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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蔷没动,孔翌也凝固了。两人僵硬的同时,空气中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钟蔷的眸子在初晨投入房间的阳光照射下泛着浅琥珀色的光泽。

她没有逼迫,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回答一下?”

明明一头乱发、尴尬地坐在衣柜里的是她,但被层层逼退的却是孔翌。

他的表情一下子收敛了,并不是狼狈或是尴尬,而更深沉了。

钟蔷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把黑球球用两手搓了搓:“好吧,你不用说,我知道了。我和你一样,是在游戏中有特权的人吧?那实际上,我根本不用这么费力地去打,因为也不会因为这种游戏受伤,对吗?”

“不。”孔翌终于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你说的一半对了,的确有特权。但是现在我们两个的确是玩家,不会因为特权而有金钟罩。”

钟蔷盯着他深邃的双眼:“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种特权为什么会存在,因为身份吗?你认识之前的我?还有……”

“我是谁?”

孔翌平日里都是带着笑脸的,让人感觉他很温和儒雅,此时却不见一点情绪,平静如一块从千年深窖中出锋的剑鞘,无华却危险。

“你是我们的主宰……”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

钟蔷的眼神中泛出一点光亮。

突然,他手上一直拿着的那朵蔷薇自己动了起来,直直钻进他刚张开的嘴!

孔翌:“……”

钟蔷:“……”

旁白:“你丫想死别拉上我!不许说!”

钟蔷的面部肌肉在不停抽动。

孔翌一把把蔷薇掏出来,叹了口气:“抱歉,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

钟蔷长舒了口气,说:“这种情况下仍不能说吗?”

“是你在失忆前下的死命令。”孔翌对她露出了柔和的微笑,“在你自己想起一切之前,没有人会给你引导。”

钟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站直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好吧。不过,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知道了。”

“你知道了?”

钟蔷的眼睛半眯,笑容中带着狡黠,走到孔翌身边,凑了近了:“虽然我不清楚游戏系统的具体情况和等级身份,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为何会失忆。但是我知道,我不是普通玩家;我知道,我在游戏中享有特权,npc怕我;我也知道……”

她把纤细的手放上了他的脖颈,掐住:“我是你的上司,你不能违抗我的任何命令。不是吗?”

孔翌面不改色,甚至勾起了嘴角。脖子上那只试探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封闭住喉咙。

他狭长的眸子半闭,一脸柔和,仿佛感受不到喉咙上的重量,眼皮越垂越下,表情却不见一点狰狞。

像一只温顺的大猫把自己的柔软的咽喉暴露在主人的手掌下。

钟蔷凑近他时,一头黑发散在他的脸上,遮住了她平如古井的眼神。

钟蔷面无表情,却刚好把握了分寸,在他忍耐的最后放开了手:“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在放手的一瞬间,她听到孔翌急促却压抑地吸气声。

“不。”孔翌吸入一大口空气,咳了两声,“我永远都服从您的命令,如果您要我死,服从,那是应该的。”

钟蔷没有说话,在原地若有所思,转身离开了:“你最好记住现在的话。”

出了房门,离开他的视线,钟蔷猛地靠了墙上,刚才平静而冷血的表情一扫而空,后背却发凉。

她相信孔翌的话。

但都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人了,还有这种可怕的服从思想。这人,对自己够狠。

这非但不能取悦她,反而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自己都这样狠的一条毒蛇,要是某一天不再沉迷于遇蛇者的笛声,那就会是一个流血的黄昏。

钟蔷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心里想到,自己刚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我也知道,为什么失忆前嘱咐自己的下属不能对自己说太多的话。

没有了记忆,钟蔷却非常肯定,曾经的自己虽然十分信任孔翌,同时也在忌惮他。所以,她不会让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被孔翌牵着走。

她信他,同时也不信他。

失忆前的她为自己安排好了路,真相要自己去探索。

.

那只袭击钟蔷的恶魔染上钟蔷的血液后变成了黑球球,一动不动,像是非常沉迷这种和乌龟缩壳一样的cosplay游戏。

钟蔷懒得管它。结合孔翌的话和自己的经历,钟蔷明白了,自己在游戏中基本上是玩家的待遇,需要跟着小世界的进程走,但是在遇到npc时,会因为自己谜一样的高贵身份而有等级压制。

既然如此,她也不担心这个被等级压制吓到的东西会有打自己主意的想法。

钟蔷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她的罪业是无限,实际上只要不死,这些游戏通不通关全没关系,反正无限减去什么都仍是无限。她想要的是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这样才会有实质性的进展。

既然孔翌这边的进展被堵死了,钟蔷也只能从游戏入手,但知道了自己的特权,她现在有种想要搞破坏、逼迫游戏npc坦白的暴躁冲动。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抑制住自己,毕竟现在她还是玩家。

急不得,还是随着形势慢慢推进吧。

天大亮之后,其他玩家在一楼发出了嘈杂的响声。

钟蔷下楼,发现他们在讨论报纸上的新闻。

又有无外伤、额头有六芒星的尸体出现了。这意味着,昨天晚上,玩家中的一人又出门开始了召唤。

这一次,玩家们不像先前那样慌乱,而是决定主动出击,找出假玩家。

这一次,所有人的意见统一,寻找假玩家的方法是搜房间。

这个方法是安迪提出的。

他说,周围有警卫24小时监控,没有人出去过,那就说明恶魔召唤仪式很有可能是在这座房子里进行的。那么,前一次警察来时,提到的半夜有马车出入侦探所,这就说明,那一晚的假玩家有了必须要出去的理由。

是什么让假玩家在家中就能完成召唤的情况下,一定要出去呢?

很有可能是因为,召唤需要材料,而那一晚,他的材料刚好用完,需要出门补给。而材料很可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假玩家只能半夜出门。

这一推理被所有人认同了。那种见不得人的材料,很可能被他们从某一人的房间里搜出。

胡蔓率先拍案而起:“等一下,先说好哦,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其他人的视线!安迪,别以为是你推理出来的,你就安全了。像什么宫斗剧里经常就演妃子在别人的地方藏东西陷害一样,这东西陷害起来也很容易。”

“好好好,”安迪摆摆手,“大家一起去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

搜索后,他们真的在房间里发现了东西。

但是,发现东西的地方让推理陷入了僵局。

他们在楼梯脚发现了一大桶浑浊的红色液体。这桶液体在公共区域,线索又断了。

“是人血。”在所有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孔翌轻飘飘地说了。

胡蔓抱着手臂:“他们拿人血做什么?”

钟蔷说:“画阵。那些恶魔头顶的六芒星是个提示,所罗门召唤恶魔需要法阵,那假玩家应该也要。”

“他把阵画在哪里?”安迪皱起眉,“我们把房子都搜完了。没有找到画阵的地方,如果假玩家要在这栋建筑里画阵,那一定会有痕迹。”

钟蔷摸了摸下巴,说:“我猜这栋房子有什么机关或者密室,里面就是画阵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也搜不出来,但我们还是有进展的,知道假玩家召唤需要人血和特定密室这两个条件。”

“那今天晚上干脆所有人都聚在客厅,互相监视不要离开。”胡蔓说。

张衫嬉皮笑脸地说:“我们是玩游戏,是通关,不是拯救这帮假人市民npc。自然是假玩家的行动越多,我们越能抓住他咯。”

胡蔓吃了一瘪,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去:“那你说怎么办?”

张衫耸了耸肩:根据“昨天一晚上发生的事件,我们就推测出这些信息了。今天自然是和昨天一样,自己睡自己的觉咯,放任假玩家出手,说不定明天一觉起来能有更多的信息了。对吧?”

所有人都知道张衫说的没错,但是不安还是笼罩在头顶。

这个游戏这样的进程有点怪异。

钟蔷眼睛半眯。依照上一次游戏,黑瞳少年会来主动敲玩家的门,这其实是把玩家暴露在死亡的威胁下。但是,这个游戏死的一直是市民npc,他们好像置身事外只要推理就可以了。

他们之前担心,假玩家会把真玩家当做召唤夺舍的对象,这一点也没有发生。真的会这么安全吗?

钟蔷回到自己房间后发现,自己桌上的那颗黑色的球球不见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虽然npc会怕她,但不意味着他们的攻击不会向着她而来。

今天晚上,会有事情发生。

这几天因为他们不被允许出门,因此食物是警局派人送来的。

他们各自拿了食物,有的拿回房间去吃,有的在餐厅吃完再回房。

钟蔷拿着自己的那份面包走上楼梯的时候,突然被安迪从背后叫住。

“怎么了?”钟蔷回头问。

“我是想问,你真的觉得今天晚上不采取行动,这样是正确的吗?”安迪端着两份食物,这些天一直是他在照顾何靖,“我觉得有些不安。”

“所有人都会不安。这很正常。”钟蔷说,“游戏中没有人能免于恐惧。”

安迪点了点头:“今晚别出门。如果今晚出门就会被列为嫌疑对象。我和所有人都说过了。”

钟蔷点点头:“好。”

.

午夜,孔翌站在楼梯口,看着从楼梯走上来的人。

“今天晚上的召唤仪式顺利吗?”他带着一贯优雅的语调询问。

那人一愣,之后露出了开朗的笑容:“顺利。”

“是吗?”孔翌走下楼梯,凑身到他身边,语气冰冷,“今晚将陛下定为目标,你的心可真大。”

那人说:“过奖。既然孔先生对我的行为感到愤怒,那为何现在不去陛下那儿守着呢?”

孔翌并没有被激怒,语气中笑意不减:“你这点小把戏可针对不了陛下本人,别侮辱了陛下的能力。你只是这个游戏的npc,当好你自己的npc,别过界了。”

那人清了清嗓子:“我想孔先生误会了什么。想来我虚长您一些,就斗胆和孔先生科普一下。”

“陛下诞生于那场圣战,当她长大,从各处收集怨灵,并赋予他们自己的伴生力,构成了这一个个游戏世界。但我们这些最早的游戏npc并不和那些怨灵npc一样,我们同样都诞生于那场圣战,但因为无法达到陛下的高度,所以挂靠在陛下的体系里。所以,我不是其他游戏npc那样的下属,您可以把我当成陛下不成器的远方穷表亲。您职务高,我尊敬您,但别把手伸得太长了。”

那人的眼神很戏谑,想要从孔翌的表情中看到什么缝隙。

但孔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是不成器的穷表亲,那就做好陛下这位富亲戚发觉你试探的小心思、然后动怒的准备吧。我无法逾越来替陛下惩治‘表亲’,那就请陛下自己来吧。”

他笑着,像是真的在语重心长地提醒他,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下楼了。

那人却停在了原地,浑身僵硬,刚才的阴阳怪气一扫而空,甚至在浑身发抖。

孔翌的身影不见了,他仍维持着那个姿势。

他的左肩连着手臂整个麻木了,像有一阵麻醉剂顺着肩窝流向全身,像整个人浸在冰水里。

那人转头看向孔翌。这人现在真的只是玩家吗?会有玩家有这样的能力吗?

.

这一夜,钟蔷把窗户打开了。

窗外的雨点丝丝密密,拍打在窗台上。空气将阴沉吹入室内。

雾都的空气,湿润而带着尘嚣,呼呼地吹进房间。

在雨点声中,钟蔷慢慢阖上了眼睛。

滴答滴答。

它像催眠曲,拉着钟蔷坠入梦乡。

猛地,钟蔷睁开眼睛。

一片漆黑中,一个人站在自己床边。

“真是一具好身体啊……”

钟蔷地跳起,直接一个打滚,轻巧地落到床的另一边。

那“人”像一阵沙子,被风一吹就吹散了,飘散在空气中,不知在哪一个地方重新聚集。

钟蔷没有放松警惕。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脚下湿湿的。

即使开了窗有雨点被吹进来,也不至于这样水漫金山。

钟蔷干脆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湿润的质感越来越高,逐渐漫过自己的脚踝。

她猛地一睁眼,咬破了自己的拇指,一指印在脚踝上。

这一指直接穿过了如水般流动的黑纱。

一声惨叫划过半空。

钟蔷一把抓住匍匐在地上、想要伺机攻击她的黑影,轻而易举像揉面团一样将它打了个结。

它在钟蔷的手里挣扎抽搐,像一条濒死的鱼。

钟蔷只是不断把这团黑影搓来搓去,像是在玩橡皮泥一样。终于,它不堪钟蔷的魔爪,无精打采地一动不动。

钟蔷手头也没东西可以将这东西完全销毁,就在她四下寻找工具时,手上一松,它直接化作一团散沙,逃难似的从窗户溜走了。

钟蔷拍拍手,哼了一声。这场的npc的确胆子够大。

今天晚上,假玩家竟然又出手召唤了,而这次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钟蔷心里泛着嘀咕,看来npc也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等级的,所以才会打这样的主意吧。

她对被吵醒正有些气恼,突然听到了一阵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开门声响起在这层楼!有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脚步声很轻,慢慢路过钟蔷的房间。

钟蔷屏住了呼吸。安迪之前和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今天晚上只要出门就会披上嫌疑,正常人都不应该出门吧?

这层楼住了她、胡蔓和孔翌。那是谁出门了?孔翌吗?

这阵脚步消失之后,钟蔷仍保持神经紧张。她想知道出门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她轻声走到房门口,握住了门把。

思量再三,她没有选择开门。她直面npc尚有特权,但是面对玩家却可能惹上一身腥。今晚不宜出门。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走廊外的声音。

然而,意料之中回来的脚步声没有出现,反而有另外一阵脚步声在楼上响起!

难道二楼的人上到了三层?

事情还没有结束,等三楼的脚步消失后,三楼再次出现了脚步声。这一次的脚步声很急促,和之前的应该不是一个人。

三楼住着何靖、安迪、维莎和张衫。他们之中也有人出门了!

后者在三楼像是打了一个来回,之后消失不见了。

过了五分钟,钟蔷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不急不缓,慢慢地踱过钟蔷的门前。接着是开门声,第一个出门的人回来了。

钟蔷像一尊蜡像,站在门后,把自己的呼吸压低。时间慢慢游走,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她再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

第二天早晨,钟蔷睁开眼的时候才七点不到。

她下床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

饶是她心再大,对自身再自信,看到这样的一幕也会感到震惊。

一个暗红的巨大六芒星出现在她的床上。两边落在地上,中间部分在她的被子上,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六芒星,而她本人正是六芒星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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