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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皖猛地惊醒,记忆的洪水猛兽随着指尖上的温度渐渐消散,眼前的晨光有些刺眼,他半目微阖着,看向身边的少年,眼中带着抹惊讶。
“你……”
“有我在呢。”姜菀迎上个露齿的笑,看上去有点憨。
江皖心头“嘣”的一声,仿若换季时冰山崩裂,一道狭长的开口自上而下贯穿所有尘封的冰。
她的笑,让他想起了寒冬突降的一股春风。
不可思议,不合情理,确是他不自知的渴求。
视线最终对上落在少年清澈明亮眼睛,除了蒙上层绮丽的晨曦,眼中只落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然后便是天和地。
再没有其他的。
“你说什么?”江皖动了动唇。
姜菀蹙起眉头,小声重复了句,随后蹙着眉,忧心忡忡地自嘀咕着,“我是不是得去看看大夫了,耳朵有问题?三天两头让我重复。”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4800】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心情大好,大步迈着与他前行。
“快看,江皖牵住了剑仙的手!”
“天,真的是。”
“不要脸,自己什么都不会,舔着脸倚靠外派的人,真给咱们书院丢人。”
四周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对江皖突然大胆的行为指指点点。
黑心莲下意识地抽手,却被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缠住,十指紧扣。
“怕什么,反正现在你才是剑仙,其实他们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用在意。”
姜菀吐了吐舌头,拉着黑心莲往看台走去,他走的很慢,几乎是由她牵着走完这段路的,末了,松开手时,掌心满是细密的汗,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紧张了。
江皖像是做着梦走上看台,方才的情境像是场镜花水月,总觉得不真实。
刚落座,听身旁的柳荷满怀歉意道:“玉菀真人,小徒顽劣不知深浅,你还不要生气才好。”
一句话硬扯着他从幻境又回到现实,黑心莲抬唇笑笑,带着抹讥讽道:“柳院长什么话,她与我有婚约在身,做出什么事都是合情合理,况且方才也不过是人前牵个手,并无不妥吧?”
柳荷怔住,没想到剑仙没接他话茬,反倒是维护起江皖来了。
正要解释,听对方又道:“说起来,我与她恪守君子之礼,倒不像院长另外那位徒儿,先斩后奏,所有的事一步到位,确有儒行书院的风范。”
“师妹!”顾行之与陆子昭听着越来越不对劲儿,小声呵斥了句,以前从未见她这样刻薄过一个人。
她这么护着江皖?
“玉菀真人误会了,我是怕您觉得不妥……”柳荷脸上一红一白,想了半天只应了这一句,心里憋闷的厉害。
只知灵剑仙下手狠、快,却不想她嘴上的功夫更是如此。
“我从未觉得不妥,也希望各位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江皖收敛起笑意,冷冰冰扫了圈众人,大家见他如此,纷纷点头附和,几分真心或假意,对他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方才眼中那抹纤细高挑的身影挥之不去,晃晃有种错觉,仿佛当时两人都已神魂归位,他看到的是原原本本的那个她。
台下,姜菀办妥了签到就去了天字队,找了个清净的角落自己待着,耳边嗡嗡传来的是对江皖的品头论足。
有些话她听了生气,暗中记住他们的长相,准备进了秘境好好教训一番。
这时,赵曦言从旁边走来,安抚着:“师弟,你不用理他们。”
“嗯,我没事,谁是甜葡萄谁知道。”
什么甜葡萄酸葡萄的,赵曦言听的迷糊,这几天他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守着如胶似漆的新婚妻子,一边又要跟本家联系,准备合籍的婚宴,倒姻缘的牵线者给冷落了。
“你这几天还好吧?”
“好的很!”
姜菀的确过得不错,男女主重新走上正轨,黑心莲过山车似的黑化值终于把范围稳定控制在8000以下了。
“你和嫂子如何?等你们摆酒时,我(江皖)定送你们一份大礼。”
花别人的钱行大方这种事最惬意了,大家都开心。
“今日的比试你也准备好了吗,一会儿进去我们先回合,然后……”
“不用了师兄,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带上你,还怎么玩啊。
正在这时,刁飞带着狗腿子团团围上,几个狗腿子身先士卒,阴阳怪气道:“江公子可以啊,抱上女人的大腿是什么感觉?”
“挺香的。”姜菀呵呵一笑,“反正你连闻都闻不到。”
“你们师兄弟两人可以啊,吃软饭还吃的这么香,是不是赵曦言你带的头啊,哈哈哈。”
几人一看江皖火力太猛,转向赵曦言这个嘴笨的。
“我师兄这叫天造地设,水到渠成,再说了赵家的实力比在座的几位只好不差吧,论实力来讲,比凌家也不差,也不知道以后找了媳妇谁是那个。”
姜菀早搞清楚这几人来路,子桑临收的这几个徒弟,都是些乡野来的普通人,有几人甚至资质平庸,和凡人无异,但都慢慢成为能独挡一面的修者。
子桑临的弟子在书院里一直是实力最强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坐上院长的位置。
可修真文里,除了主角和大反派是这种逆天而上的命运,小炮灰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劣质灵根呢。
刁飞被她三两句气的肝火爆起,恶狠狠的瞪着她,正要再放两句狠话提提士气时,姜菀先一步摆手道:“行了别打嘴炮了,我给你个追踪符,咱们进了秘境找地方切磋切磋,怎么样?”
刁飞愣住,本来他是带人来挑衅的,怎么话却让对方先说出口了?
“师弟你疯了?”
“我没疯,有些小恩怨不解决,到时候拖成大恩怨就不好啦。”姜菀话语轻松,兀自捏着拳头,气势强硬到让赵曦言都忘了自己的小师弟是个凡胎了。
”你输了就在镜像前喊我霸霸怎么样?”
“霸霸?”
“我小名,霸王的霸,听起来是不是很霸气?”
刁飞几人摆出一副“我仿佛在看傻子”的表情,讥讽道:“那你输了呢?”
“任你宰割。”姜菀嘻嘻一笑,露出半截白牙。
“飞哥,别上他的当,你忘了他上次怎么坑青崇的,真给他伤了的话,你……”
“欸?别血口喷人,那次是我伤了,你们总不能欺负一个伤员吧。这次谁要告状谁是孙子,都不在传影镜下打,如何?”
姜菀说得颇为真诚,是真担心他们忌惮儒圣爹的这尊名,不敢应战。
但其实,这番话讲出口,早就点燃了刁飞几人心中的恨意,原主江皖素日目中无人的态度已经深入人心。
刁飞斜眼看向少年,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傍上剑仙,真把自己也当成剑仙了不成?
他既然上门送死,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有人接下了姜菀手中的追踪符,冷笑一声,闹哄哄的一群人又走了。
赵曦言意识到师弟进入秘境后将要面临的状况,眉头拧成一团,顾忌着师弟是个强要面子的人,便也没多声,悄然在他腰间塞了张符。
这时,长老起身再次强调了比试规则,随后打开结界,弟子们跟下饺子似的,一股脑的往里跳。
姜菀跟着人群,满脸兴奋地跳了下去。
小秘境方圆不足五里,每个弟子会被随机分配,降落在不同地点,每个地点都已提前预置好了妖兽,最终的胜出按照弟子返回的时间先后为准。
秘境外的看台上,大都在注视着传影镜上的小图像,特别是柳荷,紧盯着屏幕,寻找着赵曦言的身影。
太溪三杰那,顾行之与陆子昭也正紧盯着屏幕,试图在几十人中找到江皖的身影,而一旁的正主江皖优雅的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品茶,顺便晒晒太阳。
“师妹不担心那小子?”陆子昭找了半天没找到江皖的身影,见师妹如此轻松惬意,好奇的问。
“不担心。”
那女人的能力他已经见过了,想要去参加这些无聊的比试只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好胜心而已。
他没兴趣关注这些结果早已预见的事。
比起这个,他对她方才的举动更感兴趣。
她手的温热似乎还在指间,迟迟不散。
江皖抬起左手,逆着光欣赏起来。
刺眼的阳光下,纤长的轮廓映入眼中。
脑中勾勒出另外一只手,是属于他的手,与她的手指间相依,完美的契合。
想到姜菀会当众牵起他的手,一抹不自知的笑挂在唇边。
这女人,当真是爱惨了自己啊。
坐在一旁的陆子昭悄悄戳了下顾行之,压低声音道:“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小师妹最近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
恋爱中的女人,会不一样很正常。
“她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光看自己的手都看了一盏茶的功夫了。”陆子昭情绪低落的挠挠头。
他不喜欢这么精致的小师妹,以前他们白日斗剑,晚上偷酒撒欢,好不快活,为什么有了江皖,一切都那么扭捏。
“她变了,但也很好。”顾行之喃喃着,不知为何,忽而想到了生死不明的师尊,若是他知道往日那个泥里爬,土里钻的丫头有一日会出落成个精致优雅的大姑娘,他会不会欣慰地笑出来。
师父啊,您到底去了哪儿?
另一头,秘境中。
姜菀穿梭在林中,往最终的秘境返回点奔去。
江皖这小身板虽然看着弱,但其实身体素质还不错,她一股脑的跑了二里地,大气都不带喘一口。
她找到一处靠近传送点的空地,观察片刻后,精准的找到了传影镜的位置,一把用符贴上。
少时,刁飞几人拿着追踪符摸了过来,几人颇为警惕,仔细观察着周围情况,随后注意到被符篆封住的传影镜。
“飞哥,传影镜真被封住了。”有名弟子指着给他们看,“可那小子跑去哪儿了?不会已经收完妖出去了吧?”
“不可能,我早就安排张齐去守着了,若有人去定会传音通知,”他眸光一闪,笑着说:“再说了,我们没回去,谁又敢去争第一呢?”
天子队里的实力他清楚。
除了子桑师父的弟子外,其他不足为惧。
少时,几人看着追踪符渐渐燃尽,心中焦躁起来。
时间太久了。
这个小杂种到底去哪儿了?
“警惕些,他滑头得很。”刁飞凝出个火符,递给青崇个眼色:“青崇,你也去传送点帮忙守着,要是看到小杂种不用客气,直接打废了带过来,今日我一定要知道师父的事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青崇眉头微蹙,不敢犹豫的应了声,随后没入林间。
又过了半个时辰,刁飞几人依旧没看到江皖的身影。
同一时刻,秘境外的长老们坐不住了,有些眼尖的人已经注意到传影镜上的大部分影像其实在之前的一个半时辰内完全没有任何改变,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弟子消失在镜像中了。
“柳荷,你搞得这是个什么鬼名堂,我徒儿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是啊,这传影镜是不是坏了?”
柳荷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已是如坐针毡,从刚才起,赵曦言的身影就一直卡在其中的一个镜像中一动不动。
可他只能干着急。
这秘境是他大费周章安排布置的,就是为了凸显他执院能力的,来堵住那帮老家伙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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