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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流了好多血,您能来给瞧瞧吗?”
小弟子拿着个白布紧捂着少年后腰处的伤口,见人面色苍白,满脸忧虑,他对着忙碌的几位叫了许久不见应答,忍不住毛躁起来。
正在布阵的有位长老被念叨烦了,抬眼睨向他,“你叫宋尧?”
“沈、沈尧。”
“闭上嘴,守好他便是。”
“是。”
沈尧其实并不是派内正经招收的弟子,他被抓来帮忙,实属意外。
他是附近的村民,平日在珍味堂打杂赚些灵石贴补家用,对今日发生的事并不知晓,只知道今日珍味堂里就餐的人少了一多半。
日头落下时,书院突然实施了宵禁,珍味堂的几个帮工直接被送进了厢房,直到半个时辰前,他才被抓去巡逻队凑了人数。
方才他惦念着家里的老娘,趁着领队不注意,转弯进了旁院,却不想正好遇到了倒地不起的江公子。
他认识江皖,之前只是听说书院里有这么个有来头有争议的少年,不过江公子似乎有自己吃饭的地方,不怎么在珍味堂见到,只最近这段日子,他才经常出入珍味堂的。
其实他挺欣赏江公子的,虽然才认识不久,但他知道江公子为人处事与传闻中的描述截然相反,对方其实是那种连笑都能传递温暖的人,举手投足间的善意,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又怎么会嚣张跋扈呢。
就拿一件小事来说,平日弟子就餐完毕,没人会管桌上脏净,只有这位和善可亲的江公子会不辞劳苦的收拾碗筷,熟络后,他还钻进后厨帮他刷碗。
江公子似乎很喜欢吃糖包,有时候下工晚了,沈尧会绕道给他送些做宵夜,本是些顺水人情的事,江公子却每次都会变着法的塞灵石给他。
沈尧见几位面色凝重,不由得担心起来。
江公子是不是被冤枉了,他这样善良,不像是会犯下大错的人。
沈尧瞥向同江皖一同进来的那位弟子,见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坏了。
就在沈尧纠结的过程中,阵法已经布好,一位长老对他招了招手,“宋尧,把他扛过来。”
沈尧顾不得纠正,天真地问:“长老,这是什么阵法呀?是不是给江公子治病的?”
几人相视一笑,催促着,“先把人带进来再说”。
待沈尧把人背进阵法后,几个长老就不耐烦的把他推出房外。
他守在门口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唯独身后磅礴的雨声,滴滴答答落在心头,盖不住心中担忧。
堂门关闭的一刹那,付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第一时间催动阵法。
姜菀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方才沈尧没给她放平,躺在那正好压住了身后的刀口,疼得她差点呲牙。
原身弱也就算了,还对疼痛还特别敏感,她闭着眼翻了个身,调整好角度继续装晕。
她刚才眯眯着眼仔细看过了,这阵是摄魂阵,属于对她无效的那种。
虽不清楚他们用这个阵打算做什么,但她也不担心,微调了姿势继续打盹儿。
那头姜菀轻松闲适,正琢磨着如何脱身,站在阵法外的长老团各个愁眉苦脸,不淡定了。
如今阵法已然完全催动,可阵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付禹,咱们阵法图是不是看错了?”
有人提出异议,这阵早就被列为禁术,除了像吴长老那种上了年纪的,其他人都不会,付禹也是刚找出禁书跟几人现学的。
“不可能,”付禹蹙眉,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犯起了嘀咕,他一个化神期修为的要是连阵法图都能画错,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可阵法图真没效果啊,难道是被施法者本来就没什么感觉?”
“不会的,即便再没有感觉,神魂也早该被牵引出来了,你看咱们这阵,除了当灯一样亮着,没旁的效果了。”
“要不去把吴长老请来问问。”
“不可!”付禹打断,“万一引来柳荷就麻烦了,方才他话里话外不让我们对江皖动刑,师徒情谊虽薄,但他是个心肠软的,真听了他指挥,书院早就完蛋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为了书院的前途。”
“要不我们先换个人试试?”有人突然提议,一众的目光旋即落在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任闲身上。
任闲是个脑瓜灵活的,先前因目睹了刁飞等师兄们的事被抓去关地牢,如今吃一堑长一智,他把头埋在蜷曲的双腿里,自封听识,一眼都不敢看阵法那发生的事,生怕被再次卷进去。
所以当他被扯起来时,还没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只等两名长老架着他往阵法走,才回过味,嚎嚎大哭起来。
这一声声的,比姜菀在地牢里听见的尖锐多了,不过还蛮舒心的。
她半倚在柱子旁,微微露出个眼缝瞧着那处,不想错过即将上演的现世报应这场精彩好戏。
“付长老!你说过让我引来江皖就算戴罪立功,之前的事过往不究,你现在又是何意?”
付禹眉头一压,唇边挂着抹讥笑,“我是对你之前的事不追究了,但并不代表就让你记得今晚的事,放心,这不是死阵,只是丢掉些记忆罢了。”
“我不去!快放开我!我不去!”
任闲大喊着,拼命挣脱,可他哪儿是长老们的对手,正有人打算给任闲击晕时,被付禹喊停,“让他清醒着试试,也许问题就出在这儿。”
“好。”
任闲在反抗中被贴上个定身符,而后被推进阵法,他哭丧着脸,眼看着木已成舟,破口大骂起来,整间屋子里回荡的都是问候各位长老祖宗的谩骂声,用词相当粗鄙,听得众人的脸一青一白。
姜菀在旁边强忍着笑意,暗道精彩。
付禹迫不及待地催动阵法,此时屋内漫出道刺眼的白光,与姜菀体验过的那次却有不同,站在阵法里的任闲骂人的速度突然放缓,旋即眼神渐渐空洞失神,口中的话语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像是嘴里塞满了吃的。
姜菀见长老团都被阵法中的情况所吸引,没人注意她,索性睁开眼,密切观察任闲的变化。
少时,僵愣在原地的任闲连哼唧声都没了,一股淡蓝色的光团轻盈的从他头顶冒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付禹见阵法成了有些激动,伸手进去随意捏了下那团光晕,与此同时,任闲的鼻中淌出一道殷红血痕,落了一地。
“付长老小心,这应该是任闲的神魂,稍有不慎……”
话音未落,付禹又扯了把他的神魂,这一次像是在撕棉花糖,直接扯下来一团。
瞬时,任闲的身体产生反应,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他猛烈抽搐着,连带着身后的符纸一起颤动。
在一旁看热闹的姜菀突然笑不出来了,虽然被他捅了两刀,但若是换她下手,必然给对方个痛快,不会用这种泯灭人道的方法施以酷刑。
随着付禹更深一步的探入,任闲的脸扭曲在一起,像是经历着莫大的痛苦,汗水融血水弄花了脸,看得堂内不少长老忍不住闭上了眼。
浑身抽搐,七窍流血,面目狰狞,最终在付禹收手时,任闲挣脱开定身符的威力,直接跪了下去。
一时间,堂内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行的是君子道,心中对世间万物抱有敬畏,如今目睹了这样的惨事,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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