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文豪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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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某个悄悄移动接近，最后停在自己旁边的气息，荒霸吐睁开眼睛，看向旁边。

两双相似的蓝色眸子撞在一起，在红发男人的注视下，中原中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坐在椅子的另一边，与荒霸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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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晚上好。”犹豫了一会，打破了沉默，吐出平静的话语。

“晚上好。”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回应。

相视无言，气氛陷入寂静，只有远处草丛的虫鸣在嗡嗡鸣叫。

“......”

啧了啧嘴，中原中也有些烦躁。

自己可不会像太宰治那混蛋说什么「啊，今晚月色真美」的胡话，但是如果直接开门见山问自己想问的问题的话......总感觉有些尴尬。

虽然现在这样子也很尴尬就是了。

左手握拳抵住下巴，眉头紧蹙，慌乱地思索。

“你真的是荒霸吐吗。”

啊，最后还是直接问出来了啊。

话音刚落，见对方转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茫然地抬头注视着空中的莹白的月亮，似乎是在思考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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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荒霸吐。”停顿了几秒，荒霸吐继续说道：“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存在荒霸吐，那我便不是荒霸吐。”

“我不是很清楚，这里的荒霸吐，跟我所认为的荒霸吐，是否是同一个定义。”

“啊？”听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回答，赭发男人挠了挠头发“这是......什么意思。”

“......”陷入了沉默，荒霸吐改变了动作，直起身子坐正。右手从袖子中伸出，白皙的手指缓缓张开。

柔软的皮肤像是蒸发般，融化飘散为银色的光点。几息后，整只手变为流转的雾气，如同汇聚的群星，在黑夜中散发着悠悠的白光。

挥了挥手臂，雾气像是收到了命令，整齐有序地汇聚凝结，又恢复成属于人类的手掌。

“......哈？”这是微微张大嘴巴懵逼的某人。

“所以说，我不是人类。”

“是异能力吗。”猝不及防被口水呛住，咳嗽了几声，中原中也急忙回神。

抬眼想了想自己了解的这个世界的异能力，荒霸吐低声说道：“应该和异能力不一样，大概。”

“在我的世界里，我们这种生命体，被称为神明。”

“我们......？难道还不止一个吗。”注意到对方话语中的某个词语，中也喃喃道。

“......现在，应该只剩下我一个了吧。”蓝色的眸子呆了呆，微微垂下。

看着荒霸吐突然消沉的模样，后知后觉刚刚自己的那句话大概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啊，抱歉，我不该说这个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束起袖子，依靠在椅背上，随意看着旁边高耸的古树。

需要自己的人类，已经都不在了啊。

月光微微漂移，斑驳的树影洒落在红发男人的面庞，隐约映照出对方此刻茫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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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在这里干什么。”打了个哈欠，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