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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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猛地睁了双眼,深深喘了一口气。

他用力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背部的冷汗，那冰冷的月色似乎还在他的眼前晃动,月色下，希尔达的面容显得模糊不定，像一场梦魇……而现在,一切梦醒，所以一切就随之消失。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如平底惊雷。

蝙蝠侠一顿,他下意识睁眼，对上了坐在不远处,歪头注视着他的希尔达。

……以及在她背后,看上去无比陌生,但却让他感到分外不妙的场景。

他僵硬了一下，引以傲的敏锐神经似乎从他醒始变得格外迟缓,他不确定不药物或者魔法的作用，他缓慢抬头,先快速地扫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即动了动身体,终于注意到了刻自己动弹不得的窘迫境况。

他的双臂被高高悬起,如同经典的耶稣受难姿势,银色金属圈环扣紧了他的四肢,钉死在了展的色支架上……不，或许不应该称其支架，更像一张被调节至直立的实验床。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虽然还能稍微旋转手腕，但却完全无法抽出，这让蝙蝠侠感到分外的不妙。

——刻的他,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握，能任人鱼肉。

即使这个“人”，指的希尔达，蝙蝠侠仍然感到不能接受。

他抬起头，紧紧地盯着从金属实验台上跃下的希尔达，看着她如同一锁定了猎物的花豹，姿态随意，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踮起脚尖，与他乎贴面。

蝙蝠侠胸膛起伏。

他沙哑的声音在这安静冰冷的实验室里响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希尔达与他对视，他们离得太近了，以至于蝙蝠侠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一切情绪——那里没有任他熟悉的情绪，而充满了挑衅和尖锐。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失神了一秒：不久之前，他们之间还常常有着这样的对视，但那时，他能从希尔达眼中看到的，有浓情蜜意和深深的眷恋，而刻一切似仿佛，实际情况却天差地别。

“你在走神吗？”希尔达伸出手，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你认真的吗？蝙蝠侠。”

“你知道我谁。”蝙蝠侠的表情有些僵硬，实际上，他现在浑身都紧紧绷起，像在面对最可怕的敌人——从某种角度上说，希尔达确实他平生所遇到的过的，最可怕的敌人，他很难猜到希尔达的下一步举动，即使猜到了，他很难找到希尔达的漏洞和弱点。

“你想说，你布鲁斯·韦恩？”希尔达歪了歪头，松了对他的钳制，她像突然感到无趣，毫不犹豫地转过了头，她的马尾从蝙蝠侠的脸上扫过，他嗅到熟悉的属于希尔达的味道——这味道唤起了很多玫瑰色的记忆，他知道这不应该，但，他无法控制。

他定了定神，看着她背着手，背对着他前走了一步：“的，我布鲁斯·韦恩。”

——……顺利的乎不可思议，这一次，她并没有让他闭嘴，没有之前那种强硬的否定的态度，但蝙蝠侠的心情却下沉了分。

希尔达嗤笑了一声，她摇了摇头，转过头看他：“不。”

他一顿。

“你一个小偷，一个强盗，一个绑架犯。”她平静地陈述道，丝毫没有意识到将这些词放在一个超级英雄身上有多么的不合时宜，“你窃取了我的蓝眼睛的身份，你藏起了他……你绑架了他。”

蝙蝠侠简直要气笑了，然而，他并不能完全笑出，刻的希尔达给他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他觉得，刻的她，竟然和阿卡姆那些疯子们，有了分似。

于他缄默不语，盯着希尔达，想要听听她接下会说的。

“我不喜欢你，蝙蝠侠。”她说道，“我不喜欢超级英雄，纵然我尊重这类人。我所在意的，我所关心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我的蓝眼睛，我的布鲁西。”

灯光下，她的双眸如同秋日的潭水，深邃而寒冷，而当她提起所爱之人，深潭摇曳，恰如一朵嫣红坠落，惊起层层涟漪。

没人会怀疑她对她口中之人的深爱。

她转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对我的意义。我一个外星人，难道你真的天真的以，我地球的目的，就了旅游？”

——当然不。蝙蝠侠心道，从他直到希尔达外星人的时候，他就经产生了怀疑，这怀疑他本身性格的一部分，就像他对超人始终怀揣的质疑那样。而在他本的计划中……他经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一生审视着希尔达。

他会她的牢笼，她的镣铐，他们将永远纠缠在一起。

可……

“不，当然不，”希尔达经自顾自的回答，她低笑了一声，“许你早有怀疑，我一点不会惊奇，多疑的蝙蝠侠。恭喜你，你的怀疑对的，我到地球，不了玩乐，而了带一场……暴风一般征服。”

蝙蝠侠并不怀疑这句本身的真实性，但他意外听到那句“地球之主”的时候，他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他暂且还想不，如果这个猜测真的，什么她会选择地球作一切的起点。

“可，我遇到了布鲁斯。”希尔达说道。

蝙蝠侠绷紧了下颚。

“我经不想在你面前重复我和他的感情，”她的声音平静，“总之，你需要知道，他对我无比重要，重要到我愿意了他暂缓一切的征程，暂时蛰伏在在这颗小小的星球上。……而现在，你绑架了他。”

护目镜下，蝙蝠侠的眼神无比晦暗：“……这一个威胁？”

——他还真的从没想过，布鲁斯·韦恩这个他用作挡箭牌的花花公子面具，竟然有一天还能和宇宙和平扯上关系。

“威胁？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希尔达眼神诧异，她轻轻摇了摇头，重新走他，贴他的耳侧，“我分……在求你啊，蝙蝠侠，我在求你……将我的蓝眼睛还给我。”

语的内容无比卑微，她的语气却嚣张的近乎挑衅。

——如果这算祈求，那么小丑每次逃出阿卡姆后的恐怖行都可以算得上一个病人对世界发出的呼救。

蝙蝠侠看她，毫不意外看到她勾起的唇角。

她的戏瘾却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