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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开花:借局布势,力小势大。鸿渐于陆,其羽可以为仪也。
——题记
景祯伸手,将凤仪殿的门推开一条缝,几瓣雪花裹挟着冷风蹿进来,落在景祯环着高涵的纤长指节上。
景祯感到手上一凉,雪瓣落在景祯微热的手背上,立即化成雪水,顺着指尖滴下,在高涵的锦色披风上润开。
立在高涵身后的景祯,透过她耳畔云鬓,从门缝中看到屋外飞雪渐密。复又对怀中的高涵轻声道:“朕当年在华东进过一片果园,里面全是棠梨子。言棠啊,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我们都老了,闲下来,朕带你去吃华东的棠梨子,南方的酸梅子,看一看东边的海,北境的沙。”
那些年景祯逍遥自在,时常在想,若有伊人能一同看一看自己见过的景致,尝一尝自己吃过的好吃的,哪怕是不好吃的新鲜玩意儿,定然极有趣,极欣慰。
一夜风雪催人,裴少羽刚出了慎刑司便被押进了刑部。刑部大牢早前为公干也来过几趟,未曾想到今日便成了牢里的人。
牢头对裴少羽还算客气,收拾出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又多给了他一床棉被。牢头转身离开,并未多话,把监牢下了锁。
裴少羽自不成眠,听着墙外风声呼啸,心中酸楚。入夜后,牢顶小窗有些许雪花飘入,感叹自己命不久矣。
康王府上雪儿为景祈添上一盏酒,门外风雪呼啸,景祈吃酒暖身子,雪儿添了酒后又去摆弄火盆。
景祈看着手中的杯盏,听着屋外的风雪声,喃喃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雪儿听得他吟诗,手上的动作亦是轻了些,生怕扰了王爷的兴致。
景祈吃酒吃得耳热,解下外袍。一席深紫色夹衣,映衬得他更加俊美。看雪儿静静的立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对她道:“雪儿,你这名字是谁起的,可是因为你生在雪天,方才起的这名字?”
雪儿早已对景祈心生仰慕,又加上王府上的人传些闲话,雪儿对景祈的意思又更坐实了。只是苦于自己这里坐实了,可王爷那里好似不大愿意亲近自己。雪儿未经过男女感情之事,着实猜不到王爷的意思。
听得景祈向自己问话,心中砰砰直跳,红了脸,底下头回道:“回禀王爷,雪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是庵里善心的姑子捡回来的,说是估摸着我应是夏秋时节生的。只是当年捡奴婢的时候是个大冷天,刚抱回痷里就下了雪。所以主持师傅便给我取名叫雪儿。”
景祈听了她的身世,心生怜惜,是个苦孩子,看了看雪儿,眉清目秀,看人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
景祈放下手中的杯盏,问她道:“那之后你为何从尼姑庵里出来了?”
雪儿听了景祈的问话,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眼眶含泪,抿着嘴。
景祈感到心中似是被抓了一下,有些心疼,开口道:“罢了,你若有苦楚,便不必讲了。”
雪儿摇了摇头:“不,不是,王爷。雪儿这些年来都是矮人一等,从未有谁跟雪儿多说过话,关心过雪儿。王爷对雪儿平和至此,雪儿心中感激。”
景祈听了叹了口气。
雪儿接着讲道:“雪儿长到七岁上的时候,尼姑庵里供的油灯走水,起了一场大火,师傅抱着我逃了出来,可是尼姑庵却毁了,带着我四处游荡了一年,师傅在火中被屋柱砸中,腰上受了伤,本打算去漯河投奔师傅的师妹,一路上我们二人贫病交加,师傅自觉不行了,怕是走不过去,便把我托付给一个府里做丫鬟,这才撒了手。”
雪儿讲到动情处,默默拭泪。
景祈听了她的故事,十分动容,静了静,看看可怜巴巴的雪儿,心中的疑虑稍解,安慰道:“未想到你身世如此凄惨。”又想到自打雪儿进了王府,府上的人便有了谈资,捕风捉影硬是要把本王与她扯上些关系。雪儿常常听他们说,有些信了。景祈知道,这不过是那些人茶余饭后闲磕牙,没话找话,拿她当个乐子。
念及最近种种传言,复又道:“本王不是个苛责的人,不会为难你。你在王府上好好干活便是。本王看后院那个西域的朵儿宽厚热心,你若闷了可以去找她说说话。”
景祈的意思是让雪儿莫要常与府上的那些婆子大伯之类的搅在一起,那些人喜好传闲话,对她没什么好处。朵儿是西域来的,从不与府上的下人们一起传闲话,只与一同来的姐妹们走得近,雪儿在她们那里应是吃不了亏。
雪儿听了,还以为景祈他别有深意,忍不住又多想了。
景祈看雪儿愣愣的,瞧出她心思,小脑袋成天胡思乱想,赶忙补了句:“没别的意思,怕你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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