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番外二 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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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最大的成衣铺子名唤鹊笑楼,取的是鹊笑鸠舞、花好月圆之意,最是擅长定制喜服,这一日,迎来了一位颇有些奇怪的客人。
那人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布衣,上头毫无装饰,腰带上连个玉佩都没挂,看上去很是寒碜,鹊笑楼名声在外,迎来送往的皆是披金挂银的达官显贵,伙计原该瞧不上他,可不知怎的,这客人竟似有一种魔力,哪怕他身上就套了个麻袋,也能让人一看便知他气度不凡。
伙计记得掌柜的吩咐,遇到这种人绝不能怠慢,赶紧上来招呼:“客官想要点什么?”
白衣客官道:“订一套喜服。”
“劳烦客官将衣主的身量尺寸告知于我。”伙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瞄了一眼那人隐隐带着笑意的眉眼,躬身道,“小的冒昧,敢问新郎官就是您本人吗?”
白衣客官眼角微微弯了一下:“看得出来?”
“咱们天天就是干这个的,瞧您喜上眉梢,想必是与新娘子两情相悦,郎有情兮妾有意,这可是人间佳话啊!”伙计经验丰富,拜年话儿张口就来,后头还不忘跟上一套推销辞令,“佳偶难觅,都是上辈子攒下的缘分,理当珍而重之,您瞧瞧图样册子上开篇儿的那几套,必定配得上您和夫人!”
白衣客官翻开手边的图样册子,只见开篇的几套果然设计精巧,珠翠华美,就是价格不菲,寻常富贵人家都未必负担得起。
伙计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因价格动怒的意思,便试探着又劝道:“您花在喜服上的银子,那都是新娘子在娘家的面子,既然一生一世一双人,何不选一套最讨新娘子欢心的呢,您说是吧?”
白衣客官笑了:“这话我爱听,便如你所言,要最贵的那套吧。”
伙计拿下了一单大生意,不由得喜笑颜开,态度更加恭敬地道:“您要选这套,有个事儿还得先跟您交代一下,原本这套的凤冠是要用九九八十一颗鲛珠镶嵌,可您也知道,前些日子不是三族平权么,官家下了告示,不许任何人再佩戴、使用鲛珠,咱们也不敢违例,您看这珠子是给您换成夜明珠、祖母绿还是黄金珠?”
白衣客官不甚在意地道:“你们瞧着用吧,好看就成。”
伙计连忙记下,又问:“还得劳烦客官告知新娘子的剪裁尺码,您若是拿不准也无妨,我们这边有专门量尺的女官,您给我们个地址,我们可以上门为新娘子测量尺码。”
“不必。”白衣客官顺口报出一串尺码,“按这个尺寸做即可。”
伙计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待到白衣客官交代完该注意的事项离开了铺子,伙计看着本子上的记录,这才猛地吃了一惊:“这……这身量,岂非跟方才那位客官差不多高了?还有这肩宽,这臂长,新娘子莫非还是个练家子?唔,腰身倒是细瘦,可这腿也太长了……”伙计喃喃嘀咕了半天,终于把自己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滴个乖乖,这位客官怕不是娶了个母夜叉吧?”
他又想起方才那客人拒绝店中女官上门量衣,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无意中窥得了某种真相,不由得摇头叹道:“瞧着谪仙般的人物,又这么有钱,怎的竟娶了一位河东狮?嘶……该不会是入赘给人家姑娘家了吧,啧啧,这年头,有金天下横行没金寸步难行啊!”
江随云还没拐过街角,鹊笑楼的伙计已经自行脑补出了一出痴男怨女、爱恨交织的狗血大戏,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准备等午间开饭的时候去跟小伙伴们大肆分享一番,而他故事中那个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有势、生生拆散人家青梅竹马、强逼白衣书生入赘的“母夜叉”此刻正在布置新房。
事情还得从七日前说起。
江随云和司同尘在河州住了小半年,江随云在那些个仙门大能面前从来不假辞色,对待寻常百姓却十分平易近人,小到劈柴打水,大到驱鬼除祟无所不应,随叫随到,话虽不多,好在做事稳妥利落,久而久之,街坊邻里都对这位新近定居的“小江道长”很是亲近。
唯独有一点十分糟心,小江道长人美心善脾气好,一不留神就成了无数姑娘的深闺梦里人,每日说媒提亲的几乎要踏破门槛,江随云严词拒绝了好几回,还是架不住十里八乡的媒婆慕名而来。
更令人发指的是,司同尘这厮非但不帮忙,每每还要跟他耍小性子,江随云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上门提亲的,回头就发现自家小鲛妖又掉进了醋缸里,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哄,日子过得十分心力交瘁,第二天还特别容易腰疼。
直到七日前,隔壁家小玉出阁,请帖照例也送到了江随云和司同尘家里,喜宴上,司同尘盯着人家一对新人的大红喜服,眼睛倏地亮了。
回家就开始软磨硬泡:“师尊,我们也办一场婚事怎么样?”
江随云光是想想一场婚事办下来要做多少准备都觉得累得慌,当场无情拒绝:“我看你是近来太闲了,明日随我进山采药。”
司同尘:“师兄那药又不急在这一时,办完再去何妨?”
江随云听得一头雾水:“好端端的,办什么婚事?”
司同尘抿了抿嘴:“那些人三天两头来打扰师尊,烦都要烦死了,不如好好办一场婚事,省得再招人觊觎。”
原来是跟这儿等着他呢。
江随云:“我又不搭理她们,你怕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司同尘一本正经地道,“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求亲之人层出不穷,说不定哪天我色衰而爱驰,师尊就看上别人了呢!”
江随云扶额:“跟一群凡人姑娘计较,丢不丢人。”
“丢人不可怕。”司同尘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一把搂住他的腰,“丢了人才是要我的命。”
江随云乍一下没听懂,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失笑道:“为师就这么让人不放心?”
司同尘劝不动他,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抓着江随云的袖子黏黏糊糊地摇了几下:“师尊,我想看你穿喜服的样子,我们办一场吧,好不好?”
江随云一向最怕他起腻,偏偏司同尘这货一言不合就撒娇早成了熟练工,没摇几下江随云便败下阵来:“行行行,办办办,赶紧收了你这神通吧。”
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了下来。
喜宴那日一大早,定制的喜服送到了院子里,江随云头天晚上睡得迟,早晨便懒得起来,司同尘恰好在院子里练剑,听到响动开了门,来送货的正是那日接待江随云的伙计,见开门的是个生面孔,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请问这里是江先生府上吗?”
司同尘点了点头,把订货单子交给伙计:“他还没起,交给我便可。”
伙计接了单子,核对无误,便将手中的红木漆金礼盒交给了司同尘,司同尘侧身接过,伙计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腰身,登时就是一愣——他惯常替人量体裁衣,一双眼里藏着尺,一打眼便觉司同尘的身形与那新娘喜服的尺寸十分合适,忍不住又定睛细细看去,就见那身量、那平整的肩头和一把细腰,无一不与新娘喜服严丝合缝,没有丝毫出入。
尚未拜堂的新娘子一大早身着男装、手提长剑出现在夫君家的院子里,泰然自若地从外男手里接了喜服,新郎官对此似乎也并不介意,这桩婚事,必定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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