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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浑身是刺,他却反倒温善起来,卸下盔甲以柔软碰触她的锐利。

片片深情,点点星火,她穷尽察言观色之能,也未在他身上勘取半分平日冷漠桀骜,款款温情里甚至带了些苦涩苍凉,好像在谨慎拼凑、悉心复原着什么。

她怔然失神间,疑虑难起。

他忽然这样温柔,跟平时那个冷漠阴郁的人全然不同。

可不知为何,纪湫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陌生和违和,就好像他本就已经对她温柔了很久。

纪湫不说话了。

沉默地低着头。

红肿的眼睛抬不起来。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知过了多久,商皑站了起来,连带着也松开了她的手。

纪湫的手已经热了,但心口却还是空的。

“我会在门外守着,今晚我不会闭眼,你安心一点,睡吧。”

他说完便迈步朝门口而去。

纪湫只觉重要的东西被扔进了湖里,赶紧伸了手,握住商皑一片衣角。

商皑正转过身,纪湫就起身撞进了他的怀里。

细细的藕臂抱住商皑的腰身,苍白的脸也埋在他的胸膛。

闷闷的声音响起来。

“我冷。”

简单,又有几分口是心非的味道。

商皑讶异地看着下方,纪湫头埋得很低,他只能看见她小小的发漩。

她的手轻微地颤着,并不怎么坚定,好像随时都会放开。

商皑眉目深了几许,抬起手把纪湫彻底拥在怀中。

男人俯去身,将摇摇欲坠的姑娘抱得更紧了几分。

他勾下终日笔挺的背,像是为她收了不可一世的羽翼,将她小心裹住,为她筑就坚不可摧的围城。

纪湫捏皱了商皑的衬衫,后背好像也有了力量和温度,心里的土壤萌芽着生机,撑开的树冠终于填满了她惶恐不安的心。

纪湫终于有些站不住,被轻轻地放进了被子里。

她有了睡意,起初大开的光也觉得刺眼。

一盏小夜灯硬撑着大片黑暗,有些无力招架。

偌大的床上,纪湫掩在被子里,手放在商皑掌心。

两人相对侧卧,良久无言。

纪湫敢睡,又不敢睡,缓缓地开口问商皑。

“你是不是觉得我老欺负你。”

即使纪湫抬眼就能看到商皑,即使他如今离自己这样地近,她也仍旧没有抬一下眸。

但她感觉商皑的手收紧了,于是她感觉掌心温度高了许多。

“是啊,可是那要怎么办,我又逃不掉。”

纪湫皱眉,“你这么厉害,逃得掉的。”

对方静默几秒。

“那你跟我走吗。”

纪湫合上眼,“我不和你走。”

她怕出去了,这个男人转身就是一刀。

所以,最好还是分开逃吧。

商皑沉默,对面纪湫呼吸慢慢变浅,折腾这么就,终于睡了。

可他却不知疲倦地仍旧望着,唇瓣微动,无声开口,最终又紧紧抿住。

只见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眉梢抽动几下,面色才总算平静。

暗昧的琉璃小灯,像勾了一层糖色,在他漆黑的眼睛燃着几簇萤火,风卷云涌,又淹没在了深沉广阔的万里深海中。

失神的目光描摹过她的眉眼,抬手轻缓地拂开她额角的碎发。

他终于不再动念。

就连看也不敢再看。

半夜纪湫做了噩梦,将醒未醒又遇到了鬼压床。

她在梦里拼命地喊商皑的名字,可对面的男人根本没听见,合着眼睛睡得很死沉。

她慌得哭起来,身子动弹不得,努力地要坐起来,背脊又僵硬得像嵌在床上。

直到后来,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这才慢悠悠地醒转过来。

身体轻了,眼睛也能眨动了。

她回来了。

身侧,商皑支着半身皱着眉看她,“做噩梦了?”

纪湫一有动静,他就醒过来了。

她状况看上去不妙,眼睫抖着,头左右地晃,汗水濡湿了鬓角,眉头死死拧住,从鼻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商皑喊了四五声,纪湫才睁开眼睛。

这话问出口后,纪湫没有否认,商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商皑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想太多。”

纪湫沉默着,将额头往他怀里靠,轻轻抵在他胸膛。

只听她吸了吸鼻子,好像低低地在哭。

商皑轻缓地将身子躺下去,把纪湫圈在臂弯里,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他的眼睛望着对面墙壁。光芒照不到的地方,暗得无边无际。

她似与那些茹毛饮血的野兽还是有所不同。

那……她是否还会回来?

商皑睫羽轻轻抖了下,眸色淡闪。

脑子里,系统嚎啕大哭:【商皑,我也害怕,我也睡不着嘤嘤嘤……】

【滚。】

系统噤声,两泡泪憋在眼睛里,最后嘟嘟囔囔地埋怨一声。

【哼,真偏心。】

外面不知何时晨光熹微,屋内还是一片暗沉。

苍穹灰色的素光透进帘子,映照在他的眸子里。

纪湫压在他身上,睡得不省人事。

两只手趴在他硬朗的胸膛上,脸颊轻轻挨着暖热的体温。

海藻般的乌发沿着两侧散落,徐徐绽放在商皑的手臂上,在这沉静的室内,好像流动起来。

她身子很是轻巧纤细,像一团绵软的小麻薯,甜甜腻腻的,也没什么重量,让他拖得轻而易举,却又害怕她侧翻而下,只好用手堪堪扶住。

隔着细薄的布料,她的肩在他掌心升温,其下该是凝聚出一团虾绯色,正如甜虾刺身那灵动的尾部,晃得人心神荡漾。

纪湫起来的时候,眼角还有泪。

满室已经没有人,但床被有整理过的痕迹。

她从来睡相不太好,被子爱揉成一团,松松垮垮半幅往地上落,眼下景象,却规整完好,严严实实地把她锁在温暖里,寒风半点侵入不得。

纪湫揉揉眼。

她一整夜心神不宁,所以没怎么睡得踏实,不过下半夜比上半夜还是好了不少。

此刻虽仍旧心有余悸,但望见窗外日光,心头的恐惧还是驱散了一些。

昨夜,任务发布完,纪湫尚在名单之中,不日就要启程前往l国边境。

喜娜幽幽怨怨地为纪湫准备着行装,话里话外皆是纪湫出门却不带她的恼意。

喜娜本就醋意浓郁,转身拿饰品包的时候,正碰上商皑从斜前方的走廊踱步而出。

她眉梢顿时染了愠色,“有了金狮徽又怎么样,又不是白狮。”

显然对于商皑跟随纪湫出行一事极为不满,但终究身份高低有别,喜娜这声埋怨说得很小声。

身侧的纪骁也面色难看,拿着拖把跟地板过不去。

商皑垂眸淡色,视若无睹,没将这一切放在眼里。

他手里拎了份文件,黑色壳子,泛着冷光。

“这是三天后的行程安排。”

说罢放在了桌上。

纪湫的视线落在商皑捏住文件夹玉骨青竹的指头上,一路向上扫去。

他立在清光下,黑色的制服泛着冷意,肩线挺括,外套暗影中腰身精瘦有力,两条长腿立在身前,笔直优越。

纪湫仍然记得昨夜的光景,此时的商皑公事公办的模样,与记忆中的温情款款大相径庭。

她抬眸间,心思百转千回,不一会眼中就带了些恼,难道他这是在跟自己玩若即若离的戏码么。

这样想着,脸颊有些窘烫,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正心里冷哼着垂眸,却就在眼帘落下前的刹那间,始料未及地触及到商皑的目光。

似乎是没料到纪湫会在早餐时分心在他身上,商皑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商皑看出来,纪湫在生他的气,但他不知自己哪里有错。

脸上起初呈现茫然之色,但不过瞬间,那小气狭隘的模样,落进他眼底,就像酷暑青梅撞进池塘,灵动清越缠紧心口,热热闹闹地跳动打落起来。

心里想着,脸上就笑开来,眼睛晃着外面金灿灿的日光,清澈得惊心动魄。

纪湫怔住,不知商皑为什么神色乍暖,也好像被亮了亮眼,心间动容。

喜娜和纪骁转过身的一刻,商皑俯身弯腰,一双眼睛逆着光深沉凝然,菱薄的唇咬住手套,轻轻扯落,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她。

纪湫微惊,不知他意欲何为,眨眼间只觉唇角微痒,商皑指腹擦了她的唇线,又碾了碾唇珠,而后敛住眼帘起身,手臂垂在一侧。

“我给你倒水。”说完转身去了温水房。

喜娜不过叠好一件衣服的时间,转头却见厅中光景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商皑从身边经过的时候,面色还是一如往常的上班如上坟。

圆桌前的纪湫直身坐着,面前放着个只咬了两口的三明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皑走后很久,纪湫才反应过来。

她的三明治里很久都没有放过酱汁和鸡蛋了。

哪里会有吃得满嘴都是的道理!

那既然如此,商皑为什么要摸她嘴巴?

纪湫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又有点生气,隐隐觉得这男人有在报复她的意思,想要这些生活的小细节上戏弄她。

她心里打好了腹稿,打算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义正辞严地质问一番。

却没想到,商皑那日从房间离去,她自登上潜艇,都没再见他一眼。

纪湫来的时候,因被姚万钧绑架折磨得心力交瘁,舟车劳顿中昏睡一路,没留意如何进入蓝蝎基地。

出去的时候她本是打算好好观察一番,却没想到一路数小时都是在阴沉沉的水里。

蓝蝎果真不走寻常路……

登陆后有车守在路边,纪湫矮身入内,被送到机场。

期间她装作无意打听过商皑的消息,但对方一问三不知,只道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位卑人微。

后来是数小时的长途飞行,等纪湫下了飞机,已经是h国傍晚。

张望着空荡荡的四周,纪湫显然也没有想到,抵达之地并非l国,而是h国。

不过想来蓝蝎安排谨慎,多绕一些路混淆视听也有可能。

夕阳斜照的光芒映进车厢,纪湫眉心微胀。

前面的司机向她介绍,他们即将前往的,是位于h国东边的一处小镇。

在镇上中心的度假酒店里,已为她准备好了房间。

被载至酒店的路途中,纪湫头痛欲裂却不敢合眼。

偌大的雪山顶峰披着霞光,夜色自山的另一侧点点晕染而来。

小镇楼房矮小,鳞次栉比,在深瑰的余晖中,就像列阵于前的士兵,昂首挺胸地立着尖矛,屏息凝神,绷着彩色的俏脸故作威严。

路灯未亮,光影已暗。

无论是楼顶风格迥异的露天花园,还是门前窗台垂挂的鲜花绿植,都压在一片深黄的暮色之中。

那些棚檐相挽,辟出的狭窄的小巷,更是陷在灰翳里暗昧不明。

之后抵达镇上的中心广场后,所见人群密集了很多。

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衣男子帮忙把行李提至房间,又引纪湫上楼。

说是度假酒店,但规模却并不大,更像是个中等宾馆。

然打开门一瞧,套房内香薰点点,暖意融融。床铺陈设,地毯窗帘,崭新干净,处处透着股极致的精巧,堪比五星。

推开窗户,正对广场,周围几处纵横交错的巷道尽收眼底,闹中取静又不惹眼,视野开阔如现成地图,无论是隐匿生息还是择路而逃都是上乘之选。

果然鬼精鬼精的。

正晃神思索,就听哐当一声,那个送她上来的制服男性已经出门。

纪湫还没来得及打听到商皑的下落。

追至楼梯拐角,对方闻言眉头皱起,神色茫然,握住楼梯铜铁栏杆,回头抬高眉宇,“不好意思,我还是没能明白您的意思,什么……随从?我并未接到任何关于您下属的住行安排命令……”

纪湫微微一怔,正要仔细追问,就听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终于把你等到了,你可真是啰嗦。”

纪湫朝后一瞧,看见个白发蓝瞳的少女桀骜地将她望着。

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皮肤白得过分,鼻头带点小雀斑,穿着一件黑色蓬蓬裙,裙子并不夸张,却不影响为她笼上一层神秘感。

“詹妮弗,你的钥匙带了吗?”

郁合子从后面随口一提,抬眼越过詹妮弗与纪湫四目相对,脸上在瞬间的愕然后,缓缓笑开。

詹妮弗有点不耐烦地回答她,“在兜里。”

纪湫看见郁合子,费了很大一番劲才没有折起自己的眉头。

那日宴会上,郁合子与纪湫为一个任务名额争锋相对,此后名单上有纪湫无郁合子。

但出乎意料的是,郁合子此刻又同时出现在了h国中,比纪湫先一步与任务名单中的詹妮弗会面。

纪湫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不知这郁合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说动了孟兰宴,挤进了任务行列。

詹妮弗不知是否察觉了气氛微妙的僵持感,转头对纪湫弯起唇,兴致勃勃地问她,“走吧,你来了正好一起去。”

说完詹妮弗就越身要走。

纪湫拉住她,“去哪里?”

詹妮弗狐疑,“当然是找睡觉的地方,难不成你今晚打算睡这吗?下属都不在,谁能保证得了安全。”

詹妮弗眼里明明灭灭,蓝瞳冷锐锋利,不由多望了纪湫几眼。

郁合子这边娇笑着上前来,下了两步梯子,挑眉侧目,“我倒是没这么多想法,就是觉得难得来一次,想出去逛逛。”

郁合子媚色如丝的眼睛潋过,先行一步。

詹妮弗收回对纪湫的揣测之光,也跟着下了梯子。

纪湫心思急转。

前几日她看了组织里发下来的流程,寥寥几句,一说随时候命,二道遵循旧例。

看到‘旧例’二字,纪湫当时瞬间心里就没了底。

纪湫没有继承原主记忆,全然不知道出任务的老规矩,要是因此错过了什么,亦或是办错了什么,惹得了对方怀疑,得怎么才能搪塞过去?

而刚才,詹妮弗所说的另寻酒店也是旧例吗?

纪湫捻了捻手指。

她晕头转向地来到异国他乡,被领着走一步看一步,这一路她都心神不宁。与其像一只无头苍蝇,不如跟着她们一同前去,她们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依葫芦画瓢总比摸瞎的好。

况且,詹妮弗提及“下属”……是否商皑也在那里?

纪湫再没犹豫,跟了上去。

=

自雪山那边吹来强劲的冷风,一入辽阔平原,长驱直入,吹得人站立不稳。

郁合子偏偏开了一辆敞篷车,风吹得头发狂舞,身边的詹妮弗开怀大笑,两人疯疯癫癫,看上去兴致极高。

随着车速飙升,纪湫头晕目眩,在后面直抓着椅座,恨不得整个人嵌在里面。

纪湫难受得仿佛被风撕成两半,刚想开口让她们注意交通安全,冷风就塞了她满口。

前面两人只顾着自己欢乐,完全没顾及纪湫难受,将车开得越来越快。

这酷刑足足折磨了纪湫五分钟才停止。

一下车纪湫就吐得昏天黑地,詹妮弗走到两步外瞅了她一眼,没怎么在意她发青的脸色,冷漠地道:“你现在这待着,我们去停车,待会就过来。”

纪湫还没回答,就又听见一声沉闷音波疾骤而逝,眨眼间那红点就消失在了弯道。

之后半个小时,纪湫都没等来郁合子和詹妮弗。

纪湫望着黑沉沉的天幕,眼神定定,指甲深深陷进身下的木椅半寸。

她整颗心就像是在火尖上烤,星子噼啪作响,在腔壁撞来撞去。

滚热的怒气重重压着,迎面而来的寒风都灭不掉她的心火。

纪湫知道自己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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