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秦昼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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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矜把虞笙牵回身旁，护犊子般的对着面前的一群牲口:“行了差不多得了，别吓着我妹妹了。”

“坐下吧，很多人看过来了。”

秦昼渊的突然开口让大家都吓了一跳，有些惊讶。

这位爷今晚不是一直都是一副百无聊赖，不想说话的样子么，怎么现在突然开口了。

虞矜看了看四周的拥挤的人群，把妹妹往怀里带了带。

他在桌上看了一圈，踢了踢灰头发:“阿辉，挪一挪，给我妹妹挪个位置。”

阿辉利落地挪了屁股，顺手把桌上的啤酒移开，擦了擦桌子。

其实虞矜本身就是看着他那儿桌子相对干净，而且座位靠里，不会被街道上的人群冲撞。

这会儿见阿辉这么上道，也笑了。

他牵着妹妹走进去，先擦了擦椅子，把虞笙往座位上一按，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坐下了。

紧接着他又洗碗洗筷子，忙活着为虞笙张罗。

秦昼渊闻到了到从身旁人身上传来的气味，淡淡地，轻轻地，有点儿像是木鸢花的香气。

初闻着似乎清清淡淡，可闻得久了，便又觉得蔓延幽深。

他凝着眉，侧脸看过去。

虞笙正垂眼听着哥哥与朋友聊天，突然感觉到了身旁极具存在感的视线，她微微侧头，对上了秦昼渊的视线。

秦昼渊的口罩没有脱下，因而虞笙便只能看见他的一双眼，黑沉沉地，透着幽深，像无尽的深渊。

她微微愣住，想着这是哥哥的朋友，便轻牵嘴角，勾出一个浅淡的笑，极清极淡，但又因为她的容色本就妍艳，带出了几分风情。

秦昼渊盯着她的笑，黑眸加深，随即嘴角扯出个笑，有些不羁:“你玩游戏吗？”

嗯？

虞笙有些愣，半晌才微微点头:“玩的。”

本以为他要继续问些什么，可虞笙等了半晌，却也没听到身边的人说话。

她微微笑了笑，没有在意。

他们点的东西很快都上来了，撒着孜然辣椒的烤串散发着热气，香味扑鼻。

虞矜手快的从一群抢食的狼崽子手下抢到几串牛肉串，放进虞笙的碗里，对她笑:“小虞儿你要多吃点肉，你看你都瘦了，老鱼看见了肯定心疼。”

虞笙看着哥哥殷切的眼神，顿了顿，拿起一串肉串，咬了一口。

淡淡地孜然和椒盐味在嘴里炸开，烤的火候正好的肉串在唇齿间爆出肉汁。

虞笙压下心底涌起的反胃，咽了下去，对着虞矜笑笑:“很好吃。”

“那就好。小虞儿想吃什么，跟哥哥说，哥哥帮你点。”

虞矜笑着帮她倒了杯水，看到妹妹苍白的唇色，又有些心疼。

虞笙的指尖收紧，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心底的反胃感让她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老板，麻烦这边拿一瓶牛奶。”

虞矜本想看着妹妹多吃几口，却被突然开口的秦昼渊转移了注意:“阿渊你怎么点牛奶啊？你不是不喜欢喝牛奶的吗？”

秦昼渊目光扫过虞矜，落在虞笙身上，看见她攥紧的手，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听见虞矜的问话，他随意应了一声:“嗯，突然想喝。”

看着眼前随意靠在椅背上，都格外高大挺拔的秦昼渊，虞矜一脸的欲言又止。

想喝？

他记得之前他见过有人给秦昼渊递牛奶，结果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当时他拧着眉一脸嫌弃的样子他还记得，现在他说想喝？

老板娘很快就把牛奶送了上来，还附带着几个一次性的杯子。

牛奶放在了秦昼渊面前，他垂眸看了眼，伸手。

雪白的牛奶被推到面前的时候，虞笙微怔。

她看了眼身旁面无表情的男人。

他的口罩刚刚就已经摘下了，此刻一张干净白皙的脸露在外面，眉眼锋利，带着压迫，可唇色红润，又给他的脸添上了几分柔和。

这是一张极出众的脸，也是熟悉的。

是帮她捡笔的那个男人。

“谢谢。”

温热的牛奶划入口腔，很快就将那股反胃感冲掉，虞笙喝了几口，眉头舒展开来。

细细软软的声音传入耳朵，秦昼渊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痒，他拿起牛奶，往嘴里倒了一口，旋即皱眉。

一股奶腥味。

不过......

他视线扫过身旁人，看到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他再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