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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些问题并没有答案,静谧的车厢除了呼吸声,仇展能感受到胸膛深处因愤怒而导致心脏狂跳的震动。
少顷,一触即发的怒火在弦烧断前灭了。
仇展跌坐回驾驶位,轻描淡写的回应:“这是我和周敏莲的事,与你和你爸无关。”
周敏莲,仇展的亲妈。
‘妈’这个称呼仇展十几年没用了,被他搁置在记忆尘封的箱子里,每每溢到嘴边又会恶心的吞回去。
而正如事情发展来看,仇展与淮轻除了‘队长’和‘副队’这两个职称之外,私人生活上还挂着‘兄弟’一词,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若说是讽刺也并不是,为爱而结合的家庭比比皆是,又因家庭结合而成为‘兄弟’的人也不在少数。
当周敏莲带着淮岩,笑容洋溢着幸福,坐在包厢跟他介绍淮轻是谁的时候,仇展感觉自己人生与记忆都碎成了渣。
那时候他刚与淮轻共事一个月,空降兵的头衔上盖上了另一顶帽子,仇展险些怀疑自己被套路了。
周敏莲与淮轻父亲组成家庭这件事仇展不是接受不了,更不是因为对方是淮轻,而是因为对方是周敏莲。
这个女人,究竟还要带给他多少‘惊喜’?
淮轻默不作声,隔着车窗看到外面烈日炎炎,空气包裹一层热浪席卷这座城,行人面色匆忙步伐矫健的路过,谁都没注意到车内另外一种冷气逼仄的氛围。
“淮轻。”许久,仇展在空荡的车厢内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嗯?”
“以后,希望你能划分好界限。”仇展语气淡然,垂下眼帘:“工作与私人,我和周敏莲之间不需要谁来介入,你、周敏莲甚至你父亲,可以的话我希望全都与我无关,明白了吗?”
“仇展,划清界限是孩子才会做的事。”淮轻叹息,右手手肘撑着身体重量,倚在车门边:“你的时间用来置气何止是浪费?眼前的坎都不想迈过去,只想要逃避、埋怨,事情只会搁置不前,不可能改变。”
车里冷气起了效果,带着淮轻的话毫无保留的砸在仇展身上。
这话不重,恰到好处戳在仇展内心深处。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时候仇展大半夜睡不着会刷刷微博,清一水心灵鸡汤,夹杂着满怀柔情的伤感,说着无法反驳的道理,到了还会让人深刻反思自己,人生在世活的到底有没有价值,并且可能在第二天清早给自己罗列一张必做清单。
例如:放下心中芥蒂吧,你会活的更好。
简直是放屁了。
仇展嗤笑,笑自己蠢,也笑他竟然没看出来淮轻是个‘鸡汤达人’,白瞎了那张人模人样的脸皮。
“私事。”仇展张嘴便怼了回去:“不需要外人评价。”
这话说的正确,淮轻莞尔。
私事,谁没件不想说的私事?不过......
淮轻舔舔嘴角,他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
普阳来电话的时候仇展刚把车驶入通往名豪庄园的那条小路,路途蜿蜒,将贫富差距隔绝出两道风景线,并让仇展明白一个道理——有钱人的世界似乎很喜欢建立在山上。
他没空接,开了免提,顿时普阳喇叭似得嗓门响彻车厢:“仇队,我和丁楠刚到宁万小区,想起来那个郝大全还在局里呢,我安排哪个警员送他回去还是?”
“不用。”淮轻没等仇展反应,在一旁轻巧的接过话:“继续拘着。”
“副、副队?”普阳在电话那边听到不属于机主的声音,微愣半秒,诧异道:“这不行啊,拘留时间快过了。”
“不会,郝大全会等我。”淮轻语气笃定。
“这......”
“听你副队的,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挂了。”仇展嫌烦:“去忙,早点回来。”
“是!”
电话掐断,仇展吹个口哨:“淮轻同志,您老人家这边方便透露一下办案套路吗?有些流程得经过我同意这你不会不知道吧?郝大全拘留一旦超时那就是违反规定,你到底要干嘛?”
淮轻边听,边指挥仇展往哪里拐:“直接进去,大门会自动识别车牌。”
“......”
真显摆。
名豪庄园正门站着三名保安,身上衣着干净,瞧年龄最大的也才三十岁出头,其中有一名保安似乎认识淮轻的车,隔着不到一米,朝着车头挥手。
仇展顺势将车窗摇下。
那保安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个子一米八左右,寸头,戴着一顶保安帽,看到驾驶座的仇展时明显一愣,半秒后才发现副驾驶的淮轻,眼神充满疑惑。
“我领导。”淮轻稍微往仇展身边挪了挪,笑道:“辛苦。”
那保安微笑点头,露出一口白牙:“欢迎回家。”
“庄园保安都这么豪横吗?”仇展说不清楚,看到那保安笑就觉着不舒服:“车说拦就拦。”
淮轻解开安全带,避开话题:“失踪者住哪一栋?”
名豪庄园分有别墅区与连排区,仇展把抄来的地址递给淮轻:“根据报案人提供的地址是a区,独栋,96号。”
“嗯?”淮轻惊讶挑眉。
“跟你邻居?”仇展皱脸。
“不是。”淮轻说着,打开副驾驶车门:“下来,换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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