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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陆明深听见沈露白有先见之明的将人看了起来,不由投去欣赏的一瞥。
这姑娘,自从出了十年前的事后,办事就愈发老细致妥帖了,也不知最后便宜了谁。
“走吧。”吃人嘴短,看在他供奉的早餐上,祝竜决定给陆明深一个面子。
最重要的是她对高不寒身后的人起了好奇心,更起了胜负欲。
能在人的识海中设下那么厉害的禁制,功力一定非同寻常。
她在奉灵山关了那么多年,还没好好的和人动过手呢。
手脚都快长毛了。
出门的时候,祝竜不经意的朝隔壁瞥了一眼,随口道,“那姓赵的今天又没回来,这事会不会和他也有关”
星杳侧头也望了隔壁一眼,“应该是怕遇见我们吧。”
隔壁住了一群大佬,他那阵法如同虚设,换成她也不会回来住。
不然岂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全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了嘛。
尤其是他这种见不得光的人。
祝竜本就是随口一提,闻言也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一行人驱车朝着沈宅驶去。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辆跑车停在了赵家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唇红齿白的美貌少年。
少年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又转身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拖着进了屋。
临近屋前,少年似有所感的偏头朝隔壁望了一眼,隔着郁郁葱葱的茂林修竹,少年略带惊讶的挑了挑眉,嘀咕了一声,“隔壁什么时候搬来新住客了”
还挺有品味。
至少这竹林修的就很有意境。
脑中没什么词汇量的少年憋了半天想出一个合适的词,很快就将方才股被窥探的感觉忘了,扭开门进了屋。
就在他进屋后,隔壁客厅的水族箱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泡泡,一双清透如琉璃的眸子里惊艳未散,“咦,好俊俏的小哥哥。”
沈念是昨天晚上被带到沈宅的,刚开始被黑衣保镖抓着胳膊带上车时她还紧张了一下,以为是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败露,被苦主找上了门。
她握着尾指上的一个戒指,暗自戒备,随时准备着叫外援。
后来车子越走越熟悉,等车子在沈宅停下的时候她眼中的紧张散去,只剩下了疑惑。
“难道是我爸爸醒了要见我”
沈念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沈父醒了,脸上的神情又是不安又是激动,复杂的连一旁的保镖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沈先生在楼上,你自己上去吧。”将人带到屋里后,黑衣保镖十分冷酷的对她说了第一句话,说完就不能她反应直接带着人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门。
“咔嚓。”门锁被轻轻的锁上,只是这道细微的声音并没有被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的沈念听到。
保镖走后她就迫不及待的上了楼,推开了沈父的房间门,“爸,你终于醒”了。
剩下的那个字在看到躺在床上挂着点滴带着氧气罩床头边还放着心电仪器的时候突然没了。
喜悦和兴奋僵在脸上,沈念好像被一盆冷水登头浇下,“爸”
她走近床边,朝着上面睡得安详的男人轻声叫了一句,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句。
“爸”
床上的男人像是通话中等待爱人吻醒的国王,除了那个命中注定,其他人的呼唤毫无作用。
失落骤然袭上心头,沈念整个人都失神了片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腹中发出一声抗议,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沈父床头站了两个小时。
沈念看了仍旧毫无动静的沈父一眼,拖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只有矿泉水,一点食物都没有。
她不信邪的又去了厨房,打开了所有的柜子,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整齐有序的摆在该有的位置,可是就是一点能吃的食材都没有
沈露白是故意的吧
这是沈念来到沈宅后冒出的第二个强烈的念头。
事实上她也没猜错,沈露白就是故意的。
前仇旧恨摆在前头,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会给她一个害过自己的私生女好过。
给她留瓶水都是看在不想闹出人命的份上。
沈露白气的脸色发青,拿出手机就要给人打电话,号码刚拨了几个又很快挂断。
沈露白将自己诓来这里肯定是知道她提前出狱了想要给她难堪和羞辱,并不是她做的那些事情败露。
老板说了,除非遇到生命攸关或是有败露的危险,否则任何时候都不要给他打电话。
不然后果自负。
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沈念哪怕憋了一肚子火手指都不敢再按下去。
摸了摸肚子,她拨出了一个快餐的电话,没想到对方电话一直处于忙音中。
沈念又换了一家餐厅的电话,那头仍旧传来无法接通的“嘟嘟”声。
一连打出了五六个电话都是这种情况后,沈念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退出通讯界面,打开网络连接,看着那上面明显的信号中断的符号,沈念的脸色白了。
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气人的,就在她准备出门走人的时候,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窗户也是。
就这么饿着肚子扛到天黑,隔着窗户,外面亮起了万家灯火,再看看里面,依旧乌漆墨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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