姑娘吓着了。”风如练打趣一句。

拓跋香别过脸去,假装张望风景,公羊启哼声:“关我何事?”

喝完汤,偷偷听了会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后,拓跋香那个火急火燎的脾气憋不住,只想做个了断,便郑重搁下碗,快步走到篝火前,拱手抱拳,用不怎么标准的汉话朗声说道:“我虽不是江湖人,但我们草原儿女一向有恩必报,二位救我水火,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一句话绝不反口!”

公羊启掀起眼皮瞧去一眼,看她与初见时二话不说便动武的暴烈判若两人,谑笑一声,不由摇头。

“那你可知晓,中原还有一种说法,叫‘施恩莫望报,望报不施恩’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放在心上,”风如练掩着袖子笑,同拓跋香招手,目光渐渐沉下,“别怪姊姊多嘴,听启哥说,追着你的那些人不像是普通人,你可得小心。”

“啊,该小心的是你们!”拓跋香心思耿直,听见她这么说,反倒担心他二人引火烧身。

风如练和公羊启对视一眼,没有吭声,拓跋香不知是不是言辞不够委婉,又揣测或是哪里错话,两手交叠很是局促,许久后才咬牙,把自己的情况如实相告:“我,我叫拓跋香,是拓跋什翼犍的小女儿。”

“拓跋什翼犍?”公羊启蹙眉。

“就是你们中原人口中的代王。”拓跋香颔首,见四面无人,又道:“追我的是贺兰部的人,多半是族长贺野干的堂弟!族长夫人是我阿姊辽西公主,前些日子我从云中郡跑出来探亲,没想到被这小子撞见,竟还想说与阿姊亲上加亲,呸,我怎会看上他!阿姊替我拒绝后,本以为此事作罢,没想到他竟然色胆包天,想半路劫我,好,好……”

她不知该怎么措辞,想了半晌,才红着脸挤出那句俗话:“就是你们中原说的,生米煮成熟饭!”

风如练看了公羊启一眼,暗暗记在心中,而后往她身侧挪了挪,以手抚背安慰。拓跋香哪里受过委屈,这情绪刹那如溃堤,反倒一把抱着风如练的手臂,低声抽泣。等哭累了止住声,拓跋香烦不过心,又笑逐颜开起来。

“幸亏遇到你们!”

“应该说是缘分匪浅,听启哥说,你们曾经相中同一风铎。”风如练笑道。

拓跋香猛然想起这回事,在行囊中乱摸一通,终于翻出那只镶嵌佛宝七珍的占风铎,打手里晃了晃,便要往公羊启怀中塞:“送给你!就当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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