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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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童谣还没有念到结尾,别馆紧闭的大门轰然倒塌，午后阳光从那扇厚重的大门之后悉数倾泻，逆光站着一黑色的身影。

——是希尔达。

来迟了。即使只差一秒,时间的冷酷只会将这一事实无情地摆在的面前。

无数枪口经对准了这突然出现在正门、无论如何看都嚣张至极的女人。

小丑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不要开枪。没人注意到哥谭的黑帮头目们因为的到来纷纷交换了几眼神,默默退入了人群之——或许小丑注意到了，但是一疯子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他盯着希尔达,希尔达却看不看他一眼，从进来的那一刻,的眼神就凝在了倒在血泊那两熟悉的身影之,再没有移动过,而周围的一切，经全被忽略。

来迟了。

马丁靴碾在光洁的地板,一步一步走到玛蒂娜和杰森之间，停住了。

“他们怎么了？”希尔达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小丑笑嘻嘻地接了：“他们死了,一枪毙命,砰——”

“……”希尔达单膝跪下,将杰森的身体翻过来,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看着这张沾染了血色的面容,轻声说道：“死？不，他们不应该死。”

“不应该？”小丑反问，“么叫应该？么叫不应该？你为每一人都会寿终正寝,但是命运就像是黑暗的猎手，你要小心他……随时会给你一枪。”

希尔达抬起头，眼神森然：“不,他们不应该死，因为这从未经过我的允许——这颗星球属于我，那么，这颗星球的一切都应该归属于我，包括每一条生命……”

力量和法则在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凝聚运转，有么东西被搅动、破坏、既而重新组合。

既然在这世界，死亡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存活，那么从生到死，由死到生，对于某些人来说，不过是一次轻而易举地跨越。

杰森的眼睫重重一颤。

“……未经我允许的死亡，”希尔达缓缓说道，“不会成为正的死亡。”

他睁开了眼睛。

一步之遥，玛蒂娜的身体轻轻震颤，像是极力忍耐着痛苦。

无数声惊呼同时响起，小丑瞪大了眼睛。那双原本失了神采的蓝色双眸重新凝聚，杰森仿佛终于意识到了眼前之人是谁，他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希尔达的手，眼里爆发出剧烈的恨意和愤怒：

“杀了他——！”

死亡的烈焰烧灼着他的精神，死前最后的意志左右了此刻的情绪，他经不顾一切，只想要爬起来，想要亲手结束小丑的性命。

杰森剧烈的喘息着，希尔达平静地看着他：“杀了谁？”

“小丑！”

“的，的，放轻松点，杰森，”希尔达声音轻缓，像是哄着一刚刚出生的婴儿——其实差不多如此，杰森终究只是一普通人，刚刚经涉死亡回来，精神暂时性的震荡混乱不过是不足为奇的后遗症，希尔达深知此时绝不能逆着他的情绪来，于是难得展现出了几温柔，哄劝道，“……别让布鲁斯看了担心。”

杰森表情迷茫了一秒，然后终于意识到了么，他猛的松开了希尔达的手，不顾流血的伤口，整人坐起来，避开希尔达，死死盯着小丑。

希尔达并不生气，站起来，走向玛蒂娜，将颤抖着的从地面扶起来，神色不明地注视着那张面容：“……结束了。”

玛蒂娜微微闭了眼睛，知道希尔达这句是么意思——结束了，从第一次在哥谭的深巷里救起希尔达开始，到此刻被希尔达从死亡的怀抱重新拉回，因果循环，终于尘埃落定。

“啪、啪、啪、啪……”

小丑突兀地鼓起了掌：“多么人的情节，但你们是不是遗忘了站在一旁的观众？这可不是合格的表演——你，我知道你，希尔达·沃克……令人意想不到，哥谭竟然还有你这样……能够复活死人的能力者。”

他咬着音节，强调“复活”二字，果不其然，引发了阵阵骚动。

没有人会不觊觎这样的能力，人类是贪婪的，越是难拜托死亡，就越是渴望死亡，当这种欲望有着被实现的可能性时，他们会不惜一切聚集在一起——

小丑的目光扫过了依旧闪烁着信号灯的摄像机，那阴森的笑容不免加大了几：他太期待了，无论今天的计划被多少该死的蝼蚁所打断，希尔达都足成为最大的惊喜，只要他稍加挑拨，不，甚至不用他挑拨，哥谭就会为了这女孩而彻底疯狂。

……这才是正意义的狂欢。

希尔达站了起来，看向一依旧对举着□□的小丑帮成员，对他微微动了动手指，他手的枪支瞬间脱落，飞向希尔达，他大叫了一声，活像是见了鬼。

于是无数子弹冲向希尔达，却没有一枚子弹能够伤害到——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么，聪明的人经丧失了斗志，只是看向小丑，不死心的人却仍然在向希尔达开枪，似乎想要在试探找到身体的薄弱之处。

枪林弹雨，不急不缓，给□□了膛。

希尔达抬起了头：“刚才，是谁对杰森·陶德和玛蒂娜·沃克动了手？”

举着枪，随意瞄准一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歪头道：“是你吗？”

这男人张嘴：“是我又——”

“砰——”

子弹正额心，爆出一点血花。

杰森浑身一颤，猛地看向了希尔达：“你……！”你怎么能杀人？！

还没有说出口，杰森突然想了起来：……希尔达不是超级英雄，甚至不能算是正义的一方。从未说过自己有么不杀原则，虽然似乎确实没有杀过人。

这是杀的第一人吗？杰森浑浑噩噩地想，蝙蝠侠知道了该怎么办？布鲁斯·韦恩知道了该怎么办？

“……还是说，是你？”希尔达没有理会杰森，只是平静无比地瞄准了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