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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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恨不得原地蒸发,这时候发现灵力也一动不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有意识的活物。
姬元澈走路从不会目不斜视,他看关在牢房中的人仿佛在花园中看一些早就司空见惯的普通花朵,不好奇不意外不欣赏,随意扫过仅是因为无聊。
那缕灵气像是个引子,又像是吸引野兽的一缕血腥气。
姬元澈脚步顿了顿,面上仍有笑意,只是眼神真真正正地冷了下去,“不是说都压制住了吗?城主大人办事不利啊。”
“属下……”他刚要解释,姬元澈已经不见了。
下一刻,姬元澈站在这个牢房前。
看见他突然出现之后,牢房中除了呼吸声,还隐隐有倒抽冷气的声音,只是无人会承认,这个反应中所蕴含的惊恐和惊艳,惊艳足足占了七成。
姬元澈容颜昳丽,一双眼眸极黑,神色变化之间似有光华流转,旁边牢房硕果仅存的紫瞳光幽幽地照在人面上,妖异非常。
这张脸简直像是一把寒光照人锐意四射的匕首,直直插进人眼睛里,美得凌厉张扬,惊心动魄。
姬元澈看见晏陵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那绝不是看见心爱之人的眼神,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什么好玩的物件一般,翘唇笑了。
宴陵见姬元澈的神色有异,更加笃定了他修炼时出了岔子的想法。
晏陵无意在姬元澈面前隐藏情绪,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宴陵是担忧道侣,在姬元澈眼中却全然成了另一种意思。
姬元澈见过宴陵很多种情绪,少年时他们曾做过几年同窗,只不过不是好友,相反,他们关系并不好,甚至说得上针锋相对。
一如现在,势如水火。
他见过宴陵得意洋洋的笑,极力隐忍的怒,也见过他眼中滔天的杀意似万丈冰原,茫茫白雪刺骨冰寒。
只是他从未见过这样近乎于示弱的担忧。
宴陵一贯胸有成竹,哪怕他真的忧虑,也从不会表现出来。
是宴陵学会低头了,还是他根本不是宴陵?
姬元澈情绪百转,脸上笑容如常。
他悠悠道:“可是临渊剑,宴雪策?”
没听说过修炼有异还能失忆,宴陵担忧更甚,姬元澈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好。
姬元澈见他面上忧虑更重,心中甚至觉得有点可笑了。
灵力很像,但是凛剑宗经脉功法同出一脉,找一个凛剑宗的弟子便可伪装。
脸也像,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竟看不出什么不同。
“是。”宴陵深吸一口气回答了。
宴陵真是做梦都没梦到过,在和姬元澈同床共枕千年之后,居然还能听到他阴阳怪气地说上一句:可是宴雪策?
宴陵这么多年脾气已修炼得十分好,他再不会像少年时一般回敬道:魔族少君是先天有疾还是后来伤残,年纪轻轻眼睛便瞎了,着实可惜。
他说完之后,后面几个年轻弟子都惊讶地望着他,比看见姬元澈突然出现还要惊讶。
宴陵十九岁时斩杀魔族三位城主一战成名,临渊剑主威震魔域,被魔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处之而后快。
宴陵多年已被传言有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没想到他竟是个如此年轻俊逸的青年人。
姬元澈不理会他,扭头对战战兢兢的城主和颜悦色道:“抓不来真的也无碍,毕竟以宴雪策的本事,你若能活捉他,本君才要稀奇,但何必找个假的来,还假的如此令人捧腹?”
这个词用得颇为灵性,可见姬元澈就算失忆了,说话风格也是一如既往。
城主连汗都不敢擦,任由汗水从下颚滑落,他慌忙解释道:“少君,属下实在不知他是假的,未经查实因为脸一样便送来给少君是属下的失职,属下甘愿受罚。”
姬元澈道:“像你这般虽然活着没什么意义,但人族有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生死,岂不是逆天而为?身为魔族,便不怕遭天谴了吗?”
牢狱中人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腹诽,若是当真有天谴,姬元澈怎么还没死?
姬元澈扫了眼宴陵,见他身上有血有伤,又道:“这丧家之犬的样子确实比颐指气使的模样好看很多。”
宴陵面无表情地想:可真不错啊魔君陛下。
“属下……”城主张口欲言。
姬元澈安抚地说;“无事,本君不怕天谴。”
他抬手,既慢,又优雅从容,仿佛要去拿笔摘花,冷光骤然掠过人面,躲不开的魔气化刃迎面袭来,城主本能般地闭上眼睛。
只听阵嗖嗖作响,一缕极强的灵力迎面而上,二者相互排斥,骤然炸开,小小的气刃割断了宴陵一绺头发,轻轻地落到他脚边。
无人看清他们二人是如何出手的。
城主哆哆嗦嗦地张开紧闭的双目,看向晏陵的神色难掩震惊。
刚才姬元澈分明是动了杀心,他却此刻能拦住姬元澈,足可见其实力之强。
姬元澈看向宴陵,方才他眼中的倦怠与厌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兴奋。
“本君真的想不到,”他兴奋得嗓子都有些沙哑,“目中无人如宴雪策,居然真的有这样狼狈得像狗的一天。”
姬元澈不等宴陵回答,扬手毁了监牢的禁制。
“你的临渊剑呢?”姬元澈舔了舔殷红的嘴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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