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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
古人诚不欺我。
姜菀此时脑子转的飞快,如果可以她宁愿黑心莲的黑化值没有降低,这样还能保住他的小命。
“嘟——”
熟悉的一声,刚刚还后悔的人此时又跟着兴奋起来。
哈哈,是不是今天晚上任务就能完成了?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1200】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1400】
……
黑化值两百两百疯涨着,偶尔还会降一下。
这狗逼在那玩什么呢?
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啊!
眼看着黑化值一下子又要升回三千,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但如此,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在一起,烦的她捂着脑袋怒吼道:“别说话了!烦死了!”
江鸿煜正轻声安抚着妻子,忽然听她这么一喊,厉声呵斥,“江皖,不要以为在儒行书院搞出些名堂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在并蒂坞你不过是个连狗都不如的脏东西。”
“小叔这么说就有些难听了吧。”
姜菀可以忍受陌生人对黑心莲冷言冷语,可江鸿煜是他的家人。
她关掉了系统语音提示,随后眯眯着眼,视线逐渐清晰,此时江鸿煜穿着个单裤,双眼喷火,恨不得给她当场火化。
“夫君,别跟小辈一般见识。”帐子里的女子听他动了真怒,柔声劝慰着。
姜菀撇撇嘴,“我晚上睡不着,到处溜达溜达。”
“放你娘的屁!”
江皖住的地方离主宅十万八千里,这混账溜达到哪儿也溜达不到他这宅子里,分明是故意狡辩。
江鸿煜气得走去,一把将她拎起,“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小叔没觉得婶子长得像一个人吗?”
这是今天姜菀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
“没觉得,”江鸿煜挑着眉,反问道:“你想说芳儿像谁?”
“我娘。”
“我看你真把脑子撞坏了,谢芳长得跟嫂子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嫂子她……”江鸿煜话停在嘴边,脑子里想了想沈雅媛的样子,竟想不出了。
“小叔没见过我娘?”
姜菀瞧出他眼中的迷惑,自己也同样陷入深思。
江鸿煜同那个被她教训的侍从一样。
完全不记得沈雅媛的样貌了。
正思索着,江鸿煜身后的帐子里钻出来个人,潋滟的眼眸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试探性的唤了声,“小师叔。”
女人脸上盈起了暖暖的笑意,柔声道:“夫君莫要生气,我看侄儿是睡迷糊了,才不自知的走入我们院落的。”
“我是来看婶婶的。”姜菀望向女子,见她面不改色,依旧挂满笑意,“婶婶不生气?”
自己把人家房顶掀了不说,还打扰了深闺春事,即便是修士再不避讳,也会不高兴。
“不生气,都是自家孩子。”
谢芳抬手拍了拍江鸿煜的后背,宽慰着:“夫君也不要生气,夜深了,不如我们去侧房休息,明日再让下人收拾这处。”
她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平和,且分外温柔,即便自家屋顶被人开了个天窗,屋子里乱成一片,满是瓦砾砂石,都能不生气,这人不是脾气好,而是压根没脾气。
这一点同姜菀印象中的沈雅媛完全不同。
若是放在从前,真有人敢掀了她沈雅媛的房顶,她能把那人刺成刺猬,绝不留情。
沈雅媛是个倔脾气,认准的事一路走到黑,宁死都不回头的那种。
要不然,当年又怎么会和师父一再错过。
这女人,真不是沈师叔。
姜菀暗叹口气,低头喃喃着,“今夜的事是侄儿错了,叔叔婶婶想怎么责罚都好。”
腰间挂着的翠色玉佩蒙上层灰尘,正要抬眼时,一股暗光忽闪而过。
见侄子肯老实认错,颇为意外,却不能平息他的愤怒,冷声道:“既然知错,明日自去领罚三十戒尺,如若再犯,家法伺候。”
“夫君,打总归不是个办法,不如让江皖去祠堂面壁思过。”
“未免责罚太轻了些。”
“不轻,他怎么也是并蒂坞的大公子,伤了总归是不好的,过段日子家主的寿宴,他也是要见人的。”
“罢了,既然你问他求情,就依你意思办吧。”江鸿煜扭向姜菀,冷声道:“混账东西,要不是看在你婶子的面上,定要你掌心开花,牢记教训,滚,今夜就去祠堂领罚!”
姜菀像是没听见江鸿煜说什么似的,突然走到谢芳身前撩起缕颈上的长发,倾身贴耳低声道:“婶婶,你同沈雅媛长得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个混账东西!”江鸿煜见她敢当着他的面调戏谢芳,简直气炸,猛地抬脚踹向姜菀,被她敏捷躲过,“小野种又没见过你娘,敢在这儿胡搅蛮缠撒起野?!今天就替我大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去,江鸿煜就地捡了块瓦砾扔了出去。
主室内叮呤咣啷的响动引来满院子的下人,侍从丫鬟站在屋外听着江鸿煜在里面骂的难听,谁也不敢敲门。
江鸿煜宠妻的事实在并蒂坞是出了名的,平日里不许下人半夜叨扰夫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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