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chapter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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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够名著够霸气吗?”
烛茗看着视频里肆无忌惮的秦怀,有一瞬间好像看到十年前的自己。
天不怕地不怕,一嗓子扯开谁都不知道下句会是什么。
他无奈地摇头,揣起手机,抬脚走进一家最近颇为艺人们推崇的高档餐厅。
程颐舟告诉他,这里私密性极好。
来了一看,确实。内里的装修足以称得上高档,服务员低头敛眉,似乎对大人物都见怪不怪。连窗边散台都相隔甚远,做了很好的隔断,卷帘放下,只能瞧见影影绰绰的轮廓。
烛茗环视了一圈,指了指靠窗拐角处的散台:“先不用上菜单,我等的客人来了再拿过来。”
说着挥了挥手,径直走向拐角处的沙发。
坐进去之前,自己就把卷帘放了下来。
被抢了活儿的服务员跟在身后,刚伸出来的手悬在半空,一脸懵逼。愣了一下,立刻点点头,在远处乖乖站着,偷偷打量着坐在窗边的传说中的男人。
额前不羁的碎□□亮搭着,头顶翘起细细一根。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腕间贵死人的手表表盘在桌上折射出一道光斑,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畅……
咦?好像伤到了,颈侧似乎有红痕,微微掩盖在衣间褶皱后。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点距离,他忍不住又拿出屏录视频看了看。
不知道为什么,看nl的视频,刷她们的超话,看弹幕评论里的花式赞美,比看自己的还有意思。我怎么做女团还做出成就感了?烛茗心想。
短短一个多月,五个藉藉无名的少女已经俘获了不少路人。
当年看着节目里四五岁的小石玥让哥哥给自己扎头发,心都要融化了的观众们,转身变成了nl的妈粉,浑身上下充满了养成感。
工作室趁机发了叶新桃和殷柠在练习室的舞蹈视频,一时间掀起了翻跳热潮。
俞可爱自不必说,行走的荷尔蒙,男女通吃的偷心贼,官博随手一个侧面远照都能引来一群高声尖叫的土拨鼠。
而秦怀,除了超强高音和独特嗓音让人无法自拔,中毒似的单曲循坏外,还获得了nl内部独一无二的荣誉——
养活了无数鬼畜区视频博主的秦怀本人,简称,人间素材库。
而她本人也乐在其中,甚至优中选优挑了几个视频发给烛茗。
烛茗靠在沙发上,余光偶尔透过窗往楼下瞥一眼,又被视频精妙的剪辑笑到前仰后合。
还没放完,一通电话打进来,视频自动暂停。
来电显示:沈琼静。
“哎,沈导,亲自致电,有什么指示啊?”
沈琼静压着声音,没好气地说:“你少在我面前吊儿郎当,没事儿人似的。”
烛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70%多的生命值,回想起昨晚自己胃痉挛到昏厥,扯了扯嘴角:“瞧您这话说的,盼着我有事儿?”
“没看热搜呢吧!”沈琼静埋怨着他,“我给你发了一份,你好好看看。”
烛茗摘了一边的耳机,用手撑着脸颊,点开沈琼静私聊他的内容。
听说这就是热搜的源头,一篇公众号文章,不是营销号,是个普通追星博主的私人账号。
题目叫,《乡长与永无乡,我的竹苓cp好像等到了售后》。
看着那两个字,烛茗的眼皮抖了抖。
竹苓,是他和严零的cp名。
他打眼扫过去,那些刻意加粗或标红的句段映入眼帘。
“neverland,nl的团名永无乡,是严零生前的最后一首单曲的最后一个词:若要远航,请把我葬在永无乡。”
“先导片里nl制作的mv选曲是严零的《oake》。”
“主唱、主舞、rap三场竞演,独特的舞台概念,无疑严零这几首创作主题相互呼应。‘独立,有个性,充满骄傲,又盛放得美丽。’这是当年严零的采访,几乎完美符合nl的每一位小姐姐的特点。”
……
“最后提一个猜想,《oake》的曲作j-r当年从来没有现身过,既然烛总都能拿到改编授权,要么j-r是他和严零的共同好友,要么烛茗就是所谓j-r。”
“如果真的是后者,那我要为这口陈年旧糖哭爆了。”
文章作者应该是十年烛火,同时还是竹苓cp粉。
通篇用了大量证据,试图论证烛茗创建女团nl和严零遗志的关联性。
“像模像样的,跟破案似的。”烛茗轻笑着退出,随手点进热搜,“这人啊还是真是……再怎么随着世界变,果然本性是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的啊。只要故事讲得煞有介事一点,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沈琼静轻哼一声,转了语调:“别的事情我不管,就说这篇,虽然主观臆想的部分挺多,还带着cp粉的滤镜,但真没有几句话说到你心坎里?你不记得我那时候说的话了吗?”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在烛茗工作室和nl第一次的相见。
那天录制结束,她就对烛茗说:“看到她们第一眼,我想到一个人。比起你,她们更像那个人。”
骄傲而美丽,自信又有才情。
比之严零当年,还要夺目,还要闪耀。
“当然记得。”
他记得她还说:小烛,你看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心里的执念其实比谁都深。
烛茗摇头,喟叹一声:“当初我把严零推荐给您,看着她16岁出道,17岁散团红透半边天,18岁就能拿到偶像剧女主和我合作,天选之女的剧本,不是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谁能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沈琼静叹了一口气,问:“你对nl那么上心,是怕她们走到严零那条路上吧?”何止是上心,她觉得烛茗简直是倾其所有那般用心。
烛茗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回答。
只是说:“她们会和她不一样的。”
“可……”
那边沈琼静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忽然一双手落在烛茗面前的桌上,轻轻敲了敲。
烛茗抬头,看见一位眉眼熟悉的女士站在桌前,单肩挎包,歪着头看他,月牙形耳环微微晃动。
“对不起啊姐,我这里有客人,先不说了。”
他抱歉地挂了电话,连忙起身迎接来人。
“五陵原上老师,幸会幸会。”
“烛茗老师,久仰了。”
*
服务员按照先前的吩咐恭敬递上点菜的触控平板,离开时默默打量了一下坐在烛茗对面的女士。
好歹自己也是资深剧迷,荧幕上的脸大都能认个熟,但好像从未见过这张面孔。
莫非又要搞一个女团啦?
想到这儿,他连忙侧身退回原位,在大堂主管看不见的地方拿出手机,赶紧给nl补上了今天的打榜任务。
“五老师要吃什么?您先点。”烛茗调出菜单,推到对面,自己则刚端上来的茶水,添满。
五陵原上看他倒完,双手接过茶杯:“叫我顾甜就好。”
烛茗微愣,像这种笔名、艺名名气更大的人,一般很忌讳提真名。
只见顾甜莞尔:“傻偲这人嘴碎,都跟我说了。听说我哥负责过你的病房?”
他点头。
听白偲说这对兄妹在父母离异后就分开了,他不确定两人之间关系如何,也不好拿顾燃当聊天的话头,便没有搭腔。
“听说这家的苏菜水平不错,可以试试。”
他边说,边用手摩挲着杯壁,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开口。
“巧了,我喜欢吃酒酿圆子,还点了碧螺虾仁。”顾甜点好菜,把平板递给他,“这顿饭我来请吧,正好赔个罪。”
赔罪?烛茗挑了挑眉。
“实不相瞒,我之前的小说《似樽前》,男二是以您为原型创作的,没有经过本人同意,还出了好多周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您找上门来,实在很抱歉。”
“‘人生何处似樽前’,喜欢欧阳修?”他下好单,把平板往旁边一放,“感觉应该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没看过,也不知道原型有我。”
顾甜一噎,发现烛茗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
“赔罪就不必了,不如帮个忙一笔勾销。我想看看您这次给池导创作的剧本。”他抿了一口茶,轻声说。
顾甜从听见烛茗给蔺遥的那通电话,到加上好友,知道他对这次剧本十分感兴趣。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烛茗转发了一份文件。
不是完整剧本,只是创作大纲。
她隐约知道,烛茗想看的并不是剧本,而是故事本身。
烛茗一目十行地扫过,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和表情。
剧本故事很简单,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职员,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卷入了一场不属于自己世界的阴谋漩涡,而后被人陷害,推到了舆论焦点的位置。在被网络上无数眼睛窥探和现实没有丝毫隐私的双重泥潭中,这位职员历经波折试图解决事件以证实自己的清白。
而他家蔺老师将要演的就是这位惨兮兮的职员。
“细节和剧本就不能给您看了,毕竟有保密协议的。”顾甜说,“故事是不是老套了些?但悬疑、动作和气氛是池导的长处,作为冲奖作品的话还是挺有信心的。”
她言语间的保证,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投资人。
烛茗忍不住扬起嘴角,摇头说:“没有老套的故事,同样的故事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和无限的讲述方式。有人物才有故事,人物是生动的,电影意识是灵活的。”
他顿了顿,脑补了一下如果是蔺遥会怎样演绎这样一个身陷囹圄的普通人。他在自己心里实在太耀眼,整个人和“普通”两个字完全不搭边。
“能将平凡演出不平凡,拿才是影帝级别的伟大。”他笑着对顾甜说,“我们蔺老师就拜托了。”
顾甜张嘴应着,对他的态度感到一阵惊讶。
没想到传说中的对家,居然这么替对方着想。
“能剧透一下,这位先生结局是什么吗?”他问。
顾甜咬唇,对上烛茗的目光:“死了。崩溃自杀了。”
烛茗心里咯噔一声,正要接着问,就见她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他不是很在意,顺手又添了些茶水。
顾甜双手握着茶杯,垂下眼眸,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抬起头试探道:“烛老师为什么对剧本这么执着?”
烛茗没有回答她,只是抬眸看她:“你怎么没戴那对星轨耳环?”
顾甜猛地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眨眼,笑得漫不经心:“挂在耳环架上不是用来戴的吗?还是说你也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用?”
“您怎么知道那是……”
“采访照片里虽然只拍到一半,但那是我给她定制的。”烛茗微微眯起眼,似乎想要把顾甜看穿。
“打扰一下。”
服务员端着盘子走来,两盘凉菜放在桌中央。
紧张的氛围忽然被打散,烛茗敛了周身的低压,随便挑了一筷子放进碗里。
嗯?草,又莫得味道了……想念我的蔺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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