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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舟在疏远他。
这是叶清的直觉。
他少时常在别人嘴里讨吃的,为了不挨打,就必须懂得识人脸色,久而久之,便能从一个人的行为举止里推出四五分心里想法。
当然,景行舟这份‘距离’维持的不刻意,但叶清却敏锐地察觉到了。
叶清迷迷糊糊地想,这天下怎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狐狸?
他悄然握紧他们扣在一起的手,再与景行舟对视片刻,埋头昏昏睡过去了。
随后,叶清做了个很长的梦。
深秋的草荡,棉絮样的雪从天上落下,叶清一人置身于此,渐渐觉得孤寒。
而就在这时,草荡里突然走出一只巨大的狐狸,那狐狸与雪色一般白,叶清上前,抬起手,狐狸十分乖觉,垂下头来给他摸。
很温暖。
在梦里,叶清抱着一条柔软的尾巴沉沉睡下了。
不死林难得落了雪,远处的景也看不分明,浑然一色,略显沉寂。
寒云不断,天冷七分。
叶清挑了帐帘出来时,便觉得有些冷。
宿醉后,头是胀疼的,昨晚的记忆不怎么清晰,唯一清楚的就是木秋言给他灌酒喝。
问过好几人,叶清才晓得景行舟去了天堑那处地,往过寻的时候,还碰到了时葙。
时葙是刚见景行舟,领过任务的。
两人简简说了几句话,叶清便循着时葙过来的方向找了下去,然而天堑处并无景行舟的踪影。
叶清站在上面,往深处瞧了一眼,倏然跳了下去。
天堑内熔岩流淌,雪落不进来。
叶清在石壁的一个凹陷处找到了景行舟,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只是叶清刚坐下,身边人便睁开眼,歪头斜挑着眉,问:“你怎么来了?”
“我……”叶清短短盘算了一下,说:“昨个喝醉了,有些头晕,所以出来转转。”
景行舟:“哦——”
转到崖底了。
叶清说完也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不靠谱,摸着鼻子道:“我喝蒙了,昨个直接回帐内睡下,也忘记问先生,怎么突然来了北域?”
景行舟沉吟不语。
“先生?”叶清面露不解。
景行舟面无表情,“你师尊叫我来的。”
说完这句话,他左手便撑着下巴,挡住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艳气势。
景行舟不说话,叶清也环膝坐着,头枕在胳膊上,沉思良久,才伸出了手,只是却没有勾住那一缕垂落的发丝。
“清儿昨晚做了个梦。”他问:“那是先生的妖相吗?”
“呵。”景行舟一声冷哼,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哂笑道:“你何德何能啊,见我妖相?白日青天的做什么美梦……”
叶清忍不住了,他勾住那缕发丝,轻声问道:“既然先生如此说了,那便是我痴梦,只当……此方天地,无你无我,无情无义。”
此方天地。
无你无我。
无情无义。
景行舟听出他的弦外之意,莫名笑了起来,还想回头问叶清:难道你这会儿还想从心而欲,逾规越矩不成?
只是方一偏头,头上便疼了一下。
“嘶,你干什么!”
叶清惊觉,他这手贱的还抓着景行舟的头发呢!
“我,我并非有意为之。”叶清两手抬起,看景行舟冷着脸,便大胆在他扯过头发的地方揉了揉。
景行舟也不避,只是神色如旧。
这毛是捋不顺了。
叶清半垂着眼,换了个法子挣扎,“先生,你听故事吗?”
景行舟微扬下巴,示意他可说来听听。
叶清清了清嗓,这才徐徐说道:“从前有个穷书生上京赶考,最后中了状元,皇帝很喜欢他,便要把公主嫁给他,让他做驸马,但是书生之前已娶妻,他的妻子待她很好,于是皇帝下令要他做选择,是要糟糠之妻,还是娶了公主荣华富贵。”
“先生。”叶清漫不经心道:“如果是你,你会选那个待你好的妻子,还是素未谋面的公主?”
景行舟有那么一瞬觉得叶清头上的伤可能是没有好的,傻得他心堵。
他叹了口气,说:“叶清,如果有个人对你特别好,你能因为他长得丑就把他一脚踩进泥坑里吗?”
景大爷尖酸刻薄惯了,好不容易说句像样的情话还要讽你三分,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叶清怔怔瞧着他,半晌才哑着声说:“好像不太道德。”
景行舟憋着一口气,顺手将竹筒勾过来,拨掉酒塞,还是没忍住,问道:“我长了张很穷的脸吗?”
叶清没留神他的问题,倒是看景行舟突然拿出的酒壶,有些奇怪。
木秋言拿来的酒都是用那种羊皮壶装的,而景行舟手上的,应该是自己备的。
“那是什么酒?”
“桃花醉。”
景行舟仰头喝了口酒,沉思少许,往石壁上一靠,“你们凡人的酒,倒是做得不错。”
他话音刚落,便抬手将剩下的酒全部浇在了地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知道乐天为什么不出来吗?”
叶清:“不是有约在先吗?”
“呵。”景行舟嗤之以鼻,仰着头道:“乐天不是那般守约之人,他之所以不出来,是因为界碑在镇压着。”
叶清皱眉:“可是之前看过的那块界碑上面并无任何灵力流动,只是普通的石头而已。”
“那是因为乐天逃出来了。”景行舟望了他一眼,指向下面流淌着的熔岩,语气淡淡,“当年在这里,他以身殉道。”
叶清:“他?”
“晏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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