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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抱着怀里的女孩,直到世界毁灭那一刻。

——

狄梦看完了电视剧正要上楼休息,一转头看见狄然穿着草莓印花的棉睡裙,抱猫站在楼梯上。

狄然摸着肥皂柔顺的毛,小声开口:“姐,你知道乔爷爷经手的‘陆呈庆案’吗?”

狄梦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狄然没打算骗她:“陆呈庆是陆川的父亲,陆川现在是我男朋友。”

狄梦好看的眼仁上下打量狄然,神情古怪:“你和陆川谈恋爱?你开什么玩笑,李东扬知道?”

“我会告诉他的。”狄然坐到狄梦旁边的沙发上,“我刚才去网上查了,但这个案子好像有点古怪,我什么都查不到,你能不能登一下局里的内网,帮我找找。”

“姐……”狄然软软哀求,轻轻拉着狄梦的手。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陆川?”

狄然低着头:“我不敢问,怕他难过。”

狄梦:“你想知道什么?陆呈庆的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乔老差点因为这个案子接受调查,你问吧,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他犯了什么事儿?”

狄梦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杀人,三个上小学的女孩,包括但不限于这些。”

狄然问:“什么叫不限于?”

“警方审讯时,他又交代了一些事儿。陆呈庆是平县人,平县那些年总有小女孩失踪,大人去报警,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地有女孩的家庭人心惶惶,不敢让自己的孩子上街。”

“陆呈庆在审讯中承认,那些失踪的女孩都是被他杀害的,尸体扔在平县水库。但是警方去打捞,二十多个女孩,别说骨头,连个衣物碎片都没捞到。没有尸体和物证,哪怕当事人自己认罪了,这个案子还是悬着,不过大家都默认这就是‘陆呈庆案’的一部分。”

狄然心不在焉地捏着肥皂的小软爪:“那三个女孩呢?”

狄梦说:“那三个小孩都是平县第一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其中有一个叫杨洁的,是陆呈庆前妻陶娟和第二任丈夫杨驰生的女儿。”

狄然愣住,不可置信:“你是说陆川他爸杀了他妈的女儿?”

她转而想起见过陶娟几次,陆川和她身边那中年男人的态度,觉得这一切好像有了解释。

“陶娟是婚内出轨,陆呈庆一直记恨她,这些左邻右舍都知道。杨洁出事的前一天晚上,陆呈庆喝醉了酒在陶娟家门口破口大骂,说她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有命生下来没命活,他们家早晚要遭报应。”

“第二天,杨洁和同班两个同学放学后迟迟没有回家,家里人慌了神,找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家都没有三个孩子的影子。三天以后,陆呈庆同村的村民在自家果园发现了两个女孩儿的尸体,被人奸.杀,死不瞑目,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精.液。”

“只有两具尸体,杨洁不见了。”

狄然坐正:“为什么?”

狄梦摇头:“不知道,现场没有杨洁的血迹。审讯时警方不敢确定杨洁是否还活着,一直撬陆呈庆的嘴,问他杨洁的下落。陆呈庆他……口供变来变去,一会说他没见过杨洁,一会说杨洁跑掉了,一会又说杨洁的尸体被他扔在水库里。但你知道的,水库里什么也没捞到。”

“他精神有问题吗?”

狄梦又摇头:“没有。”

狄然闷声问:“说他杀人,有什么证据?”

“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陆呈庆的钱包,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往常晚上七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陆呈庆都在村里和几个朋友下棋,只有那天晚上他不在,你说奇不奇怪?至于杀人动机……应该是和陶娟的私人恩怨。他醉酒后在门口诅咒陶娟一家,很多人都听见了。”

狄梦说:“有物证,有动机,没有不在场证明。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凶手,陶娟的丈夫杨驰,也就是杨洁的父亲,是个媒体人。陆呈庆审讯期间,他利用报纸网络打舆论战,再加上那些年平县失踪女孩引起的恐慌,一时间群情激愤,事情闹得很大。”

狄然愕然,她一直觉得陆川对陶娟的态度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从没想过还有这层牵扯。

杨驰利用媒体舆论、群众激愤将陆呈庆送进监狱,这不仅仅是婚内出轨,这是陆川父亲的一条命。

“群众知道什么?他们只相信他们眼睛里看到的,陆呈庆他有动机有作案时间连现场都有他的东西,他不是凶手谁是?这件事情一直闹到上面,上面又怕闹到更上面。于是勒令一个星期破案。”

狄然小声说:“我不信你们一个星期能破案。”

狄梦自顾自说:“疑罪从轻,乔老经手这案子时发现了疑点,于是顶着高压把死刑改判成了无期。他是s省最德高望重的法官,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压得住。”

“可舆论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你说它轻也轻,你说它重,它就能活生生压死一个人。那阵子关于乔老最多的流言,说他是因为收了陆呈庆家人一千万,才保他的命。一个县城中学的老师,用一千万去贿赂省里的法官,可不可笑?”

狄然问:“你刚才说疑罪从轻乔老才改判,疑在哪里?”

狄梦皱着眉头:“两个死去的女孩儿指甲里抠出来的肌肤皮屑经过化验,证实不是陆呈庆的。法医验尸时发现凶手应该是左利手但陆呈庆是右撇子。而且陆呈庆他的口供……”

狄梦不说话了。

狄然语气有点冲:“可信度低,对吗?既然他精神没问题,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招认那二十个女孩子的事情?就算人真的是他杀的,这种情况下也应该会下意识自保吧?还有杨洁,他杀没杀人尸体在哪,他心里不清楚吗?变来变去是什么意思?这根本是屈打……”

“狄然。”狄梦呵斥住她,“他杀没杀人,屈不屈,我们都不知道。”

狄然抿着唇:“可他们凭什么这么做?陆呈庆就该死吗?陆川就该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成杀人犯的儿子吗?”

狄梦沉默许久,轻声说:“没人该死,人都该好好活着。”

“你和陆川的事情,爸爸知道吗?”

“你会告诉他吗?”狄然看着她。

狄梦:“陆呈庆不死,这件事没完,这案子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杨驰就是一个,等乔老退休,肯定会被重新翻出来。陆川的身份太敏感,爸爸知道的话,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不想被棒打鸳鸯,就自己快刀斩乱麻吧。”

“我不斩。”狄然固执地说,“只要我喜欢他,没人能让我和他分开,大不了和你爸断绝关系。”

狄梦指尖戳她太阳穴:“哟,你长本事了。”

狄然脑子乱成一团,打开她的手,烦躁地说:“这对陆川不公平,这本来也不公正。”

狄梦气笑了:“公平?你是小孩子吗?人生来就注定是不同阶级,不同地位。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不平等。就算后天努力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也改变不了他自出生起面对的世界就是不公平的这一事实。你如果不是看书看傻了,就应该知道,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乌托邦。至于不公正……”

狄梦安静了片刻:“如果司法不公,陆川他爸现在就不会在监狱好好待着,而是在自己的坟头上晒太阳。陆呈庆还活着,不是乔老徇私枉法,他依法办事,有什么不公的?”

狄然想到陆川曾经和她说过的话——他曾想做法官,现在想做律师。

那时她尚且还不能理解他那话的含义,现在想想只觉得心疼。

陆川做不了法官,父亲顶着杀人犯的名头,对他的限制实在太多。

他说要做律师,也是想替陆呈庆翻案吧?可翻案哪有那么简单,陆呈庆是他父亲,就算他真的做了律师,也不可能经手陆呈庆的案子。

这世上总有些事,明知其不可为也要去为之,明知会撞得自己一身伤也要拼着头破血流去试上一试。

陆川他心里该有多苦。

狄梦回了房间,剩狄然一个人抱着膝盖倚在沙发上,肥皂玩累了,在她身边静静躺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底部发出蓝莹莹的光,有消息发过来。狄然心情很差,拿过来想把它关机,看了一眼之后,却发现是陆川发来的。

【没睡吗?灯还亮着。】

【我在门外。】

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狄然错愕地看了一眼时间,丢下手机开门跑出去。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她一时难以消化,只觉得浑身疲惫无比,陆川站在楼下的路灯下,穿着白天同样的羽绒衣。

狄然只穿了条睡裙,冻得缩起肩膀,喘气间呼出层层白雾。陆川见她出来,拉开外套拉链让她钻进来取暖,狄然像只小猫似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明天就要走了,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狄然脸贴着他胸口,隔着层衣服在自己先前咬过的地方轻轻亲了亲:“万一我睡了呢?”

“那也来看看。”陆川抱着她,交叠的手臂间传输身上的热意。

狄然忽然没来由眼睛一热,她连忙眨了眨,才没让眼泪落下。

陆川不说,但她知道,他是怕她反悔先前说过的话,宁肯冒着漫天大雪,冻得脸颊泛红也要来窗前看看她。她此刻几乎能体会到陆川心里的那股深入骨髓不安。她用力抱着陆川,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陆川问,“我吵到你睡觉了?”

狄然毛绒绒的脑袋在他下巴处拼命地摇,头发瘙痒一样在他脖子上刮来刮去:“我死都不会离开你的,你也别离开我。”

陆川忽然感觉颈窝处一阵湿意,想拉开狄然看看,可狄然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双手扣紧陆川的后背,声音都变了个调:“不管谁阻止我们在一起,你都别放开我。”

陆川提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抱了抱:“我怎么会放开你?”

他心想,他怎么能舍得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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