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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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阿蓝高兴一秒,对方忽然踩着浪尖翻身旋飞回来,裤腿卷着细密的水珠,凌空回出流星般的尾光,只听几声“噔噔”,男人稳稳地踩着栏杆三两步跑了过来,阿蓝以为他会正面出手,却不知他竟忽然翻滚而下,如一团诡秘的黑影,轨迹出其不意地从旁掠过。
他连忙侧身,却只觉眼前光色一糊,脖子钝痛,是那男人两条笔直的长腿跨在他的脖颈之上,他惊恐交加,预测他即将双膝拧转,彼时自己将性命不保。
阿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手中钥匙,他没有时间犹豫,将那钥匙抛到上空引诱他转移注意力。
金属钥匙在半空折出冷锐的一道反光。
果然对方动作迟缓一瞬,阿蓝眼疾手快,矮身勾腰,将那人一同摔到地上,撞出甲板沉重的一道闷响。
两人几次三番地试图在地上锁住对方的咽喉。男人显然地面技巧十分娴熟,只不过重心低处使不出巧劲,两人滚作一团,不依不饶,皆以蛮力对抗,防御己方关节,进攻者对方守地。青筋血管在紧迫的力量下,像是随时要爆出血注。汗滴湿透了地板,温度烫得像是要熔掉木块。
两人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男人却率先改变了战略,放弃了制服阿蓝,去夺近在咫尺的钥匙。
阿蓝咬牙掰开那死沉沉压制着自己咽喉的腿膝,侥幸地先一步把那钥匙从他指缝之间抛到远处。
男人功亏一篑,掌骨压着地板,腾身而起,像反掣的剑光,把空气破开一道锐利的弧口,矫健轻稳地降落在前方空地,又如离弦之箭,奔向目标。
阿蓝追击而去,险慢他一步,长腿扫过,对方却像是早有预料,朝上跳起,抓着舱定的檐台,落在墙面斜跑两步,刹住在地面,带起脚边灰尘。
眼看他已拿到钥匙,阿蓝警铃大作,不管不顾去夺,手脚已乱了章法。
正在这时,巡视的船员步伐靠近,两人皆是一凛。
阿蓝头皮振麻,肘击男人要害,又趁此推腕,对方偏头侧臂前挡,钥匙就在两人一来一往之时忽然飞出栏杆。
两人同时伸手去夺,却都差了半毫。
那钥匙“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没了踪影。
夜风呼啸而过,船头的劲力尤其地大,船员一推开门,寒风几乎吹掉他的帽子。
他举着灯来回扫了一圈,入眼皆是空茫。
他打了个哈欠,哼着小曲关上门回去了。
阿蓝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门帘半开着。
月光从一边照亮小块屋子。
他走到门边,跪在地毯上深深叩首。
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着,察觉到动静,略带睡意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阿蓝正要开口,喉咙却一阵腥味。
那人眉头很快地折起,声音带了几分不悦,“去哪儿搞得这么狼狈。”
阿蓝擦了下唇角的血污,“半路杀出一个人来抢钥匙。”
黑暗的卧室静得吓人,两秒过后才又听那人问起,“她发现了?”
阿蓝,“不,不像是belinda的人,我从进去到出来都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反而是到了前舱,那人突然出现。且蒙面戴帽,行径诡异。如果是belinda的人,根本用不着这幅样子。”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深深地影打在半边面孔上,“那会是谁呢?”
阿蓝心里揣测,细扫过所有可能的人。
最终一无所获,他战战兢兢地朝前走了几步,“不过我应该没有暴·露身份,而且钥匙掉进了海里,他也没拿得到。”
莹亮的眼睛从暗里抬起,“你确定钥匙是掉进了海里?”
阿蓝笃定地点头,“是的。”
那人轻叹一声,唇角慢慢有了一丝弧度。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邮轮前端的的景色极美,远方的小城像挂在天上的街市,灯火安安静静地闪烁着。
在那一团光芒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那手雪白,修长,握着栏杆用了力,细长的骨就在手背上撑开来。
商皑跨过栏杆,翻了进来,把帽子一摘,黑发湿漉漉地垂下来。
纪湫和韦恩连忙推门而出,迎上去。
还没等他们开口,一把钥匙就丢了过来,韦恩稳稳接住,大喜过望。
“真不错啊伙计!”韦恩把钥匙上缠着的鱼线扯断,扔到一边,然后欢天喜地跑了过去,给商皑捏了捏肩膀。
商皑把他手拂开,“离我远点。”
韦恩一顿,瘪了瘪嘴,腹诽了句“脾气真怪。”
半秒后又重新高兴起来,转身找上纪湫。
纪湫托着腮凝神细想,韦恩左顾右盼观察了下,这才挡着一只手,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看来我们的计划还挺顺利的。”
纪湫迎上韦恩的目光,唇角在暗处几不可查地扬了扬。
商皑累得精疲力竭,倒在沙发上合眼养神。
耳边传来风的沙沙声,有人推门进来。
商皑微微掀开眼缝,看见纪湫的细细的足踝。
“醒着呐?”纪湫转过身,坐到边上。
商皑过了会,才用气息“嗯”了一声。
纪湫把商皑全身上下扫了一圈,“你受伤没?”
商皑眼睛从眼帘下淡淡扫去,“你还知道关心我。”
纪湫眨眨眼,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商皑看她两眼,默默叹了口气,在她茫然不解的视线中,伸去手臂。
纪湫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商皑从眼角斜看她一眼,把手腕又抬了抬,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伤了。”
纪湫恍然大悟,跑去拿了医药箱。
她想着自己当时在大学里选修的课程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还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包扎步骤、海姆急救法、人工呼吸……一边想一边把他的黑色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挽上去。
然后就看他白皙的皮肤上,一道红红的印子。
纪湫愣住。
两秒后,头顶又亮了个小灯泡,“你是内伤对不对?”
商皑看她,没反应。
纪湫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坐了过去,“你让我瞧瞧。”
说着就上手往商皑身上找。
商皑赶紧把衣服护住,往边上坐远了一个位置,慌神地觑纪湫,“就只有这里。”
说完,把最后一丝衣角从纪湫手里缓缓地扯回来。
纪湫脸上罩了片阴影,“真的?”
商皑,“当然,那个人显然力量和速度还不过关,反应力不够,脑子也不太聪明,我赢他再正常不过。他那拳脚功夫也不知从哪里学的,没有章法不说,还总爱揪人头发,还好我戴了帽子,不然我额头这片就秃了。以及,如果他来打我之前能修剪一下他的指甲,估计我的皮肤组织不会受到这种伤害。”
纪湫听他一本正经地描述当时情景,心里腹诽他得便宜卖乖,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哦,那是他太不讲武德。”说着就大力撕开创口贴,“啪”地一声给他贴上。
商皑愣住,茫然地看了眼伤口,又看了眼已经起身的纪湫,自己把贴歪的创口贴重新贴正了。
天边鱼肚白渐深。
商皑起身朝纪湫走过去,一抹光亮忽然从外面照了进来。
地平线上升起一圈金黄的弧光。
纪湫握着杯子正准备倒水,抬起睫毛后,就没了下一步动作。
外面海蓝得惊心动魄,朝阳露出半颗脑袋,把碎金糅进了浪花之中。
商皑朝前走了两步,站到纪湫身侧,目光与她一同远眺。
眼前风光旖旎,似醒非醒,将暖未暖,朝霞挂在天边亦染着海涛,一笔油墨把人卷到了画中,只觉通体周身都是灿烂和辉煌。
站在船头,就像是乘着风踏着浪,迎着光逐日而去。
商皑看了一会,就觉得没看头了。
他的幽黑的目光收回来,落到面前。
朝晖透过明净的玻璃投射进来,在纪湫的面颊上涂抹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她粉白的皮肤像透着光,细小的绒毛软绵可爱,卷翘的睫羽像安静停靠的蝴蝶,遥遥远眺着的瞳玻璃珠子般剔透澄澈,丰润的唇瓣微张着,失神沉醉在眼前的阳光乍泄之中。
一阵风挤进窗沿,吹拂起她黑色的发。
发梢轻扫过商皑的手背。
他低垂下眼眸,捕捉到乌发从指间滑落的瞬间。
没多想,指头便追着那缕青丝抬起。
就要捻住,却听“砰”地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韦恩端着一个盘子,侧身挤进来,抬眼时一愣。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他的眼睛从商皑的手指,扫到纪湫身上。
纪湫一脸茫然,“什么?”
下意识顺着韦恩的目光就回头瞧了下。
商皑站在身后,也在看她,神色如常。
纪湫也没从商皑身上找到答案,回头又见韦恩忽然尴尬而不失礼貌笑了几下,同时把两个玻璃杯放到了桌子上,“你们要喝点吗?”
纪湫点了下头,韦恩就给她倒了小半杯。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特别的好。”他边倒边流露出愉快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高兴?”
她指头伸过去,正要拿起,从身侧忽然伸出另一只手臂,从她面前把酒杯夺走。
纪湫诧异地看过去,就见商皑喉结滚动两圈,半杯威士忌就已经下肚。
韦恩看着商皑,表情愣怔。
纪湫困惑地打量他一会,觉得有必有提醒他:“这是酒,不是水……”
商皑目光平静地从杯中抬起,“我知道。”
纪湫眨眨眼,有些语塞。
韦恩被无视得有些尴尬,开口缓和气氛,“那啥,喝了酒好睡觉哈哈哈哈。”
商皑冷淡的眼睛撇去,“我不……”累字还没说完,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高大的身体在纪湫跟前晃了晃,眼看就要往地上栽去。
纪湫和韦恩如临大敌,一左一右地把他架稳了。
商皑头昏脑涨,说话都没有力气,被韦恩和纪湫半拖半抗,几番险象环生,最后磕磕碰碰,总算安全降落到沙发。
然后他就彻底没了意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纪湫就累得汗流浃背。
她大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问韦恩,“他怎么忽然就晕了?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
韦恩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咧咧地对纪湫摆着手,“他解药都吃了还有什么副作用。这跟药没关系,是我在酒里放了点让他睡觉的东西。”
纪湫:“头孢?”
韦恩瞪她:“我跟他又没仇。”
紧接着,纪湫拖着下巴探究地看去,“刚刚那杯酒原本是给我的吧?”
韦恩走到窗边,“作为过来人,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就从来不准我的妻子喝酒,酒心巧克力都不行。”
纪湫叹着气,趴在窗边,“你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望着逐渐明朗的天空,她的脑海里几乎一下子就窜出了商皑那怒火腾腾质问控诉的模样,“等他醒了,又该怪我不守信用了。”
韦恩优哉游哉地靠在一侧,调侃着说,“到时候就拿出你作为妻子的威严来。”
得了纪湫一个眼刀,韦恩顿时改口,“嗯,是作为一个上司的威严。”
纪湫不咸不淡地咧了下嘴,拨弄着冰凉的水晶酒杯。
酒液兑着金光,透出一种浓郁可人的琥珀蜜色,折射在菱形打磨的杯身,散出鱼粼一样的光斑。
纪湫打量着眼前万花筒般精彩绝伦的光影,若有所思,“日子应该快到了。”
韦恩知道纪湫指的是什么。
“我预测,缇古巴托上船就在这几天了。”
纪湫少见地静默下来,没有接茬。
韦恩看她半垂着眼帘,琢磨不出她此时在想什么。
他侧身,也趴到了窗台上。
“不过,真的被你猜中了。”韦恩捏着钥匙一端,两指搓开,钥匙就在桌面上像陀螺似地飞速旋转起来,“那人并非真的要跟belinda合作,a确定自己是第二扇门的钥匙,且并不会让belinda真的接触到货物,因此a也确定货物在二号门里。”
这也证实了belinda那句“钥匙拓片是偷来的”,根本就是在撒谎。
纪湫皱眉深思,“孟兰宴看来对缇古巴托也不是真心合作。不然不会在密室里设下那种东西。”
韦恩:“a对孟兰宴也不那么忠诚。为了除掉你,甚至不惜让belinda触发机关,提前暴·露孟兰宴的计划。”
纪湫笑了笑:“不过这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知道第一间密室不能碰就好了。”
韦恩望着杯中酒液,脸上的表情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而且我们也碰不着不是吗。到时候belinda拿着你的钥匙去开门,却发现第一扇门都打不开,她一定会选择伏击在周围,等待缇古巴托带人提货的时候行动。”
纪湫眼睛弯了弯,“你说对了,到时候一定会有不小的混乱。我会申请去岛上参加货物交易,我们完全可以趁乱逃脱。”
商皑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
他揉揉眼睛,看了下时钟,又瞧了眼窗外,才确定自己真的是从日升睡到了日落。
左右看了眼房间,发现纪湫和韦恩都不在这里,商皑出去找了一圈,才在十五层的甲板找到了正在欣赏日落的纪湫。
商皑往前刚走了两步,纪湫就看到他了。
一瞬间,她的脸上出现某种慌色。
商皑挑了挑眉,“突然心虚?”
纪湫怔怔地迎着商皑揣测的目光,下意识否认,“没有啊。”
商皑并不怎么信地从她脸上扫过,眺了眼下面半层露台。
弧形的栏杆边,严防死守,站着两排不同制服的高大保镖。
“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有点可爱的大商皑。
也是又被坑到的商皑。
【这是一个在别的地方都很聪明,但在老婆这里就很笨的男人。】感谢在2021-01-0122:45:52~2021-01-0819:0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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