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被全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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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看着说着直接弯腰的顾总，连忙去搀扶着人起来，“顾总您严重了。说实在的，要是没有您，我这个在家带孙子，差点被时代抛弃的老头子都没人要呢！是您给了我，也给我们这团队一次机会。虽然是有些挑战在，但姜还是老得辣，做人怎么能够服输服老呢！”

“谢谢。”顾嘉楠看着王导，眼里难得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感恩笑意，“也谢谢您教我家星星，还有颜之毅了。”

“关键是您这个学费给的高啊，还直接让我们一开张就能吃三年！”王导哈哈大笑了两声，带着些爽朗开口道。

不管《请医》版本如何，衍生出来的《丑角接不接》以及修改的《探亲家》版本，显而易见都是会获得成功的。

对一个文艺片导演来说虽然是第一次转型商业之作，可这《丑角》是以童鑫接片为原型写作，光想想把驴狗大战，倒数第一教倒数第二的名场面拍摄进去，这片子就算成功了。

从爱豆接电影开始，外界不看好被嘲讽，到去了解剧本了解原型演员，最后注入了自己的心得体会，还能临场发挥，这捋成一条线，便已经是完整的青春热血剧本了。

哦，用年轻人的时髦话来说，逆袭打脸剧本！

副导一行人也跟着附和导演的话语，“而且其他不说，就星星还有颜之毅那张脸，算电影脸，看着就有观众缘！”

瞧着剧组主创人员都是发自肺腑认可的模样，顾嘉楠眼里的笑意加深几分，慢慢将话题转向了电影拍摄周期与对外公布剧本以及人员变动的事情。

“《请医》版本，若是不改剧本的话，那起码还有一个月的周期才能结束。”副导掌管的统筹，对此事件安排上也更加在意，闻言眉头微微一簇，“接下来就算马不停蹄进行《丑角》的创作，但想要在过年前完成，且这期间星星还要录制一个综艺与星星活动的主题曲，还要保证没有夜戏！这时间是不是太赶了些？我们还从来没有在三个月完成一个电影拍摄。”这得有些粗制滥造了！

最后一句话，副导没有说出口。

他的老朋友那是国内，甚至国际上都拿了大满贯的导演。艺术地位有，但就是中途休息了几年，这一复出，有点赶不上流量为王的潮流。而他虽然一直在拍摄电影，那也是小成本的文艺电影。所以能够容忍资本塞人，塞的是有点灵性还乐意学习的好苗子，他们也乐意甚至很耐心毫不保留去教去磨演员是一回事。可不能压缩时间啊！

“黄副导，这《丑角》是商业片，不是文艺片！”顾嘉楠强调道。

王导闻言呆愣了一瞬，立马和声开口：“顾总，这个说实在的，我们也的确头一次拍摄商业片，这统筹把控或许有些问题，但我们也会积极去解决问题的。这片子是我们自己商量过接下来的，也琢磨着自我挑战一把，您也放心我们会朝圈子好友交流学习学习。”

副导回过神来后也跟着开口。

顾嘉楠闻言点点头，“有什么问题我们也都及时沟通。”

敲定了相关了的问题后，顾嘉楠与童鑫告别，带着颜之锦回星影，打算趁着人好哥哥心肠发作的时候敲定《丑角接不接》电影排片份额。

“你要五一黄金周的20%份额，顾嘉楠你咋不上天？”颜之锦在办公室坐下，听到这话，瞬间从低沉失落中抽离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嘉楠。

“很显然《请医》版本以现阶段的环境来看，压根过审不了。《丑角》大盘若是拉动起来，便宜的会是《探亲记》这个版本。”顾嘉楠莫得感情的看了眼颜之锦：“这个版本，不管怎么拍摄，明年十一能够上映了。有《探亲记》这个版本在前，不管星星发挥如何，都少不了一个炒冷饭的黑点。”

“你不是打算跟剧组做发布会吗？”

“黑子会听人话还叫黑子吗？”顾嘉楠揉揉额头。

“那你干什么要折腾两个版本？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颜之锦冷声道。

顾嘉楠嘴角一弯，“星星更喜欢请医版本。”

颜之锦：“…………顾董一句话，不就是能过审吗？”

顾嘉楠神情淡淡，“你会把人情用在这种地方？”

颜之锦一噎。

“20%份额，接下里的国防综艺《咱当兵的人》，我想办法给颜之锦弄一个固定嘉宾位。”

颜之锦眉头一挑，“国防综艺？”

“本来星星参加，但他因不可抗力原因要退出，只能当一期的飞行嘉宾，但让我把这个固定位置让给别人，又觉得怄气。自家其他艺人不够格，且已经有林念念，再多一个也显得惹眼。”顾嘉楠直白无比道：“国际知名年轻钢琴家，这个title够格了。本来节目也是讲究个包容多元化，能够有个天赋年轻的钢琴家，也挺好。若是能够当参加节目后，相应大学生士兵的号召，进军，哪怕是进军艺呆一年，那也是节目的号召力。”

颜之毅听得如遭雷劈，满脑子只有顾嘉楠说的后半句话语，回想着过往种种的催婚事件，没忍住直接开口：“顾嘉楠，你是不是吃飞醋吃失理智了，把颜之毅丢军营，亏你也想得出来。”

“刷一下成就，到时候身上多个烙印，否则就你弟弟那哭哭唧唧，娇娇气气的性子，日后开个演奏会出点事跑都跑不及。”顾嘉楠说着声音低了些，“人总要长大，你颜家护不住他一辈子。他现在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是世界级的钢琴家了，他得继续往上走。可顶尖的钢琴家那都是天赋与努力并存的，竞争很激烈，颜之毅的性子能经受住打击吗？从小到大，他几乎都是顺风顺水拿奖拿到手软。可这两年，他技艺是精湛不少，但据说情感方面却是停滞不前，也没有事业心，想回国就回国。连演奏都说要弹奏给懂行的听。”

“艺术家是得有格调，可成功的艺术家势必有些世俗，得服从世俗。老领导私人邀请，可以耍耍小脾气，人觉得可爱不计较，但日后呢？”顾嘉楠振振有词，“进军营洗一洗身上的娇气，也有点团队意识。”

颜之锦闻言想着自家弟弟的彪悍历史，按住额头的青筋，沉默半晌，道：“我想想，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主的。”

“明天上午给我回复。”顾嘉楠冷声道：“就当你送我凌家消息的汇报，否则我等不了你半天时间。”

颜之锦瞥了眼面色冷淡，仿若公事公办的顾嘉楠，沉默了一瞬，毫不犹豫应了一声“成，但我也得跟颜之毅提前说清楚。”

“可以，他会参加的。”

“你就那么笃定？”

“他陪我爸看战争片看的可欢快了，否则你觉得我会如此给自己找麻烦？”顾嘉楠说着这话，才抬眸看了眼颜之锦，“颜之毅这性子，不可否认顾家也算有份，让人长大起来，费一些心思也是应当的。”

听到这话，颜之锦定定的看了眼顾嘉楠，嘴角扯了扯，“你感觉越来越有些人情味啊！”

“谁叫我不是单身狗呢。”

“…………”颜之锦翻了个白眼，再瞥了眼戏谑过一句又垂首批阅文件的顾嘉楠，颇有自知之明，道：“啧啧，你这个恋爱的人因公废私，也就剩下熬夜加班的待遇了吧？再见，我得回去准时吃晚饭！”

“不送。”顾嘉楠干脆利落开口。

颜之锦走的也干脆利落。

顾嘉楠连头也没抬起目送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嘉楠听得敲门声，缓缓吁口气，望了一眼送餐的秘书长。

想了想秘书长的简历，顾嘉楠咨询着问道：“我和星星过继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明天就到燕城，到时候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来公司玩的，你们见得到。”

缓缓吁口气：“通知下去，这个字念瓠，谐音保护的护，全都给我读准了！”

边说，顾嘉楠在电脑上敲了“瓠”这个字。

秘书长压制着心理“嗷呜”的呼喊，小心翼翼的看着年轻的爸爸，望着人面上似有的惆怅，问道：“顾总我会通知下去的。不过小少爷来公司，我们是不是得提前准备些玩具。”

“这小少爷不小了，都十五岁了。我记得你儿子在燕城一中读书吧？按着学校的教材辅导，”顾嘉楠道：“你去新华书店备齐。”

秘书长恍恍惚惚。

顾嘉楠看了一眼同样有个青春期叛逆崽崽的妈妈的神色，试探着开口：“不喜欢吗？那你想想你孩子喜欢什么，就照着准备着。这正常青春期男孩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看着买，去财务报销。”

秘书长迎着接二连三的新手爸爸发言，满脑子都是浆糊，几乎是脚步飘着离开了办公室。

等人一走，顾嘉楠吃完饭，看了一眼时间7:56，琢磨着童鑫已经被接回家休息了，打了个电话，带着些邀功诉说来他准备好迎接大儿子的礼物。

童鑫听完霸总式的礼物准备方法，再想想自己纨绔三件宝—摩托车头盔战袍，默默闭上了嘴巴。就安全还有实用性而言，还是顾嘉楠的稍微靠谱些。

“嘉楠爸爸你好厉害，”童鑫毫不客气拍着彩虹屁，“以后宝宝的礼物你肯定也会准备的特别棒！”

“那当然。”顾嘉楠铿锵有力着应道。

“恭喜爸爸值+1，”童鑫笑着说完，道：“你不要太辛苦啊，早点休憩。”

“好。”

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后，顾嘉楠侧眸看了一眼窗外那亮若白昼的高楼大厦，莫名的就有种回家的冲动。

而与此同时，挂断了电话之后，童鑫躺在床上忽然有些落寞。

顾嘉楠因为“翘班”三天，有些工作不加班完成的话，又得拖延到明天。

明天约定好了要给顾思瓠一个迎接仪式。

所以，今晚还是知晓有宝宝后，童鑫第一次一个人睡觉。

莫名的就有些不习惯了。

没了顾·大型矫正器·抱枕·嘉楠，他童鑫万一睡着睡着掉下床怎么办？

万一翻过来睡压到了宝宝怎么办？

当然也是童鑫发现自己爱上顾嘉楠的第三天，所以怎么就能让人跑去工作而不是让顾嘉楠把工作带回家呢？

小夫夫都还没有好好腻歪腻歪呢？！

童鑫拿着抱枕锤来锤去，睡不着想要出门散散步，一开门就见六斤跟个雕像一样直接守卫在门口，特别的肃穆状。

“汪汪！”六斤挥挥爪子，指指楼下，示意是童父让他守住想要蹿隔壁打游戏的童鑫。

童鑫见状，头疼的回床继续翻来覆去的躺着。

老童不知道听谁说的，打游戏对眼睛不好，会有辐射会影响母婴健康，规定了一个小时玩游戏的时间，超过时间就断网。

甚至还威胁要不听话的话，就让公司程序员在家里也弄一个内网与外网的区分。

童鑫只能上家庭内网—母婴论坛！

也不想想作为一个事业狂的星星，现如今压根没有时间玩游戏了，满脑子都是剧本电影以及如何听得懂商业套路。

不求当贤内助，但也别听不懂，听睡着。

感叹着，童鑫气得打开了床头灯，掏出剧本垂头认认真真背台词。

顾嘉楠处理完紧急事情，驱车赶回童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但停车的那一瞬间，看着还亮着的灯的房间，倏然间就心跳猛得加速了些，疾步入内。

“嘉楠少爷，您回来了？要不要吃点夜宵？”

顾嘉楠听得厨房里传来的声音，望着系围裙的李管家，赶忙拒绝，道：“谢谢我不饿，我先上楼看星星了。”

“好好好。”李管家笑得一脸甜蜜，“我懂。不过您小心，童老板让六斤守在星星门口，别让六斤被吓醒了。”

“怎么感觉好像是防采、花、贼的模样？”顾嘉楠望着李管家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心理腹诽了一声，这画风应该是顾董，而不是童老板。

不管心理如何揣测，顾嘉楠还是感谢过李管家的提醒，脚步飞快的上楼。刚一到楼梯口，借着微弱的灯光，就看见不远处那瞬间翻身起来的六斤。

“是我，”顾嘉楠打开了走廊里的灯后，看着淡蓝眼珠子里带着攻击性的六斤，耐心的弯腰，目光对准六斤，认真的自我介绍：“是你哥夫，知道吗？安静，不许汪汪，小心星星被惊醒了。”

六斤鼻翼动了动，绕着顾嘉楠转了一圈，才甩着尾巴慢慢趴回被窝里。

见状，顾嘉楠本打算打开房门。

但在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间，顾嘉楠艰难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在另外一间房洗漱过后，才返回星星城堡风的房间。

顾嘉楠看着把自己固定在玩具娃娃中的童鑫，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缓缓让自己代替娃娃。

睡梦中的童鑫像是感受到了热源，娴熟无比的伸手抱住了顾嘉楠。

顾嘉楠望着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郑重的抬手揉揉，轻轻道了一声：“晚安。”

第二天一早，童鑫听得门外啪啪的叫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颇为惊愕的看了眼起身的顾嘉楠，“你不是在公司休息吗？”

公司离童家起码一个小时的车程！

“事情解决的顺利，就回来了。”顾嘉楠关上房门，笑着：“起来，我送你剧组。”

“好。”童鑫挥挥手示意顾嘉楠弯腰，勾住人脖颈，重重亲了一下脸颊，道：“这是宝宝奖励你办事效率高的。”

“那宝宝的星星爸爸呢？”

星星爸爸闻言豪迈无比，道：“脸蛋换一边。”

顾嘉楠从顺如流扭头。

亲吻过后，童鑫拉着顾嘉楠一起洗漱，手牵手下楼用早餐。

童父看着恩恩爱爱的小两口，自己默默牵着六斤，继续遛狗大业。

老爸送儿子去剧组，完全显得儿子像没断奶的巨、婴一样。

但若是小两口，那就是去秀恩爱啊！

所以老人家，还是狗儿子是真爱！

压根不知自家老爸的惆怅，童鑫被送到剧组后，维持着好心情。

这一份好心情持续了大半月，直到剧组召开了发布会，认真严肃的对外诉说了电影《天下第一丑》的拍摄问题。

此事一出，不亚于在沸腾的油锅里丢下一颗冰雹，瞬间就炸裂开了，还间或带着些细碎的冰棱，能够寒人心—

【厉害了资本咖，《梨园》改名回《天下第一丑》就罢了，现在不叫加戏，直接搞衍生剧一分为三，成《丑角接不接》、《天下第一丑（请医版）》、《天下第一丑（探亲版）》，你们这事觉得百年前的人物不要版权，随便怎么祸害都成吧？薅羊毛喊口号说文化遗产，也别逮一只羊啊】

【这既然演变出那么多剧本，为什么不考虑其他演员？现在也算娱乐圈寒冬吧？有机会不应该竞争上岗吗？怎么还是一群关系户？#呵呵，有钱真能为所欲为#】

【#星影你还有没有心#星影，你是不是倒插门就飘了啊？资源全都归老板娘的人？！听说探亲版本是猩猩的好朋友颜之毅？又是好朋友演戏？这裙带关系可够牛逼啊！】

【#一人血书小王子请罢演#你们这些娱乐圈的人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资源咖？我家小王子演戏那叫神仙下凡懂吗？甩你们一脸实绩碾压！颜小王子，你为什么要想不开跟着童鑫一起玩啊？这种潮流娱乐的人，简直庸俗不堪入目！】

【王导您对得起自己的奖杯吗？当初为了一个梦想你用资本咖，毕竟京剧还是丑角到底是小众艺术，有个资本愿意投资，您感恩就罢了。现在搞什么飞机？直接三个电影，你这是打算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吗？#王导请珍惜羽毛#】

【星影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吃瓜博主都说了，马上有个国防综艺，林念念是六个固定嘉宾之一！这孤儿有什么身家背景的，还不是靠猩猩！攀附跪舔着猩猩，就能够飞升了？#星影你还有没有心#】

【我艹，我要逆反了，星星你星星活动扶贫就算了，娱乐圈为什么还要扶贫？童爸爸你看看啊，你们投资了大把的金钱，结果什么好都没有！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万人血书星星归回舞台#求新的演唱会时间安排#星影你们赶紧做个人#】

【…………】

召开发布会五个小时后，几乎全社交的娱乐版块都是这些话题，童鑫吃瓜吃的脑仁都疼，觉得自己是胸闷胸胀气得都反胃想吐了。

上官夫人看了又看b超，又望了眼专门配的资深妇产专家，商讨了半个小时后，谨慎无比的朝浑身哪里都不舒服的童鑫开口道：“没事，真的是吃撑了而已。”

童鑫迎着上官夫人的视线，弱弱放下手中的酸梅。

“饮食营养搭配挺科学的，但产妇……”妇产专家舌尖一转，道：“产夫注意不要吃太多的零食，以致于有些消化不良。毕竟我们这个身体有些特殊，胃囊里的小胚胎逐渐长大，在朝子宫转移。但子宫还在生长中，所以前期在饮食上得按着清单饮用，要促进子宫内膜的厚度。”

顾嘉楠肃穆无比点点头。

童鑫恹恹了应了一声。

确定除却身体器官外，其他一切都如同普通的孕妇一般，童鑫看着脚步匆匆直接又得拿着报告走的上官外婆，再一次朝妇产专家道谢，签完协议，才离开病房。

坐着回家跟父母都报备过后，童鑫听得顾嘉楠的手机一遍遍的嗡嗡声响起，干脆催促着人往公司走。

刚到公司地下停车场，童鑫就看见有个身形来势汹汹，好像在直接蹲守他们一般。一见他们的人影，就直接开口问道：“顾总，为什么？明明是公司内部的电影，为什么我连试镜的机会都没有？我到底哪里不如颜之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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