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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昌见他竟还一点都不慌,顿时就急了起来,“你诗作好了没?可要我帮你过过眼?别再被梅直讲训斥了,若不然岂不是让这些人笑话了!”
顾成礼奇怪地看着他,“我记得你诗作得似乎比我还差几分?”
所以是如何说出要帮他展眼的话呢?
赵明昌脸一红,一时竟生出几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慨,若不是他书读得比许敬宗差,他也不会每次和许敬宗那厮吵嘴时都理不直气不壮,若是他诗作得好,也就可以帮顾成礼狠狠教训那帮人。
顾成礼见他一个人脸忽青忽白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名堂,摇摇头,还是将心思放在他如今手上捏着的诗稿上。
梅直讲在上次授课后,让他们各自回去作一首诗,并没有确定什么主题,主要是这时作诗讲究由心而发,最好是那种随性所作的,才是梅彦俊最欣赏的风格,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此次用心所作。
赵明昌在顾成礼这里站了一会儿,就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趴在桌子上,不想看见王墨章与许敬宗等人,也不想看自己的写得诗作。
梅彦俊着一身水青长衫,施施然拿着一卷书走进了学堂里,原本还低声讨论的学子不自觉噤声。
顾成礼望着走进来的梅直讲,是个年过五十的瘦老头,下颔的白须缥缈,瘦削的身材着一身青衫显得格外出尘,看着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但其实脾气却怪得很。
王墨章一见梅直讲进来,立刻捧着自己的诗作递了上去,他本不是与顾成礼同批入学的学子,已经年过三十了,而且还参加过几次乡试,诗作得可比这些刚过院试的小秀才们好多了,梅直讲细细读后,不住地点头,抚着光溜溜的白须,赞道,“文昊你的火候差不多了,这诗作得越发精湛。”
文昊是王墨章的表字,听得梅直讲夸赞,他谦逊地垂下头,丝毫不见晨间在公厨时的跋扈,谦卑道,“学生得多谢老师的指导,若非是有您的讲解,弟子哪能有今日……”一番话说得梅直讲忍不住眯起眼摸了把自己的胡须,心里很是满意。
许敬宗见了,连忙将自己的诗作也呈递上来。
梅直讲左手接过他递上来的诗稿,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很是散漫地看了起来,可许敬宗却忍不住冒出几滴汗珠,忍不住学着王墨章的模样,将腰又弯下去几分,很是谦卑的模样。
梅直讲看了半晌才丢下文稿,点了点头,“不错,还需多努力。”
就如此短暂的点评?许敬宗眼里很是失望,他却什么也不敢说,默默地捧回自己的诗稿,如同王墨章的样子,静静站在他身旁。
除了王墨章很是自信带着许敬宗主动上前外,其他人莫不是乖巧地在自个儿的位置上坐着,梅彦俊见状只好自己来抽看了,他目光落在顾成礼身上,眼神一凝。
这是此次同安县的院试案首,可惜诗作得极差,没有一丝美感。
梅彦俊声音一沉,“顾成礼,你上前来。”
顾成礼捧着自己的诗稿走向梅直讲,神情丝毫不慌,仿佛之前并未被眼前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批得体无完肤过。
王墨章见顾成礼捧着诗稿上前,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目不旁视模样,嘴角却忍不住上翘几分。
梅彦俊拿起顾成礼递过来的诗稿,不苟言笑地坐在那里,顾成礼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等候着他的点评。
过了好半晌,也不见梅直讲开口,原本恭敬谦卑的王墨章忍不住抬眼去看,没想到却对上了顾成礼的目光。
顾成礼直接冲着他扬眉一挑,挑衅意味十足,唬得他赶紧低下头,心里却忍不住咒骂几声,这该死的顾姓小子,最好别落到他手里,要不然看他怎么收拾他!
梅直讲看了半晌功夫,最后竟露出了满意之色,“不错,此次的确是有进步。”
王墨章不可置信,许敬宗也是一脸震惊,顾成礼的诗怎么可能会让梅直讲称赞?明明他根本不擅长写诗!
梅彦俊不知他俩心中所想,兀自轻轻念出自己心仪的两句诗,“秋风生汉水,落叶满江城”1
“这‘生’与‘满’用得确实巧妙,‘生’并非写实,却能让人感受到秋风吹起时,汉水波澜起伏模样,而‘满’字则写出江城街头尽是落叶模样,勾勒出秋风萧瑟……”梅直讲脸上的满意之色快要溢出来,他还真没想到顾成礼这学生居然会有这么大天赋,段段时间内就能作出这样的诗句来。
在梅彦俊看来,写诗并不是难事,但是要想写得好且传神,那就必须得用些功夫,最早的诗歌算是从《诗经》开始的,在古时大抵上是由圣贤发愤时所作2,其中很多地方至今能引起后人共鸣,故而从古至今奉为经典,至今还在传唱。
要想要诗作得好,少不了要炼字,顾成礼这诗正是因为炼字巧妙,通过“生”来以虚写实,在全诗中起到了斡旋作用,“满”则是实写,两者一结合,从而支撑起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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