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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快步走出牢房,先是直奔四公主府而去,对四驸马说道:“驸马说,宸妃已经答应合作,请您务必保护好她,尽快说服她出来作证,左相如今已经被逼到绝路,他这次供出驸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青和镇之事需要时间才能查明,这期间左相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在暗中快速集结人马,所以我们一定要出手比他早,必须打断他的阴谋。”
四驸马点点头:“此事我已经在暗中注意了,就等着看他和谁联系,然后好一网打尽。”
话已带到,九公主就打算告辞,四公主拉住她:“小九,你还好吗?”
九公主摇摇头:“我没事。”
然后看向四驸马:“萧裕守就交给你们了。”
匆匆回到宫里,她先去了御书房,打从后墙过时,正好听到窗户里面传来说话声:“陛下,莫水寒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是太后的声音,九公主左右看了看,然后悄悄蹲在窗下偷听,皇上叹息一声:“莫水寒欺君虽然可恶,但他做驸马期间也对皇家尽心尽力,更是对儿子有大恩,一时还真不好决断。”
太后冷哼一声:“功是功过是过,那些立过战功的将军,犯了罪还不一样处置?莫水寒欺君罔上,更是骗公主成婚,将皇家尊严公然踩在地上,如今天下百姓都在看着,陛下若不处置,日后还有何威严?”
“依着母后该怎么办?”
“欺君之罪,罪不容恕。”
“这……”
“陛下,你生性仁慈,可莫水寒实在可恶,她一个女子居然娶了公主,如今还害的小九心收不回来,这可是世俗难容,难道你真的想让小九以后跟着一个女人,丢尽皇家的颜面不成?”
陛下犹豫了:“让朕再好好想想。”
九公主捂住嘴悄悄溜回宫里,心里慌乱的厉害,春兰过来悄悄说道:“公主,听说今日有好多大臣都跪在殿外要求陛下治驸马的欺君之罪,还有好几个老臣扬言若是陛下袒护驸马,他们就撞死。”
九公主气的一拍桌子:“倚老卖老,肯定是私下和萧裕守勾结了,就让他们撞,干脆都撞死还省事了!”
莫水寒欺君之事愈演愈烈,尽管有四驸马他们从中斡旋,太子殿下也暗中求情,可是要求治罪的折子却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好多大臣在殿外长跪不起,扬言陛下什么时候处置莫水寒,他们什么时候起来。
九公主等人明知暗中有人操纵,可是找不出证据,又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陛下狠狠申饬过几次,不想居然真有个老臣撞了柱子,虽然最后没事,可还是让陛下的处境变得很被动。
九公主心烦又没有办法,在刑部转了半天还是见不到莫水寒,刚出来就看到墨魁站在门口,两人第一次没有吵架,九公主走过去问道:“你也是来看驸马的?”
墨魁擦了擦眼泪:“你们皇家都是一群白眼狼,我家小姐为你们做的还不够吗?你们说翻脸就翻脸,简直忘恩负义!”
九公主气道:“谁说的,现在朝臣逼迫,父皇也很为难,我心里难道不比你着急吗?”
墨魁冷笑:“群臣逼迫,说的真好听,撞柱的那个大臣是谁?他难道不是太后的舅家兄弟?说白了,这就是太后和她娘家联合演的一出戏,好给大家一个借口:不是你们不感恩,而是被逼无奈,杀了人还得了名声,你们皇家是真精明啊!”
九公主一开始没想到这些弯弯绕绕,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背后居然有太后的手笔,想要驸马命的人是太后!
九公主脸色惨白,想起那日太后说的话,所以她是因为自己放不下莫水寒,所以才恼怒要杀了她,好断了自己的念想。
原来,害的驸马非死的人是自己,是自己的执念害了她!
九公主心里乱成一团,摇摇晃晃的向一旁走去,墨魁见她心思恍惚,本来因为恼恨皇家不想理会,可又想到莫水寒,只好跺了跺脚跟上去,两人走了许久,才停在一处荒凉的地方,旁边有个围墙,像是哪家房子的背面,九公主哭着数着墙砖,突然停在一处地方,用力的拍起墙。
“驸马,你能听到吗?驸马,你在不在这里?”
墨魁心里一惊:这莫不是刑部大牢的后墙?她四处看了看,墙上连个洞都没有,确实像是牢狱。
九公主哭的凄惨,使劲拍着墙:“驸马,你说话啊……”
莫水寒隐隐听到外面的声音,时有时无,好像九公主在哭。
她怎么了?莫水寒猛地站起身大声叫来狱卒:“九公主是不是在外面?”
狱卒得了交代,也不敢与他为难,乖乖回道:“方才是来了,可是眼看进不来又走了。”
莫水寒一阵奇怪,焦急的乞求狱卒:“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到牢外看看,九公主还在不在那里,如果她还在,你就劝她先回去,告诉她我很好。”
见狱卒不情愿,她连忙拿出那日九公主给自己留得银子,给了狱卒不少,狱卒才笑着走出去,一会儿后回来说道:“人早走了,没人影了。”
莫水寒谢过狱卒,坐下摇了摇头:自己出现幻觉了不成?
九公主在外头拍了半天,手逐渐肿了起来,可她还是崩溃的一边哭一边拍:“驸马,你听见了吗?”
墨魁拉住她:“她听不到的。”
“不要你管。”九公主一把甩开她,继续拍着墙:“驸马……”
不对!莫水寒猛地站起身:真的是湘雪,她在哭!
莫水寒四处转了转:人到底在哪里?她的目光突然定在后墙,抬手摸了摸,大声叫道:“湘雪,是你吗?”
两人都在叫对方,可墙太厚,根本听不到,倒是狱卒走了过来拍拍牢门:“吵什么呢,疯了?”
莫水寒心急的转了两圈,抬起头问道:“狱卒大哥,你们这里有笛子吗?”
狱卒嗤笑:“那玩意我们哪会玩。”
“那有没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不拘什么,拜托您了。”
狱卒想了想,给他拿来一个葫芦丝:“这玩意还是上一个犯人留下的。”
莫水寒千恩万谢的接过,又给了他许多银子。
九公主一边哭着跺脚,一边无助的叫着莫水寒,突然墨魁激动的拉住她:“别拍了,你听,小姐回应了。”
九公主赶紧停下,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隐隐约约有乐声传来,她不解的看向墨魁,墨魁认真辨别一会儿,因为声音太小,她好一会儿才听清:“这是我们家乡的曲子,是小姐吹的,她在告诉你她很好。”
九公主蹲下身子抱着头大哭起来:“她骗人的,她一点都不好。”
直到深夜,九公主才失魂落魄的走回宫,宫人看到她衣服鞋子全部脏乱不已,手上也又红又肿,吓得连连追问,九公主不说话,径直走向御书房,太监看她的情形也不敢拦,九公主就直直的跪在御案之前:“父皇,驸马您打算怎么处置?”
圣上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起她:“小九,你这是怎么了?”
九公主不回答,只继续问:“驸马您准备怎么处置?”
圣上低下头,叹了口气:“群臣激愤,朕也为难啊。”
九公主嗤嗤的笑出声:“太后赢了,她为了要我驸马的命,演了一出好戏,真是精彩啊!”
圣上皱起眉头:“小九,不许胡说!”
九公主抬起头:“父皇,我不为难您,您也别为难我,您把我和驸马关一起吧,她是欺君之罪,我也是。我今日就跟您承认了吧,我早就知道驸马是个女人了,不信你去问张御医,我问他要的给驸马补身子的方子,全是女人用的。”
圣上大惊:“你胡说什么?”
九公主很平静:“我没有胡说,我和她一起生活这么久,要说她真能瞒过我,也不过是你们自欺欺人罢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作为公主,自然也是一样,莫水寒是欺君之罪,我也是,父皇应该公平处置。”
圣上气的指着她:“太后说得对,你被她给蛊惑了!”
九公主讽笑:“太后还说,莫水寒罪无可恕,不惜联合大臣要她的命,是不是也是对的?”
见圣上气的喘着粗气,九公主跪在地上:“女儿不孝,让父皇如此生气,父皇,您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的女儿,让我再任性最后一次,您就成全了我的心意,放我去陪驸马吧!”
圣上指着她:“你是要我的命吗?”
九公主趴在地上哭的身子发抖:“我根本不配为公主,我做不了天下表率,我大逆不道爱上一个女人,我丢了皇家颜面,我让父皇如此生气……可我不能看着驸马丧命啊,父皇,您就成全了我吧,让我陪着驸马吧,她一生孤苦,十岁家人皆丧,亲眼看着全镇被杀,不得不女扮男装逃离萧裕守追杀,这一辈子她都活在仇恨里,女儿真的不忍心她孤单上路,您就依了我,放我和驸马一起,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一辈子感激您。”
圣上也老泪纵横:“你口口声声都是她,你可想过你的父亲,你这是在要为父的命啊!”
九公主哭的说不出话,心里无助又绝望,她愈陪莫水寒而去,可养育之恩如何报答?圣上病体沉重,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搭上父皇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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