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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寒一夜没睡,忙着京城部署,防止左相一脉狗急跳墙,不管宸妃合不合作,明日之事势在必行,他想救五皇子的性命,可也要他的母妃愿意配合,有时候明知是无辜,却也不得不利用。
宸妃一夜没有动静,四驸马说道:“她应该不会出来了。”
莫水寒看了看外面徐徐升起的太阳:“她若不出来,我们只能证明五皇子非陛下所生,却无法拿住萧裕守,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他根本目的是为了给萧裕守定罪,而非五皇子和宸妃。
四驸马拍了拍他:“压力别太大,五皇子本来就是萧裕守的种,即便宸妃不出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他逃不了的。”
莫水寒摇了摇头:他现在和萧裕守拼的就是时间,萧恒为救他而死,自己又去过青和镇,萧裕守不是傻子,他迟早会查出真相,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宸妃愿意认罪,但是要求陛下先写一份免除五皇子死罪的诏书。”
莫水寒松了口气:“我去和她谈。”
宸妃还是坐在那里,似乎一夜都没挪动位置,看见莫水寒空手走进来,她眼中有些失望:“怎么,陛下不愿意写诏书?”
莫水寒打发了侍卫出去,这才开口:“不是不愿意,是我没有告诉陛下。宸妃,你好歹在宫里这么多年,这点事情都看不透吗?没有诏书,大家糊里糊涂的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有了这份诏书,你和五皇子才是必死无疑。”
宸妃抬起头:“若没诏书,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会兑现承诺?”
“因为你没有选择,五皇子不是陛下血脉之事已经暴露,他只有死路一条。你若愿意配合,我还能找个借口把你们送出宫去隐姓埋名,可有了诏书,你就等于拿了把刀时时架在五皇子的脖子上,你想清楚了,宸妃?”
宸妃低下头无助的哭起来:“我不想这样的,可我一个女人有什么选择?你们争你们的,为什么要把我和五皇子卷进来?”
莫水寒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把你卷进来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心心念念保护的那个人,他狼子野心,谁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颗棋子。你为了这种人,骗陛下、为他打探消息、杀四公主腹中胎儿,坏事做尽,没人拿刀逼你做这些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宸妃惊讶的瞪大眼睛:“你知道他是谁?你知道对不对?你让我指证他,是因为你们找不到他的罪证,只能用这个借口!”
“你很聪明,可惜这么聪明的人,眼光却不好。”
宸妃无力的垮下肩膀:“你能查到这一步,看来他输定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他,真是太可笑了。”莫水寒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再告诉你个秘密吧,本来我想给你留点念想的,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的家人根本不是正常病死,你当年是你们当地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让你进宫不过是左相早就想好的一步棋,这是当年给你爹娘看病的大夫的供状。”
宸妃震惊的盯着那张供状,过了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接过来,上面确实写着她爹娘的病本来能治好,可是因为一个贵人暗中的命令,大夫只好将错就错。
宸妃无法相信的摇着头,崩溃的将供状用力撕成碎片:“不可能,你骗我的,我不相信!”
莫水寒任由她发泄,等到她稍微平静一点才说道:“我骗你没有任何意义,你自己有脑子,那个大夫在你进入萧家第二年,就因为上山采药被毒蛇咬死了,幸好他提前留了一手,写了供状交给他儿子保管,他儿子躲躲藏藏好几年,可惜的是也没逃过去,在一次事故中被人砸死了,你说这是你爹娘在九泉之下的诅咒,还是巧合,或者是人为?”
宸妃不傻,越是这样处心积虑掩盖的真相,越是显得刻意,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棋子!
那五皇子呢?作为棋子生下的小棋子,若是萧裕守事成,他的结局是什么?一个时时提醒天下百姓他是逆臣贼子的证明?一个明明是他的儿子,却叫了别人几年父皇的孽种?还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是作为棋子出生的工具?
不管是什么,五皇子都必死无疑,萧裕守从来没打算留过他的命!
宸妃心里升起强烈的怒火和恨意:毁她家庭、杀她父母、送她入宫、害她儿子,萧裕守,他真的好狠!
“我愿意和你合作,我是一个罪人,你说得对,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但是五皇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事成之后放过他。”
莫水寒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江南有个小镇,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我曾在那待过一年,十分适合安居,这是我曾经住过的小院地契,还有几亩地和两个小铺子,虽说没有荣华富贵,却也足够温饱。你拿着吧,事成之后,你一切听四驸马的安排,他自会助你,这是我能够给你最大的保证了。”
宸妃有些担忧:“我害了四驸马的孩子,他会帮我和五皇子?”
“四公主是个大度之人,况且若不是你背着萧裕守手下留情,四公主也活不到现在,你虽害了她,她却记你这份恩情。”
“那你呢?”
莫水寒叹了口气:“这也许是我和左相最后的对决,最后是两败俱伤还是同归于尽,还未可知,说不定我自身难保,没有余力救你。”
他们此举等于是要左相的命,萧裕守不会甘心赴死的,自己作为青和镇的后人,要亲手报仇,萧裕守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会拉着自己一起死,谁胜谁败,就看这一次了。
宸妃收好东西:“既然如此,未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莫水寒站起身,刚准备喊门口的守卫,突然陛下身边的公公走了进来:“九驸马,左相大人说有事找您对峙,如今就在御书房,请您立刻过去。”
莫水寒心里一凉:萧裕守狡猾多端,不会无故发难,他肯定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回过头看了看宸妃,宸妃也担忧的看着他,莫水寒安抚的笑了笑:“记住我方才的话,我出了事,你就相信四驸马。”
御书房里不止是左相,还有右相以及四驸马、几位公主、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以及几个重要的官员皆在此。
莫水寒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事到如今他已经猜到了,当初自己回青和镇就被萧裕守怀疑了,可自己因为用了药所以外表看不出,萧裕守不敢打草惊蛇,直到萧恒为救自己而死,终于印证了他的想法。
直到此刻莫水寒才明白,萧恒只是萧裕守放出来辨别自己的,萧裕守不惜要了亲儿子的性命,就为了试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可惜自己棋差一招,现在才想明白。
陛下温和的笑道:“左相说有事找你对峙,有什么事你们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九公主跑到莫水寒身边拉住他:“驸马,你别怕,有什么事就直说,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萧裕守垂眸笑了笑:“九公主放心,微臣只是有些事需要九驸马解惑,只要九驸马不心虚,别人又如何为难的了?”
莫水寒将九公主挡在身后,转向萧裕守,嘲讽的笑道:“难得左相大人还有心情找别人的事,萧恒的冤魂夜里难道没有找你索命?”
莫水寒性情虽冷清却也温和,可他如今开口就这么不客气,让其他几个大臣都有些震惊。
左相阴着一张脸:“我儿好歹是为你而死,你不感激就罢了,还出言讽刺,果然是冷心冷肺。”
“我只恨自己棋差一招,没为他报仇。”
两人都赤红着眼睛瞪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其中的恨意居然强烈的让周围几个大臣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陛下皱了皱眉:“好了,还是说正事吧。”
左相阴阴的笑了笑,拱手说道:“陛下,臣需要先传召一人。”
圣上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宫人就领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九公主眼神猛地一缩:这是海州的赵知州身边一个管家,当时因为他只是一个下人,大家也没注意,竟然被他溜了!
“这不是罪臣赵知州的管家吗?按照律例是要一起问罪的,你为何在这里?”九公主先发制人厉声喝道。
左相笑了笑:“九公主不要着急,此人作为罪奴被官府重新发卖,机缘巧合被微臣买了去,结果前两日他告诉了微臣一个惊天大秘密,微臣不敢隐瞒,所以才找来九驸马对峙。”
九公主还想说什么,被莫水寒拦住了:事到如今,九公主牵扯的越少越好。
左相意味深长的瞟了莫水寒一眼,然后转向那个管家:“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次,要如实交代,不可有所隐瞒。”
管家抖了抖,四周环视了一圈,见九公主满眼杀意的盯着他,吓得咽咽口水跪下,结结巴巴的回禀:“小人……小人之前是赵大人身边的管事,大人他和海州红香坊里的花魁姑娘抱月是相好,有一天抱月告诉了大人一个惊天的秘密,说是……说是九驸马他根本不是个男人,大人震惊异常,本想找九公主说明真相,结果却紧接着就出事了。”
莫水寒嗤笑:“赵大人犯罪乃是证据确凿,难道凭你一句话就想推翻?”
圣上还没理解过来,以为莫水寒身子不行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虽然觉得丢脸不悦,但也只是摆摆手:“罢了,此事私下再论,左相,你把这人找来,就是为了当着群臣的面证明九驸马身体有问题?”
左相拱手说道:“回陛下,九驸马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他根本就是个女人!”
所有人都倒吸口气,震惊的看着左相:这人疯了?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九公主大怒:“萧裕守,你不要血口喷人,驸马进宫期间多次有御医帮着看病,男人女人,难道御医还看不出来吗?”
左相却毫不心虚:“公主殿下,臣与九驸马并无私仇,岂会冤枉于他?此举不过是为公主着想,不忍您被蒙在鼓里……”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左相的话,莫水寒似笑非笑的拍着手:“萧裕守,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你我并无私仇?说出这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
“我承认!”不等萧裕守说话,莫水寒再次打断他,事到如今已经绝无抵赖的可能,萧裕守既然把人带了过来,就说明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自己今日根本抵赖不过去,如今他自己认了才是上上之策,好过萧裕守一步步逼迫,最后说不定还会把其他屎盆子全扣在自己头上。
九公主跺了跺脚:“驸马!”
莫水寒含笑看着她,眼中有不舍也有眷恋,他抬起手缓缓摘下头冠,一头青丝落下,映着莫水寒本就精致完美的容貌,一时竟有些雌雄莫辨的倾国之姿。
惊的众人都瞪大眼睛,眼珠差点脱眶,好半天都没人反应上来,莫水寒转身跪在御案之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如松、不卑不亢,可众人咽了咽口水,再无法将他当之前看待。
四驸马不敢相信的往前走了几步:“你、你真的是……女人?”
九公主哭道:“驸马!”
圣上瞪大眼睛拍了拍桌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水寒抬起头,咬牙切齿、满怀恨意的瞪着萧裕守:“这一切都要从十年前的一场阴谋说起:我本是海州青和镇里正吴守良之女,因为青和镇特殊的环境,所以传出了很多神秘的传说,其中有一个就是青和镇藏着前朝宝藏,大家都知道是一场笑谈,可偏偏有些人上了心。”
萧裕守缩了缩眼睛,大声怒斥:“欺君之罪岂容你狡辩,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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