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万年轻(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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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出门后,那间房门的锁便被守卫重上了。
云遥没摸清楚状况,仍旧装晕着。但不多时,便感受到一双冰凉并带着略微颤抖的手探上了她的胳膊。
“姐姐?姐姐?你醒醒。”小姑娘声音很清脆,此时压低了声线,在她耳边轻声唤着。
云遥也不好再装作晕着,便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唤她的小姑娘还没长开,却俨然是一副美人的模样,小巧的鼻子与嘴巴,淡淡的柳叶眉,宛若一只小黄莺。
云遥捂着头,“哎呦”两声,状似摸不清楚情况地问:“这里是哪里啊?你又是谁?”
她一开口,小姑娘立刻神经紧绷地竖起一根手指,压在自己嘴唇上,示意她小点声:“姐姐小声些,你唤我雁雁就好,这里是个大牢,我也是前几日睡梦中被人掳来的,醒了便在这里了。”她说着环顾四周,哪怕入眼的只有木板,“这里有很多间房,我观察了,应该都是他们抓来的女子,每日都有各种啼哭声与咒骂声。不过有人按时给我们送饭,待我们也倒是还算客气。”
献给安乐侯的人,他们敢不客气吗。云遥心里想着,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问她:“你不害怕吗?”
“怕,我也好想哥哥。”雁雁抱着腿,下巴放到膝盖上,闷闷地说,“我父母去世的早,与哥哥相依为命,他身体不是很好,发现我失踪这么多天,一定担心坏了。姐姐你放心吧。”小姑娘说着抬起头看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我失踪这么多天,哥哥定会去报官,况且这么多人都被囚禁,知府定会派人来寻的!”
云遥摸了摸她的头顶,无言笑笑——凭那帮草包?
她不大想说话,便默不作声地闭了眼睛,雁雁虽好奇她怎地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却没多话问她,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休息。
中途有人送了次饭,之后好似过了很久,外边突然传来嘈杂声,凌乱的脚步与呼喝此起彼伏,掺杂着锁链被抬起放下的摩擦声音。
雁雁顿时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蹭”地挡在云遥面前,“姐姐别怕。”
云遥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我比你年长,你站我身后来。”
“啊?姐姐……”雁雁略带茫然地、自上而下打量云遥一番,心想着一看你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但她为了照顾云遥的面子,只是委婉道,“姐姐,我学过几手功夫的,我能保护你。”
几句话间,他们这间房的重锁被人开了,开门的黑衣男子依旧蒙着面巾,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似乎是没看见雁雁忍不住发抖的肩膀,来回打量两人:“哟,都醒着,也好,省事。出来吧,带你们去好地方。”
云遥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时顺带拉了雁雁一把,将雁雁半抱半搂地箍在怀里,径直越过那黑衣男子出了门。
出门却才见到,整间石室里全是这些乌压压的黑衣人,少说也有五十。云遥又隐约感受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好似那夜竹楼外的男人也在其中。但她环顾左右,除了她们,所有人都是一个打扮,叫她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得。
有一未蒙面的男子数了数人数,对其中一位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十五人整,劳烦先生了。”
那黑衣男子负着手,没回答,颇为傲慢的径自去了,他做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一个押着一位女子,有条不紊地跟上。
想必便是他了——可为何从她的方向看去,那人覆了的半张脸上,仅仅露出的眉眼,却有一丝熟悉?云遥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皱,暗自握紧了雁雁的手。
沿着峭壁下了山,迎接她们的是五辆马车。三人一车,一车十人看护,好不谨慎。
自从上了马车,云遥她们便被强迫着一人灌了一杯酒,无需细想,便知酒里定是不干净。喝完了酒,那群人仍是不放心,紧接着她们的手便被绑住了,连带着眼睛被蒙,嘴里也塞了不知是哪里搞来的的白布。她们三人平躺着,听驾车的车夫彬彬有礼道:“委屈姑娘们了,沿途小路不大颠簸,姑娘们睡几觉,便到了。”
不多时,耳畔传来了清清浅浅的呼吸声,雁雁与另一个小姑娘成功地被迷晕。
耳畔周遭除了呼吸声,安静地非比寻常,一路上连只会叫的鸟儿都没有。她暗自捏了个诀,放出神识——然而神识甫飘出马车,前方便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将她探查四周的神识挡了回去,与此同时,一道犀利的目光宛如针芒,直直地钉在她这驾马车上。
云遥忙收回神识,装作已然入睡。下一刻,就听门口有人与车夫低低嘱咐了一句什么,旋即马车一沉,车帘被人轻轻掀开。
她似乎能真切地感受到有一道探寻的目光停在她身上良久,如芒在刺,直到她背后出了层层冷汗,那人才放下帘子。
然而,即便那人已经离开马车附近,她的冷汗却更甚——她敢断定,她绝对没听错,那人临走前,轻轻呵笑了一声。
于是这一路上,她再也不敢有别的动作了。
***
每日舟车劳顿,醒了便吃饭,吃完再灌迷/药,别的姑娘皆是提不起精神,终日昏昏沉沉,云遥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是醒着,却又得屏气凝神,生怕露了马脚。不知过了多少日,他们的马车终于停下了。
云遥细细听来,约莫是遇上了接他们的人,看护的人手换了一批,先前那批黑衣人骑马径自去了,然而那个怪人却没走。
“先生这一路辛苦了。”来接他们的人中,为首的那个恭敬地说着客套话。
云遥心里纳闷,却无人能给她解惑,直憋得慌——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山庄的打手,安乐侯府的人至于摆出如此尊敬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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