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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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过得好快，但我还房也没有车也没有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办啊？哭死了……”

刚抿完一口酒的纪微烟听到人那么说，笑了笑，放下杯子：“上次联谊会你也去了的吧，一个心动的都没见着？”

“别提了，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我其实是看上了个男的来着，还和他交换了微信，然后呢，我看他不是挺喜欢足球的么，我就去了解了一大堆，为的就是和他有话聊，结果你猜最后怎么了？”

“怎么了？”纪微烟双手交叠在下巴底下。

“他好像把我当男的了，以前他至少是管我叫丽丽，现在他管我叫丽哥了你知道吗？”女生抚住自己胸口，“我的妈呀。”

纪微烟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直摇头。

“你呢，你还不着急谈恋爱吗？”女生转头又问纪微烟。

“我……”纪微烟笑着，正打算说什么，可在不经意间一抬眼，却从那女生身后的餐桌处瞥见了个熟悉的人。

是陶冶，她也在，纤细的手中捏着刀叉，在旁边人聊到什么时，偶尔点点头，没什么表情，感觉好像有些敷衍，只是埋头切着东西。

纪微烟看着她，脸上笑意凝结，忽然就忘了说话。知道陶冶突然转过头来，望向了这边。

纪微烟握紧杯子，拉回视线，望向那女生，笑道：“谈恋爱什么的，我不太感兴趣，所以，不着急的啊。”

“哎，是因为还没有遇见心动的人吗？”女生继续问。

纪微烟晃动了下杯中酒，笑得眉飞色舞：“对啊。”

继续说笑了几句，纪微烟再度望向那边时，只见陶冶所在的位置已经空了。就好像，刚刚只是幻觉。

往口中又塞了一小块牛排后，纪微烟就起身和一个同事一块儿朝洗手间走了去。

“这家味道还不错是吧？”路上，同事挽着纪微烟手臂笑道。

“是啊，感觉比上次那家要好吃，上次那家牛排筋太多了。”说话间，纪微烟和同事一块儿拐弯走进了洗手间。

然而，就在转弯时，里头也有人迎面走出，与纪微烟同事一不留神就撞上了，惹得纪微烟也随着同事一块儿倒退了两步。

“不好意思！”纪微烟同事立马开口。

“没关系。”

听到那低低的声音，纪微烟瞬间抬眼朝她望去。

是陶冶。

没有多看，也没有同她打招呼，纪微烟笑着转过头来，拽住同事胳膊继续往里走：“我听说清苑那边有家也不错的，有机会你可以去尝尝。”

“好啊好啊，有空我们一起去吧！”同事继续挽紧纪微烟手臂，从陶冶旁边走了过去。

陶冶侧头望向和人说说笑笑的纪微烟，只觉得太阳穴那儿好像疼得更加厉害了。

过了会儿。

纪微烟先同事一步走了出来。洗完手，用纸巾擦了擦，纪微烟望着镜中的自己，取出一把小梳子，开始整理头发。

然而这时，一个声音却从旁边传了过来：“你先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纪微烟一怔，侧头望去，只见陶冶正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起来，好像又瘦削了些，脸上没什么肉。

“你在说什么？”纪微烟蹙眉，转过头来，将梳子放进包中。

“你说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做普通朋友，”陶冶微微张口，“要么做陌生人。”

纪微烟将头望向一边，没有答话。

“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么？”陶冶垂低头，声音轻轻的，“可不可以不要做陌生人……”

纪微烟拉上包的链子，沉默片刻，觉得不能再优柔寡断被她牵着鼻子走了，还是果断些比较好，便开口：“我认为，就我们的情况而言，还是做陌生人比较适合些。请不要再让我困扰了。”

这时的纪微烟，看起来确实很绝情。

“好，我明白了，”陶冶点头，指甲快要陷进手心之中，转身背对着她，眼睛充血，“真的，明白了，好，以后我不会再自以为是地打扰你了。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