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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吹开枝头花,那日过后,叶清被安排出山历练,数月不见身影,时葙也从寒原回来了,每日前去太渊宫跑跑腿,帮着仆参整整卷宗,也是清闲。
景行舟在故渊打坐半日后,起身施施然地往回走,他听到前院有脚步声,十分急促,刚晃出竹林,迎面就撞来了时葙。
“跑得满头大汗。”景行舟眉头轻蹙,慢条斯理道:“火烧猴屁股,才知道慌了手脚吗?”
“师,师尊。”时葙急得差点咬到舌头,他呈上一张纸,忙道:“木师姐信鸟送来的,说是在藁川发现了一具被挖心的尸体!”
景行舟抖开纸条,扫了一眼,闻言挑眉道:“这不常见的事吗?一惊一乍的,难不成被挖心的有你妻姊妹?”
时葙伸手比划道:“不是!就之前,白鹭渡我们也见过这种尸体!”
景行舟问:“所以?”
时葙小心翼翼道:“是不死林又有动作了吗?”
景行舟有些不解,“白鹭渡的人是澹台括杀的?”
时葙点头。
景行舟:“他自己说的?”
时葙:“亲口承认。”
景行舟垂下眼帘,淡淡说道:“澹台括要人心干什么?你去太渊宫把先前白鹭渡归档的卷宗全部调出来,我先去趟藁川。”
一阵凉风拂过,景行舟人已离开了续断峰。
叶清收了伞,腿刚迈上台阶,身后便飞出个白团子,砸着他的头先他一步进了院落,那团子是个重物,又自半空中落下,这一脚就结结实实地踩出了个血坑,叫叶清有些头疼。
“叶……”木秋言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叶清回来了,再一转身看清来人,忙抱拳行礼,恭谨道:“秋言见过景前辈。”
景行舟问:“尸体呢?”
如今已是六月初的天,尸身难以久搁,木秋言便在藁川买了个小院,每日以灵力维持,可即使这样,木板上放着的尸体也有些变味了。
景行舟上前一步,闻见味道,又后退三步,右手抬起,镂空雕花香木扇唰地展开,侧目蹙眉:“怎么还是股肉焦味?”
木秋言颔首说道:“人是在火场里死的,有七天时间了。”
木秋言将白布从底下往上拉,没给露出脸来,“妓坊意外失火,死了十三个女子,只有这一具是被挖了心。”
景行舟扫了眼那伤口,便站到远处,“尸体没用,随后埋了吧。”
叶清在他旁边,问:“先生有眉目了?”
“没。”景行舟说:“就是味道不好。”
他说着,抬步就往院子外走。
木秋言把尸体盖住,和叶清紧跟在后面,问道:“前辈认为幕后主使是要做什么?”
景行舟漫不经心地看了木秋言一眼,神色淡淡:“这要用人心的地方多了去了,妓坊这姑娘多大了?”
“十九岁。”木秋言想了想,又补充道:“听妈妈说,这姑娘是二月初四生的,没什么特别地方。”
景行舟点头,“之前白鹭渡那姑娘呢?”
“十七岁。”叶清说:“五月初五申时出生。”
“那姑娘命数不错。”景行舟脚下一停,看向木秋言,“白鹭渡之前是死了两个?”
木秋言微顿,说道:“是,另外的是个男人。”
“生辰呢?”
木秋言摇头,“是个浪客,无从知晓。”
景行舟皱眉,垂下眼眸,合上小扇,手指摸着掌中扇骨,喃喃自语:“去年十二月,今年六月初……剖心……”
静默片刻,景行舟蓦地声音一沉:“传信鸟给时葙,让他立刻调派太渊宫弟子去收录各地相关卷宗,拿不回来的,全部给我偷抢回来。”
“叶清。”他转头,再道:“随我走一趟。”
叶清回过神时,他已经和景行舟站在逍遥门的千金楼里了。
千金楼如同太渊宫,阁楼内藏着的都是逍遥门内重要典籍卷宗,然而景行舟却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叶清抬头时,发现景行舟已经走到了另外的书架旁。
那人大半张脸被挡着,姿态不如往常般松散懒倦,手中的卷宗神奇地化去了他一身风流骨,竟从中蜕变出位温和柔顺、矜庄谦谦的君子来。
那是一种习惯,像是少时受教于宗塾,在夫子戒尺教养下形成的习惯。
叶清再次低头,手指顺着卷册一一数过,余光不经意间注意到四层锦袋结上坠着的木牌刻字有些熟悉。
他抬眼,将那卷宗取下来,看清了木牌上的字:白鹭渡。
“先生。”叶清悄然走到景行舟跟前,低声说道:“逍遥门这里也有白鹭渡的卷宗。”
景行舟接过,将那卷册展开,神色微动。
入千金楼有整整一个时辰了,逍遥门境内关于剖心的卷宗已经搜查出十三册,景行舟顺手将白鹭渡的卷册塞进乾坤袋里,刚要说话,便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
他脚步后撤,拉着叶清的胳膊藏进暗影之中,与此同时,楼下两人也站在了楼梯口,正往这边走来。
景行舟后背贴紧木架,一抬手按着叶清的后背,将人摁住,这下真是严丝合缝了。
叶清屏住呼吸,一张脸都埋在景行舟胸前,贴近后,便自然闻到了檀木香,他的身体很容易沾到外界的气味,比如在续断峰时,他身上就盈溢着竹清,还有山路上的桃花香。
叶清觉得后背有些凉,景行舟手冬夏皆冰,此时胸口跳动处却有淡淡温度,那是血液滚烫。
只有这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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