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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进客栈跟本无和尚不由分说就斗了起来。
殷红袖内心叹息一声,说是传言中两两老死不相往来,江湖上还有爱酸妒的单身汉诅咒道,愿以他十年无妻,让世间所有有情眷属来日都如仙桃本无,路上相逢只想互相超度了对方去。
两人你来我往,像是打出了真火,但这座对二人意义极大的常安客栈,其间一桌一椅都未有丝毫的损坏。、
这般搏杀,如何当得了真。
有了大腿在侧,郑思淼就有心思好好观摩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宗师高手之争,如街边欣赏杂耍的百姓,时不时抚掌叫声好,玲玲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全作捧哏的好手。
仙桃精通佛道两家,收起玉簪,双手交叠十指相扣,便是一记脱胎不动明王经的明灯印砸在做防御之态的本无横在身前的双臂之上,其声闷响,让面容祥和慈悲的和尚总算浮起一丝红云。
两人暂且算是停了下来。
仙桃骄傲地抬起下巴,冷笑道:“近几年是怎么了,你的修为怎么毫无存进?”
本无神色未动,道:“比不上你天纵奇才。”
仙桃抬起手,有些不耐烦,“你既然输了,便给我滚出这里。”
本无静立堂中,几乎是等到身前女尼耐心再次将要耗尽时,才走向柜台处,温和有礼道:“劳烦掌柜,结算下这几日住店的银钱,当日给的银子还需补足多少?”
何叔咧着嘴巴,苦哈哈道:“当日收银钱,是一时没认出姑爷你。这地契名字当日写的就是姑爷你的名字...”说到一半,仙桃冷声打断,“房契可在我手上,这客栈就是我的。”
何叔这是有苦难言,还记得姑爷小姐刚下山归家时,总是一副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的模样。当时姑爷刚打定主意还俗蓄发,剃发多年的光洁头顶,冒着一些硬硬的青茬,小姐常爱站高一截,数着姑爷头发长短,青丝长长,娶我之日短短。
苦守客栈几近二十年的何叔,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了下去,“姑爷,再给十贯文钱便够。”
白衣俊美的和尚轻轻颔首,从怀中拿出一点碎银,之后转身就走。
来时空无一物,去时依旧孑然一身。
仙桃见此冷哼连连,似乎还对何叔的处置不甚满意,过了半晌又露出一些恍惚之色。
旁观了一整场风波的殷红袖三人神情都有些尴尬。
郑思淼牵着玲玲脚底抹油,说了句先回房休息,便窜上了二楼。任言渊见状,仙桃前辈于他有大恩,原想上前宽慰几句,思量片刻又觉得以成年男子的身份与女子说这些□□,便跟着郑思淼一道回了房间。
殷红袖心中忍不住一讶,她发现刚刚自己居然从任言渊上楼前那一瞥看出了嘱托的意思。
这个克己守礼的读书人,对每个女子未免太过温柔了些。
红衣女子撇下心中这丝怪异之感,见仙桃慢慢踱向后院,默默跟了上去。
院中只有枝繁叶茂的桃树,择日开着累累桃花,就似昔日荣华还映照着当年。
站在桃树下的仙桃有些失魂落魄。
殷红袖默了默,静静道:“前些日子,我曾问过他为何不肯回头。”
“回头?”仙桃嗤笑一声,淡道:“我爹和我娘日夜都想着他回头,总觉得能为我还俗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我还敢跟佛祖撒个娇呢。我爹临死前还念着我这个不孝女儿至今没有好归宿。当年为了能让我二人能相守一生,他没少顶着族中遗老唾骂。”
“我娘本来不愿,见我铁了心肠,念着幼时将我送到青灯古佛旁,未能尽到一丝为母该尽的职责,两眼一闭咬牙为了我们两人的婚事张罗。看看多么惊世骇俗的一家子,幼女胡来,做人父母的也跟着疯了。我现在想想自己得多可笑,竟由着族中世交那群乌合之众戳着我爹娘的脊梁骨。”
都花了那么多的代价,都违了那么多俗世规矩,都负了漫天佛祖菩萨,怎么就无法好好在一起厮守终生了?
殷红袖静静听着,心中油然而起一些酸涩。
依着性子说了一通,如今眼角隐约有一丝细纹的仙桃复归平静,又轻声道:“我娘出身江左梅氏,幼时常被族中教导着读些女诫,常说女子离了夫家父族一生无处可依,就真如浮世飘萍。所以,她就总想着劝那人回头。”
殷红袖突然道:“你娘说的不对。”
仙桃一脸费解地望着她。
“女子在世间的身份,除了妻妾婢妓尼外,可还有其他?”
殷红袖从容笃定道:“有的,有人跟我说,还可以做世间人的英雄。你也一样,你如今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远比做人妻子来的自在。”
“本是女娇娥,也是顶天的英雄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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