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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心里憋着一口气,郑重的朝两位抱在一起的男女,深深地鞠了一躬,关起门迅速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复杂现场。
江凛久见闻溪溜了,开始挣扎起来,男人因为常年去健身房锻炼,匀称的肌肉宛如一堵厚实的围墙,牢牢的禁锢住她的所有行动。
她的手被钟叙紧紧握住,整个人往他怀里带。
江凛久气的想用头去撞他,“钟叙,你他妈给我放开。”
两人身体挨着一起,鼻尖相碰,呼吸缠/绕在一块,钟叙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胸/前的起伏。
钟叙将女人垂下的一缕发丝重新勾回耳后,低声喃喃道,“想你了,很想你。”
江凛久一听,鼻子有些发酸,黑亮的眼里蓄满泪水,牙齿咬着下唇,兀自强撑着。
这三百多天的日日夜夜,她过得并不算好。
钟叙看着怀里的人,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流不尽似的。
“宝宝,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嗯?”
江凛久眨巴眨巴杏眼,奶凶奶凶的骂他,“要你管。”
“现在不挺会哭的嘛,下次拍哭戏可以好好琢磨一下今天。”
江凛久:“……”
江凛久闻言,好好的眼泪说收就收,她瞪了眼钟叙。
果然当初选择和这臭男人离婚是有原因的。
摊上这种嘴巴毒舌的人,分分钟降低生活幸福感。
“反正她都看到了,要不要亲一个?”钟叙侧过头,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项,江凛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男人什么狗屁逻辑???
钟叙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江凛久看着这张清俊的脸,莫名其妙受到蛊惑,她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或许这一切归咎于酒精吧。
否则她看着钟叙的薄唇,怎么会想去啃一口呢。
她凑到他唇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一瞬间,热气从钟叙的脸颊流到他的四肢,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钟叙黑眸紧紧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江凛久在他脸颊印下了一个红唇印。
这女人。
“江凛久,你是不是想在这里……”钟叙低笑。
钟叙气息不稳,眸色幽深,江凛久趁着他放松警惕,不注意的这刻,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弯腰抽身而退。
钟叙:“……”
“钟老师,请你对你的前妻放尊重一点。”
江凛久正义凛然的说完,背脊笔直的走出门,留下钟叙还在原地站着。
钟叙一动不动,倚着墙,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过了会,他伸手摸了摸右脸颊,看见手指上嫣红的颜色,舔了舔唇瓣,似乎在回味她刚才的吻。
“靠,不仅没吃到人,脸上还吃了个口红印。
******
闻溪一路小跑,跑到走廊尽头才停下来。
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在她脑袋里如海浪般翻滚,她还真没想到江凛久和钟叙是这种关系。
因为在《难赋情长》剧组里,江凛久是表现的极度讨厌钟叙。
至于钟叙呢?
虽然没有江凛久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他对江凛久也显得十分疏离,两人之间很少有交流,除非在拍戏现场,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所以……原来两个人都是假装的吗?
表面上装作讨厌对方,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实际上躲在粉丝眼皮子底下偷偷谈恋爱?
刺激。
相当刺激了。
小久哪里叫演技不好,这明明是超水平演出好吗?
骗过了所有人。
闻溪摇头失笑。
服务员说卫生间在一楼,闻溪只好沿着木质的楼梯走下去。
整个楼道一盏壁灯,有些昏黄黯淡,墙纸上挂着的面具年代久远,在幽冷的月光下露出獠牙。
闻溪每走一步,楼梯便发出细微的声响。
看来这家酒吧虽然经营多年,但是设备却没有跟上时间的脚步。
闻溪下楼后,发现离楼梯不远处居然有电梯。
这么一看,顾客一般都是乘电梯上去,否则楼梯怎么会破败不堪,没有去修缮呢。
闻溪想了想,决定待会乘电梯上楼。
酒吧的卫生间不大,胜在干净。
闻溪从卫生间出来,直接朝左边走去。
舞池的周围摆放着散台,以便有人跳累了需要中途休息一下。
其中某个卡座,几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起喝酒,旁边坐着三两个女人。
闻溪如果走电梯,必定经过这几个沙发男,她低下头,默默的从走廊过去。
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闻溪抬起头,眼睛无波无澜的看着前面黄毛沙发男。
黄毛沙发男一瞬不瞬看着她,粘腻的视线似乎要把她吞噬掉,闻溪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其他沙发男纷纷起哄,带着各种的调笑。
“封哥,这是又看上了新猎物啊?”
“不是我说,这女人的腿确实好看,真他妈个长啊。”
“封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我打赌这次的不好追……哎,这不是某个明星吗?”
“谁啊?”
“我哪知道,我只是有一点印象而已,总觉得在电视上看过她。”
“不知道?!那你还放他娘的屁啊。”
他们品头论足,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闻溪耳朵里,她觉得自己目前没发火,完全是她的脾气好。
“我们认识一下啊。”
封宙站在闻溪面前,油腔滑调的说。
闻溪斜睨了他一眼,平淡开口,“我不想认识你。”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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