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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当即追去。

而另一边,按理说人到绵竹,任务也便落地,但那些个行客却是左右不熟路,硬要等家人来接应。想到鬼剑的秘闻,眼见天色渐晚,方婧便坐地陪等。然而一直等到日落黄昏,却也没半个人来寻。

季慈发疑:“会不会是记错了城门?”

那些人闻言,忙把揉成团的书信从怀中取出,拼在地上。周碧海俯身一一核对,发现当真弄错了碰头的位置。

方婧瞧去一眼,并未埋怨,敦促人行路。

绕过官道,下到溪涧底,只需再横穿一片密林,便可抄捷径赶至另一座城门。这时,太阳彻底没入山后,天空黑如泼墨,伸手不见五指。两个男人自发拿出火折子吹燃,引领在前,加速赶路。

“等等。”

断后的方婧喊停,从几人中越过,抢来季慈的剑,出鞘向头上一拨。剑刃砍在钝物上,却没有枝断叶落,而是自顶上发出咯吱的诡异声响,如绳子卡在枝桠间摇摆。

火折子的光实在太弱,照清的范围有限,方婧呵斥一声:“举高些!”

正好队伍里有人沿路捡了些干枝枯草,缠裹在一起,周碧海便取来点燃,往上托举。只一眼,便是脸色铁青,双目圆睁欲裂,腮帮子抽搐,尤是魂惭色褫,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方……方师姐。”

季慈闻言抬头,捂着嘴尖叫一声:“师姐,你的脸上——”

额上粘稠,方婧五指一抹,就着光瞧去,那竟不是落雨,而是一把鲜红的血。她霍然抬头,数具尸体被钉在树上,胸口皆闪过晶莹的光,瞧着像残剑碎片。看穿着打扮,鞋底淤泥,还有散落的农具,是那群接应的亲戚无误。

队伍里有人吓得尿裤子,哆嗦着喊了一声:“俺的亲娘嘞,鬼剑杀人了!”

“碧海,你带他们先进城!”

这时,尸体落下一具,方婧趁势摆平,扫了一眼口齿,伸手摸过颈边,又扒开衣服瞧看,道:“人死未僵,尚有余温,应该不超过半炷香,我去附近看看,偏不信还真有鬼剑夺命!”

这种奇妙手段能唬住无知百姓,却唬不住使剑行家。

“别去,”拉着她的却是一小哥,哆嗦道,“刚才瞧着,不,不是完整的剑,是……是碎剑,我听说公羊迟当年自刎城垛前,随身两剑皆折于马蹄。”

方婧心头一跳——

剑谷祖宗规矩,人死身可葬于任何的地方,但佩剑必须归于万剑冢。她依稀记得,剑冢悟剑时,并不见公羊迟的剑。

难道真有鬼祟?

“周碧海,愣着做甚,带他们走!”方婧咬牙,起手便是一掌,拍在后心将人推搡出,而她自己则提着剑四顾,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山上,“剑谷百里之内,素来九宗举剑而众兵辟易。公羊迟?是人是鬼,揪出来一瞧便知,倘若当真贪恋凡世,我便送他轮回!”

仇恨不仅能生勇,还能壮胆,对公羊月的憎恶和愤恨汇集心间,她一口气梗在胸膛,便将那股不满,迁怒整个公羊家。

季慈左右为难,身为男子汉,自是不能教她一人犯险。眼见人一意孤行,他忙拱手朝周碧海:“周师兄,拜托!”而后,追着方婧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山,大约翻了小半个山头,地上有血,血中有一长长的剑痕蜿蜒向前,像是有人提剑从地上拖曳过,但一般长剑不过三尺三,成年女子握持,也少有点地,更何况如此用力拖挂。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剑痕长过十丈,绵延进草丛,但周围的软土里,却没有半个脚印,就好像——

是剑自己飞了过去。

季慈语带哭腔:“师姐,我们要不先回去,再叫些人来?”

方婧步子不停,回头吼他:“你是不是男人,公羊月也怕,剑痕也怕,鬼怪故事也怕,这也怕那也怕,你三岁小孩吗?说出去丢不丢人?用你猪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是轻功倒飞呢?如果是把剑绑在长杆上打树上过呢?如果是踩高跷呢?”

“好像,是有些道理,”季慈吸吸鼻子,嘟囔着,“如果真是人为,那为何七老没有着人查办?”

方婧肃然。

理由再明显不过,显然还是因为公羊迟。但公羊迟当年所为,以江湖之身,涉足两国政局,打破九宗不插手乱世,只求独善其身的祖制,当初迫于强秦威胁,剑谷未作表态,如今秦国已亡,晋国仍在,他们却是万不能冒险插手,最好的法子是由第三方干预。

但事情已搁置好几日,若绵竹府君真有法子,也不会闹至如此。

如果这“鬼剑”再杀人,又怎么办?方婧心怀热血,不忍睹再有人惨遭屠戮,抓着季慈,继续沿着血迹追寻。既然各方势力不便插手,又不将人命当命,那以她个人名义又如何,即便冒着受罚之危,她也要查!

季慈单膝着地:“方师姐,到这里血迹没有了。”

“在附近找找看!”

两人散开,各占一头,以半圆径搜索。

方婧搜到一处陡崖边止步,并无所获,调头回走,却在半路听闻疾走风声,还有几道凌乱驳杂的足音,显然人不只一个。

她忙提剑包抄。

这时,不远处季慈一声惊呼:“师姐你快来!”

他一发声,位置暴露,引得山中人皆向其去。方婧暗骂一声,将轻功运至极致,提速奔去。

远远瞧去,季慈如同桩子一般,站在洞窟前一动不动,月光罩落,显出他苍白无色的脸。看见方婧,他艰难举起胳膊招挥,随后抖着双肩向后一指。然而,夜色中视野有碍,他又恰巧挡去大半,方婧目觉不清,霍然跃起。

斜地里剑鸣嗡然,显然另一路人马杀至。

方婧闷哼一声,甫身钻入草丛,卸力一滚,抽剑暴起。银光乍落,两剑交击,照见一双惊疑和一双憎怒的眼睛。

“公羊月,又是你!”

公羊月见她如此厌恶,故意把脸往前凑,等方婧下意识回避时,他便反手一招别其长剑,还趁机往人肩头踩了一脚,跃至前方

季慈扶来一把:“师姐!”

“老月!”

双鲤从后头冲出来,没刹住脚,一脑门跟个钻子一样,撞在季慈腰眼上,“哎哟”一声,搓着鼻头问:“好臭,谁放屁?”

季慈发懵,还真动了动鼻翼,可转头却发现,方婧脸都给气绿了,而身侧的小姑娘居高临下,言笑晏晏,目光自始至终没落向别处,这才明白是人故意贬损。双鲤早听出季慈的声音,方婧一开口,她便备好了话:“有的人吐气如兰,有的人满嘴喷粪,没曾想屁还能张口来,是我弄错,失敬失敬。”

“臭丫头!”方婧骂了一嘴,嫌她教养,不与纠缠,起身去拦公羊月,却在洞穴前僵住手脚。

公羊月慢慢挪身。

一排人站开,只见硕大如兽口的洞窟前,赫然钉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身着法衣,手提拂尘,胸口一剑贯穿,衣袂残破,手脚上都是剑痕。

作者有话要说:  注:前一句引用自《越人歌》,后一句引用自《白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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