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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貂愣了一愣,上下打量她,旋即哈哈笑开:“原来是北海来的小丫头?怎么,北海龙王的孝你守完了吗?”

展昭瞬间反应过来,方才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似乎都有了解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敖景颐。

敖景颐深吸一口气,不去迎他的视线:“花狐貂,你今日杀了我们,明日你便会上北海的通缉令。北海纵然再乱,死了龙女,却也不会不管。”

花狐貂闻言皱眉,似乎真的开始纠结。敖景颐将手背在身后,朝展昭摆了摆。

面前的花狐貂没动静,身后的展昭也没动静,敖景颐心里慌乱,不耐烦地回头,却对上了展昭决绝的视线。

巨阙出鞘的瞬间,展昭极快地掠向花狐貂,剑剑夹杂着摧枯拉朽之势,直击要害。

花狐貂被他的攻势惊得手忙脚乱,竟然一时失了先机,只得狼狈躲窜。

“景颐,快走!”展昭的攻击密不透风,巨阙格住花狐貂的手,将他硬生生逼得退后数步,把他困在自己与一棵树之间。

可敖景颐怎么会走?

展昭只听身后传来破空之风,伴随着一声震耳的怒吼,花狐貂瞳孔骤缩。

展昭被身后的劲风掀开,视线瞥到一条仅在画中见过的神兽向他们袭来,长长的身体一卷,以自身为索,将花狐貂捆在了树干上。

那是龙。

龙鳞在黯淡的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割得花狐貂上半身鲜血直流。他咬着牙:“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垂在地上的龙尾一扫,刮起一阵狂风,将展昭吹离这片战场,下一刻,刺目的雷电轰隆隆坠落,全然落在胶着的一龙一人身上。

木屑泥土齐飞,展昭被狂风刮出了无数道口子。以巨阙狠狠地插进地里,才能勉强不被狂风刮走。

轰隆隆的雷声似乎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逐渐减小。展昭定睛一看,刚才那棵树已经被劈得面目全非,地上多出了一个数丈深的大坑,坑里的人不知死活。

那一刻展昭的心好似被硬生生拧住了一般。

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坑底传来一声野兽的怒号,旋即纠缠着的一龙一狐从坑底旋然向上。

龙身紧紧缠着狐的身躯,坚固锋利的鳞甲深深陷在它的皮肉里,而狐的锋利牙齿正咬在龙的脆弱脖颈。

方才迟迟不落的暴雨倾盆如注,打得展昭有那么片刻睁不开眼睛。

鲜血混着雨浇落,血腥味转眼被泥土气息覆盖。

两个身影分开的那一刻,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轻飘飘从半空落下。

展昭脑子里“轰”得一声,有什么东西瞬间倒塌。

敖景颐被人抱在怀里时,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脖颈处的疼痛麻木,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定然不好看,想抬手摸一摸伤口,却没了力气,苦笑着垂下手。

“景颐,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回去找云姑娘,她定然有办法救你。”

眼泪混着雨水打在敖景颐脸上,她听着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哭腔,缓缓摇了摇头。

“杀了他,快,杀了他。”她嗫嚅着,全然不知此刻已经失了声音。

展昭抬眸,看着不远处一身伤口的男子,眸中杀气四溢。

“等我。”

刀剑碰撞声与野兽嘶吼声响在耳畔,敖景颐靠在树干上,强撑着眼睛想看前方的战况,视线却越发飘忽。咬咬牙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一手的黏腻。

感觉脖子被花狐貂的尖牙咬掉了一大块血肉,她甚至有心思气愤:我堂堂一个龙公主,怎么死得这样不好看?

耳朵里萦绕的喊杀声停了,沉重的脚步声渐近,展昭放下巨阙,轻轻把她抱在了怀里。他手臂不是很稳,满身的血腥味。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她的脸上,一滴又一滴。

即便混着雨水,但她就是知道,展昭哭了。

“对不起景颐,对不起,我没能杀了他。”展昭把她抱起来,脚步晃了晃,“景颐你撑住,我带你回去。”

神识开始涣散,她有些困倦。她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且不稳的心跳,忽然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而抱着她的男子,为何会如此难过。

敖景颐默了默,费力撩起眼皮,看着他身上条条道道的伤口,意识倏地清明了几分。

“展昭。”敖景颐轻声唤他。本想用袖子帮他擦擦脸,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血污的不成样子,只好放下手臂,叹了一口气。

“展昭,这么多年,你可曾……”

“念你,”展昭嘴唇颤抖,连笑都扯不出来,“展昭此生此世,心里唯有你一人。”

“巧了,我也是。”

敖景颐轻轻笑了,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呢喃道:“我也是……”

尾音轻而易碎,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搂着他的力气骤然消散。

天边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借着光,展昭看到他身前已经滩了一地的血水,以及,怀里的姑娘再也不会动的长睫。

-

窗外暴雨倾盆时,云遥正盘腿坐在蒲团上,像模像样的把天上的尊神挨个拜了一遍。

自晚饭时没见到白玉堂和展昭,颜查散说他们有事去忙,云遥的眼皮就在不停跳动。

跳了一晚上,等了一晚上,也拜了一晚上。

她拉开房门,铺天盖地的湿气朝她袭来。云遥打了个哆嗦,多披了件衣裳,撑起伞,去找颜查散。

书房灯火通明,他与公孙策在里边絮絮叨叨讲着什么。云遥叩门的手顿了顿,还是放下了。正要转身,忽然一声极轻的踏瓦声传入到她的耳朵里。

她眸光一紧,手已经起了势,那人却没像她想象中一般偷袭,而是重重砸在了庭院里。

那人浑身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衣衫是什么样子。此时倒在院子中,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咽没咽气。

云遥被溅起来的雨水淋了一身,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抬手遮住了眼。

身后的书房门被人拉开,颜查散站在她身旁,也皱眉问道:“云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云遥盯着蜷缩在院中阴影里的人,眉心狠狠地跳了跳,顾不得答话,撑起伞朝院中走去。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裙下摆,浸透了她的绣鞋,又一阵风将她手中的伞吹得一歪,风雨劈头盖脸地打了她一脸。

那人的脸隐在黑暗中,然而他身旁半出鞘的赤金色刀刃,却没人比她更熟悉。云遥耳朵里“嗡”地一声,腿一软,重重跪坐在雨幕里。

耳边的声音,使他缓缓睁开眼睛。

云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看着他浑身模糊的血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既想抱抱他,又不敢碰他。最终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颊,手臂环过他的脖颈,让他能倚靠在自己的怀里。

雨水打在白玉堂的身上,已经冲掉了他脸上的血迹,却一直有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云遥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重伤之下,会咳出那么多鲜血。

她覆着他的脸颊,用手掌接着腥红的血,紧紧合拢指缝,仿若这般做了,他的生命就不会继续流逝。

这番动静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五弟!”

不知是谁先喊了那么一句,无数凌乱的脚步声朝他们这里靠近。

白玉堂飘散的眸光聚了聚,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郑重地放到颜查散手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云遥纤细的手腕,吃力道:“盟单兰谱,还算,不辱命。”

颜查散震惊地说不出话,公孙策顺势握住白玉堂的手腕,为他探脉。迎着众人的视线,公孙策脸上满是哀戚,摇了摇头。

瞬息片刻,云遥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要救他,怎样救他,该怎样救他?

风里传来了呜呜咽咽的鬼哭声,她僵着脖子回头——黑白无常揣着手,一脸漠然的站在她身后。而他们后边跟着数不尽的亡魂。那都是近日死于疫病的贫民百姓。

他们对此等死别的情形习以为常,旁人的痛苦全然映入不到他们的眼睛里,于是黑无常冷峻地开口:“上仙,他该上路了。”

“滚!”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几乎喊劈了音,云遥不顾众人惊愕的视线,反手抽出鸣鸿,直指黑白无常,“别过来!我砍了你们!”

话到最后其实已经说不出来,她哭得喘不上气,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人在极度哀痛的时候,是哭不出声音的。

白玉堂仿若游丝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小遥,算了。”

死生有命……

他强扯嘴角,露出个并不怎么潇洒的笑,平静地看着她:“你哭的时候,不好看了……”

小遥,你笑一笑,让我最后能看到你的笑容离开,也算是无憾了。

这话他却再也没机会说出口。

白玉堂周身泛起了寻常人看不到的光——这是三魂七魄即将离体的征兆。

云遥愣了愣,下意识抬手,将手掌心里明亮的仙光源源不断的注入到他身体里,此时也顾不得别人怎么看自己,眼下她只有一个念头:“别死,你不能死……”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白无常道:“上仙,你道行尚浅,即便你耗尽全身的仙力,也换不回他一个,何必呢?”

“逆天而行会遭天谴,上仙,你这是在做无用功,反倒害了自己。”

黑白无常你一言我一语、蒋平的哭号、颜查散与公孙策的低声啜泣,交织在她脑海里,将她本来便不甚灵光的脑子炸成了一团浆糊。

“上仙,收手吧,除非你有大罗金仙的灵丹妙药。”黑无常无奈地说。

云遥猛地回神,万千思绪回归一体。

翻边全身上下,云遥终于摸出了那个小瓶。果香在血腥味的掩盖下不甚明显,她颤抖着手,拔下瓶塞,将药一股脑的全倒进了白玉堂口中。

她上次受伤,从太上老君那顺来一瓶伤药。只是不知治疗外伤的对于他此刻管不管用。

黑白无常震惊无比,彼此对视一眼,白无常恨恨地捶了黑无常一手肘,挠了挠头:“上仙,这于理不合……”

云遥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白玉堂,无心分神听他们念叨什么。手指缩紧,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云遥想,只要他能醒来,她愿意减寿,愿意折损功法,愿意……

她什么都愿意。

黑白无常手中的牌子无声中发生了变化,有一个名字,正在从牌子上一点点消失。

黑白无常又复杂地对视一眼,沉默地离开了。

良久,久到云遥心脏骤沉,几乎已经放弃了时,他颤了颤眼皮,勾住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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