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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去拿酒,给他倒上:“你想不到的事儿还很多。”

我们轻轻碰杯,他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上下抖动的喉结,觉得他很性感。

“慢点喝。”我说,“今天我们还要守岁,你可别天还没黑就喝多睡下了。”

他擦了擦嘴,笑着说:“放心吧,说好了一起跨年,我不会丢下你自己。”

20

我倾尽全力地在唐泾川面前表现,为的就是让他过一个好年。

说实话,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多少年没看过春晚了,可这次跟唐泾川在一起,我老早就打开了几乎没开过的电视,找到中央台,听着里面的主持人热热闹闹地拉家常。

屋子被电视的声音灌得满满的,也显得不那么冷清了,我们俩在家里把秘书之前给买的春联跟福字一个个贴好,我来贴,唐泾川站在一米开外给我看看歪了没。

这感觉太好了,过家家似的。

远处已经传来了鞭炮声,我一回头就能看见唐泾川站在那里望着我,心里瞬间像是被棉花糖塞满了,又甜又软。

我们贴好了春联,在屋子里各自贴福字。

唐泾川数了数,问:“你家有多少个门?所有门都要贴的。”

他说这是他家那边的传统,而且福字要倒着贴,意思是“福到来”。

我说我不知道一共多少门,没数过。

他笑我,说我连自己家都不了解。

我跟在他身后,一扇门一扇门地数,他数数,我在后面唠叨:“平时工作忙,也不怎么在家,就算在家,也只是吃饭睡觉看电影。”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他随口问。

我其实口味很杂,什么都看,但想起前阵子反复看的那一部,然后说:“《午夜巴塞罗那》,斯嘉丽很漂亮。”

他歪着头看我:“我没看过。”

“那你喜欢看什么?”

他想了想:“好久没看电影了,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看《重庆森林》,林青霞跟王菲也很漂亮。”

我说:“那你得出结果了吗?”

“什么?”

“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保鲜纸都会过期,还有什么是不会过期的?”

他低声说了个数字,然后回答我:“记忆。”

唐泾川往门上贴福字的时候,我给他背《午夜巴塞罗那》的那句台词,我说:“电影里说未遂的爱情最浪漫,你怎么看?”

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说:“一点都不浪漫。”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正身处在浪漫中,但想到唐泾川的处境,还是一阵苦水涌了上来。

我不能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拉着一个刚刚失去妻子的人聊这个,我太过分了。

我在他身后拿着双面胶,他仔细地贴好每一个福字。

我说:“等会儿咱们去你那儿,把你家的门也都贴上福。”

我想说,未来的这一年,所有的福气都想给他,他过得好,我也就好了。

可是他说:“不用了,过完年我就准备搬家了。”

这几天我差点儿就忘了唐泾川随时可能搬走的这件事,直到他提起来。

这对我来说无意是当头棒喝,我问:“你要搬去哪?”

“还不知道。”他语气轻松地说,“过完年去公司附近找找看,毕竟现在我没太大的经济压力了,总霸占着人家家不太好。

我开始有些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留住他。

我想让他干脆住到我这里,理由就是反正这么多空屋子,我一个人怪孤单。

可我说不出口,话到了嘴边就是不敢说。

“那,过完年再说吧。”我说,“到时候我帮你找找看。”

我们一起下楼,收拾了一下客厅,他跑去厨房洗碗。

我站在刚好看得见他的地方,盯着他的背影看,突然觉得,我是对的,把跟他相处的每一天当成是最后一天,把每一分钟都好好珍藏。

一切都收拾完,电视里的主持人还坐在红色背景的演播厅聊天,聊各地的风俗,聊拜年的礼节。

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可唐泾川坐在那里看着电视发呆,我也只能陪着。

我想聊点儿什么,可又不知道聊什么才能让他觉得舒服。

外面天黑了,我的心情跟着变得复杂。

我一直期待跟他一起守岁,期待半夜的时候拉着他出去放烟花,可是,当时间一点点接近的时候,我又希望时间慢点过,我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我起身去开灯,他猛地想起什么,也站了起来。

“我把毛衣换上。”

我开了所有的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脱掉自己身上那件黑色毛衣,他里面穿的是白衬衫,想了想说:“白毛衣白衬衫,有点儿奇怪。”

“衬衫脱了吧。”我说,“这毛衣很厚实,你穿这么多,怕是会热。”

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有多想,可是当他真的开始解衬衫扣子的时候,我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

唐泾川是直男,更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思,他完全没有那种脱衣要避嫌的想法,倒是我,背靠着洗手间的门,脑子里却都是他脱衣服的样子。

21

但凡是个弯的都明白,千万不能爱上直男,这件事太折磨人,可是,感情这种事儿向来都是不受控制的,明知道不该,可还是有无数人前仆后继,之后再伤痕累累地归来。

我不怕受伤,我怕的是伤害到他。

这么一说,显得我很无私,其实不是,因为对我来说,伤害他比我自己受伤更让我无法忍受,所以,归根结底我还是为了自己。

大冬天,我在洗手间用冷水反复洗脸,等到终于把脑子里那点儿欲念冲刷干净了才出去。

唐泾川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色的毛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软得不行。

我想抱他。

“好看吗?”见我出来,他站起来,双臂微微张开,有些怯怯地展示给我看。

我笑着说:“好看。”

我说:“以后多买点浅色的衣服穿。”

他低头浅浅一笑,我看见他把自己之前穿着的那身衣服叠好放进了盒子里。

之后我们坐在一起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我给他讲我家的事,例如以前我如何不懂事、我爸如何气急败坏地骂我。

他说:“看不出来啊,我觉得你是那种一直都特别会照顾人的人。”

“这误会大了。”我想说,直到现在我也不会刻意去照顾谁,除了他。

我们就这样聊到八点多,除了偶尔的闲聊就是盯着屏幕看那些我们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唱歌跳舞演小品,舞台上的人都在努力营造出全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假象,实际上,观众大都冷眼旁观,然后继续陷在自己的冰天雪地里。

春晚的那把假火点不然真正的心。

九点多的时候,我说:“要不要包饺子?”

他对此倒是有些期待,直接站起来撸了撸袖子说:“来吧,我给你擀饺子皮。”

包饺子也是我现学的,之前包得失败的那些都拿去让秘书煮掉当午餐吃了,我们俩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饺子汤。

饺子汤,就是说饺子皮跟饺子馅是分开的。

不过俗话说得好,失败是成功之母,在不久之前,我终于为那好几位名叫“失败”的母亲接生,包得饺子有模有样了。

我们俩又进了厨房,我找来两条围裙,一条直接挂在了他脖子上。

这个动作也很亲昵,但他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

也对,所有在我看来别有用心的小动作,于他而言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举动,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看得到鬼。

我们从和面开始,一边揉面团一边胡乱地聊天。

我问他:“你平时不工作的时候都喜欢做什么?”

他想了想:“以前有了空闲时间就打打游戏,后来晓云总说我那样太浪费时间,就拉着我陪她看书。”

“晓云”两个字很刺耳,对我们来说都是,可是我们之间的对话很难绕过她,就像,唐泾川的人生很难忽略掉她一样。

唐泾川说完之后,手上揉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故作轻松地说:“她是老师,教语文的,经常说我的阅读量甚至没有达到小学生必读书目的要求。”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就好像周晓云还在,等会儿就会过来敲门,然后和我们一起包饺子。

我不想跟他继续讨论周晓云,于是问:“那你喜欢看什么书?”

“谈不上喜欢,毕竟像我这种纯粹的理工科出身,想让我好好去读一本书也挺难。”他突然抬头看我,说,“但是我之前读过一本诗集,印象很深。”

“是什么?”

“《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我愣住了,因为那是聂鲁达的诗集,而我写在卡片上的那首《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就收录在其中。

我突然开始感到害怕,怕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心思。

他说:“聂鲁达的情诗,读过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想骗他,可又不敢点头。

这一刻,他仿佛是一个手持法槌的法官,我是无罪释放还是终身□□,就看他如何宣判了。

他又像是拿着镰刀的死神,只要他愿意,就能用那把镰刀无情地将我名为“爱情”的心脏取走扎透,我仿佛已经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没读过吗?”他笑了笑,说,“你送我毛衣的这个店家写的卡片,那句话就是聂鲁达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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