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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脖子间一比划。
“她被关起来了,我就是想知道一位故人的消息。”舒姝道,看来别院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那么舒正楠一定也知道了。
“是有些蹄子曾说过,不过权当是男人吹牛,他们向来就是几杯酒下肚便不知道姓甚名谁了,”兰娇道,“你想知道什么?”
“刺客,我想知道有关京城刺客的事。”舒姝眼神坚定,思来想去,花楼这个地方,其实是得到消息最快的地方。
男人们会选在这里谈事情,而往往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低微的姑娘。
“兰娇,你帮帮我。”舒姝抓上兰娇的手,“我会好好谢你的。”
“别这样说,那我帮你留意下。看你的样子,肯定也不想说那人是谁,谁让我是你救回来的?”兰娇推开茶碗,“要谢我,就教我茶道,以后多和我说话。”
“自然,看好哪些料子了?回去给你的姐妹也捎上一些?”舒姝问。
兰娇摇摇头,手指着墙边架子:“不给她们,只给我就好了,那些全要。”
“好,全买。”舒姝眼都不眨,直接站起来向叫掌柜进来。
“我的姑娘诶,”兰娇赶忙把人拉住,“你真买啊?当银子是大水潮来的?让我为以后打算,也不见你对自己打算。”
“我正在打算,”舒姝笑笑,“银子算什么,今日花了,明日就会回来。”
兰娇最终选了两块,一些事情上她就可以看出,自己和舒姝之间的差距,人是为了目的什么都会豁出去的。
。。。
天色擦黑,风儿摇晃着嫩绿的枝头,几只雀儿结伴回家,留下几声唧唧。
舒姝看着碧湖的北岸,那座仅仅建成几个月的楼宇,此刻只剩下孤零零的支架,用不了几日,那里就会只余一片空地。
自从上次与薛鉴在捧月楼分开,这是她第一次回来王府,一切熟悉又陌生。
冰冻的湖面此刻是波光粼粼,垂柳像是待梳洗的姑娘,长发浸入水中。
书房,还是以前的样子,偌大的书案,堆积如山的文书,清淡的熏香,以及懒懒倚在太师椅中的男人。
舒姝静静等在隔间,外面人的说话声,她听的一清二楚,而薛鉴似乎也没有要避着她的意思。
“太后这么晚来王府,是否不妥?”薛鉴扔掉手中文书,扫了眼站在书案前的素衣女人。
站着的女人正是幼帝薛章的母亲,原太子的正妃苏氏。
苏氏盘着简单的头发,并无甚饰物,一身简单素白,身子纤细瘦弱:“献王,上次的信还未回复,我想见皇上。”
“皇上?”薛鉴不置可否,“太后难道不该留在皇陵?”
“章儿自由体弱,王爷让我们母子团聚,我们不会成为你的阻碍……”苏太后说的委婉,看起来是只想母子团聚。
“阻碍?”薛鉴重复着这两个字,“太后可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
“还请献王成全。”说着,苏太后竟是直接跪去地上,双手交叠在一起做了大礼。
薛鉴不为所动,手指敲着桌面,灯火耀着他细长的手指:“太后起来吧。”
“还请王爷成全!”苏太后跪地不起。
什么太后?不过只是个好听的名头,她实则不过是个困在皇陵中囚犯。可是这些无所谓,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分离的日日夜夜,已经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可以,”薛鉴抬抬眼皮,“太后回去吧,合适的时候本王会安排。”
“王爷,”苏太后依然不起身,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我不想与章儿分离,求你成全!”
“廷安,送太后回去。”薛鉴面无表情,随手拿起一本文书。
苏太后抬起头,眼神带着浓浓的失落,青丝间多了几根白发。
书房里安静了,舒姝这才轻轻从隔间里出来。好像每次来这里都选的不是时候,总是听见一些不该听的。
“小几上有吃的,你以前喜欢的。”薛鉴单臂撑着脑侧,一双眼睛早就洗去了方才的冰冷。
“来的不是时候。”舒姝看着小几,上面摆着几碟点心零嘴儿。
走过去坐下,她伸手捏起一块酥糕,淡淡的花香气钻进鼻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薛鉴问,现在人来到身旁,他哪还有心思看什么文书信笺,只恨不得将那身影刻在自己的眼球上。
“什么?”舒姝一愣,薛鉴指的事不就是刚才苏太后的事?可是这哪是她能说的?
“说吧,我听听。”薛鉴问。
“我不知道别的,但是前几日询儿不见,这份痛真是刻骨铭心,整天活在煎熬之中,”舒姝道,“我是姑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嫂嫂。”
“你想让他们母子相见?”薛鉴笑笑,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只是说母子亲情。”舒姝咬了一口酥糕,眼前就出现薛章那张小脸儿,明明是天子,偏偏让她觉得可怜,他还曾求过她。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果然是什么都会做的,苏太后会对着薛鉴下跪,甚至隐晦的说出让薛章退位……
“你说的有道理。”薛鉴站起来,踱步到舒姝对面坐下。
舒姝看着薛鉴,他以前并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一般都是自己定下主意,可是现在变了很多,他甚至会听齐忠安的意见。
其实这样不错,他会从那片阴郁中渐渐走出来,而且现在他变得爱笑了,尽管大多时候还是冷笑。
“殿下叫我来做什么?”舒姝问,以前他叫她来,无非就是一件事,男女欢合,因此她总有一种无形的压抑。
并不会觉得王府中的花好看,或是这里的点心有多好吃,她总是盼望着快些结束,倒很少像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药帮你配好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有人会给你。”薛鉴盯着舒姝手里的酥糕,“很好吃吗?”
他抬手擦去她嘴角的沾着的碎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准备的东西她喜欢。
舒姝用帕子擦拭一下:“谢殿下。”
“要谢,泡一壶茶。”薛鉴的目光落在茶盘上,东西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
舒姝点头,湿手巾擦干净双手,端着茶盘放在小几上,一个个的小瓷盏摆好,又提了开水过来冲洗茶具。
一举一动行若流水,纤细手指就像她弹琴时一般,灵活自如。
薛鉴捏起一盏茶,手指尖的暖意传至全身,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是开心,满足,可是分明很简单,只是一杯茶。
“外祖母说,让我准备一套新衣给她,”他转着茶盏,嘴角温暖翘起,“说是要去看喜。”
“看喜?”舒姝放下茶壶。
“对,说是卢伯的闺女出嫁,她要去看。”薛鉴道,想起刘老夫人关在深山二十年,终于肯踏出来。
“念巧?”舒姝眨眨眼睫。
“你说咱俩成亲之时,外祖母会怎么做?”薛鉴问,眼中带着笑意,杯盏种的茶水一饮而尽。
舒姝脸上闪过窘迫,倒是没想到人会这样直接问出。可是这件事,她从来没有想过。
“不知道,殿下这样喝茶,不怕里面有毒?”她故意哼了声。
“那你会下毒吗?”薛鉴反问,“我相信,你不会。”
“相信?”舒姝攥着茶匙,他真的这样相信她?
“是,”薛鉴抓过人的手,“就在你最难的时候,都没想过要置我于死地吧?你恨我,可是想的是自己怎么离开,而不是杀了我。”
舒姝往回抽手,她是没想过要杀他,可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杀不了他。
“不是说谎,”薛鉴问,“无论何时,我都会相信你。”
不能久留,舒姝提着一包药准备离开。
长长的石径,是以前她暗中出入王府的那条,走了很多次,每回,小门外都会停着一辆青帷马车。
“这些刺客,查出来了?”舒姝问,尽量藏起自己的小心谨慎。
她有时候在想,万一薛鉴查出大哥怎么办?她不知道,其实一切都已经在往好的方向走,大哥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事才好,又要怎样才能跟人解释清楚?
“有些眉目了。”薛鉴看着只到自己肩头的姑娘,长了一岁,好像也高了一点儿。
舒姝没再问,低着头往前走。
“帮我办一件事,”薛鉴开口,拉着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改日你给外祖母选一套衣裳。”
“好。”舒姝应下,她很喜欢那位慈祥的老人。
到了小门,原先光秃秃的墙早已爬满了蔓藤,郁郁葱葱,带着草木的清新香气。
“别走了。”薛鉴缠上舒姝的头发,将她抵在那扇门板上,“哎,我明日就让钦天监查日子。”
舒姝仰脸看他,黑暗中他慢慢俯下,亲吻上她。
指尖穿过她的头发,带着她的与自己纠缠。那软软的腰肢忍不住后仰,细细的身子轻扭一下,却被人直截了当的箍住了腰身,逃脱不得。
“我们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想要评论的声音,给你们发红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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