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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玺意欲撮合赵庭梧与君媚,话说出来,赵庭梧却仿佛没有听见,低头吃茶。
赵掩松面不改色,温和打量他几眼,心里觉得很好,口中却道不妥:“君媚年纪太小,家世也不配,你一厢愿了。”
赵玺摇头笑叹:“父亲你又来了,做夫妻最要紧的感,何必如此功利?”
他们二人自顾谈论半晌,话题里的主要人物却始终不语,未曾搭腔,于不免有些尴尬,大家慢慢静下来。
这时赵庭梧随口答了声:“我的婚事不由我自己做主,大哥还不必费心了。”
赵玺当他敷衍推脱,并没把这借口当真,心想还得再找机会给君媚牵红线才行。又想四叔与意儿要好,不如让妹妹帮忙说合,岂非事半功倍?
谁知意儿听完当即拒绝,拧着眉头要笑不笑的:“你么时候变成媒婆了?四叔还你说亲?”
“他一个鳏夫,性子又闷,怎么不?”赵玺撺掇:“主要君媚年纪不小了,她娘催得紧,那丫头自己对四叔也很仰慕,何不成全她,亲上加亲?”
意儿唯恐避之不及:“我可不做媒婆,除非四叔看上君媚,主动让我牵线……他三十好几了,中意哪个女子,难道还要旁人帮忙?”
其这里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赵庭梧与长主的那层关系,注定让他边的女人不会好过,听闻四叔先前有个小妾,怀着孕,莫名其妙的死了,君媚若跟了四叔,未必件好事。
但这些话关乎赵庭梧私隐,她也不能告诉赵玺和烟箩,只好劝几句,让他们考虑清楚。
“这倒奇了,”烟箩听完笑问:“妹妹不愿帮忙罢,怎么还劝上了?她觉得我们君媚配不起四叔吗?”
“意儿定有她的道,要说门当户对,老讲,确不大般配,你也看到了,四叔居高位,还长成那样,我想京城里那些豪门富家也少不了找人说媒,可这么多年过他还没有续弦,想必其中还有么蹊跷。”
烟箩摇头轻笑:“不就没遇上心仪的女子么,有何蹊跷……话说回来,如今推行《新婚律》,男子不能纳妾,四叔怕不愿轻易成亲了。男人嘛。”
赵玺也笑:“既知如此,何必非要恋着四叔,家里那些堂兄弟还不够君媚挑吗?”
烟箩叹气:“我何尝没这么劝过,若四叔不在倒还好,他一回来,君媚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哪里还看得上人?你也知道我娘心气儿高,她如今认定了四叔,非要君媚嫁过做诰命夫人!”
赵玺咋舌:“这也不她想就能成的啊……”
“唉,我真怕她做出么偏激的事,我娘那个人……”烟箩细细的眉尖蹙起,里捏着扇柄,叹口气,又摇了摇头:“夫君你再多问,不如直接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让四叔多了解君媚这个人,不比你说上千万句要好?”
赵玺苦思冥想:“咱们家铺子里新了一批茶叶,外国产的,以前没尝过,不如拿些来,请四叔到芷蘅院品茶?”
烟箩闻言缓缓点头:“芷蘅院的芍药开得正好,君媚又会抚琴,到时吃茶赏花听琴,何等风雅!”
于定下来,赵玺忙张罗。
君媚知道赵庭梧的结发妻子位极温婉的才女,出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会,想来他必定偏爱端庄文静的姑娘,只要了解对喜好,迎合不算难事。况且,君媚对自己的琴技非常自信,这她最拿得出的才艺,年少时被母亲逼着学,她还挺不愿意,这会儿明白母亲的苦心,女子多学点儿东西总好的。
楚太太自然重视此次茶宴,她不厌其烦地给君媚挑选衣裳和首饰,总不满意,总觉得这些东西配不上她的女儿。
“我记得你姐姐有一支缀着红宝石的金步摇,让她借给你戴。”
“不行,娘,那姐夫送她的定物。”
“这有么的,姐妹之间还计较钗饰吗?”楚太太立意要借那支步摇,烟箩拗不过,只好给她。
次日赵玺亲自到芝兰斋下帖子,赵庭梧明白他么心思,倒没急着回绝,却问:“既茶宴,有哪些人?”
赵玺早想到这层,若只请他,未免过于露骨,于把意儿三个也请了来,如此,赵庭梧自然应下。
晌午过后,歇了一觉,看着时辰,赵庭梧带周升前往芷蘅院赴宴。
他回府后听闻这院子住了人,也就不曾踏足,此刻门一瞧,果然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君媚爱花,院子里种着数盆芍药,粉的紫的,妩媚招摇,花开得那样大,叫人触目惊心。
“四叔来了。”
赵玺笑引他入席,意儿还没到,另几张桌椅空着,楚太太和烟箩早已等候多时。
“天气热,先些瓜果吧。”楚太太殷勤张罗,命丫鬟把水晶缸里冰镇的葡萄盛给客人。
不多时,君媚抱着琴从屋里出来,她芊芊细步,低眉颔首,穿一件胭脂色的大袖衫,腰间系着玛瑙串的玉石禁步,上幽香暗浮,青丝挽成随云髻,步摇微颤。
她向众人行礼,然后把琴放在一张黄花梨的四角桌上。
楚太太命丫鬟上茶。
君媚落座,抬抚琴。
一旁设有香几,几上设有炉瓶三事,焚百合香,轻烟袅袅,好不风雅。
再看君媚十指纤纤,染着晶莹剔透的蔻丹,皓腕露出一截,被那翡翠镯子衬得肤若凝脂。
一曲罢了,赵玺笑问:“四叔觉得如何?”
“嗯,很好。”
君媚正欲谦虚两句,赵庭梧却转开话题,问:“我记得西南角有一棵柿子树,如今怎么变海棠了?”
赵玺听他这样说,诧异地转头望,果然,柿子树何时不见的,他竟然没有留意。
“年我让人砍了。”楚太太笑道:“芷蘅院修得这样精致,在与那树不配,咱们这里又不市井门户,我只见过乡下人家种柿子树,深宅大院的品位该高雅些,所以换了棵西府海棠。”
赵玺大惊,压低声音质问烟箩:“谁让你们动那棵树的?”
烟箩见他突然变了脸色,不解道:“怎么了?”
不就一棵树么。
“那我娘亲给意儿种的,为祈福消灾所。”趁楚太太还在谈“品位”和“格调”,赵玺告诉烟箩:“她自小多病,原打算买几个替儿,可我娘说,买人的孩子代替自己的孩子出家消灾,算么道,不能够。后来父亲请到高人,说她生在锦衣玉食里,太过娇气,怕禁不起,除非当做半个儿子来养,而且还得在她住的地种一棵憨的果树,果子结得越好她越好。”
烟箩闻言心下一跳,张口结舌:“这,你怎么不早说?”
赵玺悔不当初:“我哪儿知道你娘……”
话音未落,他看见意儿面无表地从院门外走了来。
“妹妹!”赵玺倏地站起,心如擂鼓,有些不敢看她。
意儿也没想到,她带着敏姐和阿照前来参加茶宴,走到门外却听见楚太太高谈阔论,说她的柿子树土气,有辱风雅,于年就给砍了。
意儿望向西南角,心口堵住,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垂着头,不言不语落座。
君媚见她束小冠,着男装,未施粉黛,心中比较,觉得自己胜一筹,显然已经赢了。接着看她神黯淡,猜她应该也知道被比了下,所以才心低落。
楚太太自然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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