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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湫醒来以后,她才敢敲门入内。

“今天我们穿红色的裙子好么。”

纪湫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那条束腰裸背红裙。

“随便。”

大早上起来,她完全没心情思考穿着的事情。

喜娜乐在其中,见纪湫没意见,就欢快地给她选起了唇彩和眼影盘。

纪湫的头发应允孟兰宴的要求,换成了特具东方魅力的黑色。

长而卷的头发如海藻垂到后背,艳色的细腰裙设计精妙,并非过于大胆以至于风尘,而是如花朵一般轻轻地包裹着娇躯,半片衣袖松松地落着,圆润如玉的肩头羞怯探出,后面的半月圆弧露出后背,精致的蝴蝶骨在黑发中若隐若现,很是有一番清冷瑰丽的风情。

门口打开,一个羸弱萎靡的男人被粗鲁无礼地推了进来。

商皑的手脚已经被解开了,被推进来的时候几番险象环生,跌跌撞撞扶着鞋柜才站稳。

很明显,组织觉得一个意识混沌,行动迟缓,虚弱脱力到连吞咽都艰难的男人,已经不存在威胁。

男人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双眼睛黑雾雾一片,几乎看不到什么神采,当他看向面前的女子时,眼睛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焦距。

像是打了一剂镇定,痛苦与不安顿时在脸上冷下去,商皑定定地从镜子里望着纪湫合目祥和的面容,无力地靠着墙边,慢慢地滑了下去。

像一滩烂泥,一地枯叶,颓丧又败落,毫无生命力。

仅仅只是几天,他已经饿得脸颊消瘦,下巴一圈青色胡渣。

然而他看什么都无焦涣散,唯独看纪湫时却目不转睛。

那眼睛黑洞洞的,凝着一层颤动的水光,像是在看夺他性命诛他心的仇人,势不两立同归于尽一般,狠意切齿。

纪湫睫羽垂落,仿佛对他的利齿和爪牙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喜娜这边正将纪湫乌黑的长发一点一点地梳顺,而后纪湫挑了一枚蝴蝶钗环,喜娜正要接过,哪知那只拆坏却从她指尖掠过,指向了墙边。

喜娜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然后不可置信地提出抗议,“主人……”

纪湫眼睛一闭,喜娜就不敢说话了。

似乎是忍了又忍,喜娜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商皑面前,把蝴蝶钗环给他。

商皑眉头慢慢地折了起来。

他喉咙刀割一样地疼,说不出话什么恶语,然他猩红的眼眸已明显表达出此刻的心情。

纪湫美目懒散,“你昨天本不该来找我。”

她之前向孟兰宴提出要商皑,商皑昨天又不惜代价要前来质问她,一来二去,两人都同时提议要见对方,无论是以何种目的奔赴,让孟兰宴都大大地被刺激到了,便非要逼着纪湫让商皑生不如死,才肯罢休安心。

然而她复又抬眸,却道,“虽然我本来对你没有什么想法,但昨天一见到你,我就又想起那些日子的不舒坦,看来他们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记仇的人。”

女子认真地对着镜子涂抹唇釉,从镜子里看墙边的男人。

“所以商皑,我本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你可不能侥幸一个恶人能从良呀。今后的日子,你就慢慢还债吧,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把之前你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给忘了,就放过你了。”

说罢轻描淡写地瞥了一下,“还不过来?”

喜娜恶狠狠地把东西扔到商皑的身上,“你让我们主人不高兴了,你活该。”

商皑皱着眉,望着身上金灿灿的发夹。

明艳动人的璀璨,与他这一身污泥何其不配。

见商皑愣了许久,早已观望多时的纪骁从二楼探出一颗头来,“妹妹~~~~我来帮你出气!”

说罢就屁颠屁颠,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滚下来,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向商皑,“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我……”

无动于衷的商皑忽然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把试图动粗的纪骁一推,晃悠虚弱地稳住身子,脸色苍白地在镜子里与纪湫对视。

“我自己可以走路。”

纪骁一个健壮的大男人,被商皑这猝不及防地一推,竟然就这样向后倒了下去。

毫不夸张地说,还在地上滚了几圈,抬头就听见商皑说了这话,当即露出了又惊又怒的表情来。

喜娜看着害人不成反被害的纪骁就觉得心里冒火,此刻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

然后喜娜就看见纪湫使了个眼神,她立刻会意,带着纪骁去了二楼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纪湫看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吩咐道:“你觉得什么好看就扎什么吧。”

吩咐起来倒是得心应手得很。

商皑望着面前如瀑的乌黑长发,深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过了半晌,他伸出手去,触及女子柔软顺滑的发丝。

头发昨天是今天早晨才洗过的,撩起发丝带起风动,缕缕幽香迎面而来,带着片片未干透的湿意。

商皑眉目始终敛着,没看过她一眼,骨节纤长的手指于姑娘浓密的秀发里缠绕穿梭,显然他不仅从小聪慧过人,在动手方面的能力也十分出色。

力道温柔而轻缓,甚至未有让纪湫有过一丝拉扯痛感。

喜娜在二楼躲着看,见商皑给纪湫梳头发那驾轻就熟的模样,心里又是诧异又是吃醋,抢了自己的工作不说,竟然还没有出什么差错。

她瘪了瘪嘴,呆呆望着楼下。

梳妆镜前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眼前的景色像画一般美好祥和。

穿着红裙的冷艳女子,身姿玲珑,纤秾合度,端正地坐在凳子上,面朝着镜面,冷然地合着眼,神色安宁。

而身后站着的男人,仪度笔挺,气质优雅。低头垂眸时,专注地与那乌发周旋,英俊的眉眼沉静如水,眸色温柔。然而动作从容不迫,却也无法忽视身体的污痕,奇妙的是,也并未有玷损之感,更如同一身疲惫,半生劳累,跨越了千山万水,才终于觅得爱人。来不及卸下一路累累伤痕,为其梳妆,为其画眉,为其低下高傲的头颅,折下骄傲的腰身,在寻常事里细水长流。如此便似乎更多了一份岁月的厚重感。

喜娜于梳妆台前,仿佛隔了一层朦胧的日光,她撩开纱幕,便是另一个世界。

纪骁在身边促狭地嘲谑,各种污言秽语。

喜娜拿起扫帚将他打至阳台。

回来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

喜娜赶紧跑过去看,只见纪湫十分生气地把钗环拍到商皑的手里,径直夺门而出,走之前对喜娜吩咐了压着怒火吩咐了一句,“等我回来,不要看到这个人还在这里。”

纪骁下来凑热闹,正巧见商皑站在原地,咬牙望着门外纪湫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许久未动。

男人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纪骁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别愣着了,快走吧。”

说着就推着商皑把他赶了出去。

门外两个下属等候多时,见商皑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回了牢房。

待被野蛮地扔进去,商皑撞到墙边,猝不及防的震荡,似乎连內脏都撕裂粉碎般地令他疼痛不已。

大概是身体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次的意外让他直接倒在地上,痛得直直抽气。

呼吸两下,又咬牙屏息忍耐,如此周而复始,才总算有所缓解。

待他有了些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抓着纪湫的那枚蝴蝶钗环。

彼时握得太紧,钻石坚硬的表面扎得他满手是血。

滚滚热流,把亮白色的饰品染得血红。

他连忙用手去涂开,哪知越抹越多。

惊慌失措地不敢再碰,颤抖的指尖下,可见那蝴蝶的翅膀,全是他的血迹。

像在一场鲜血淋漓的大雨里,一只孤单的蝴蝶不小心打湿了翅膀,飞不起来,便死在了花上。

喜娜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纪湫回房。

她战战兢兢地守在旁边,问她今天发生的事情,“主子,那个人怎么惹到你了。”

纪湫脸色不痛快,没回答喜娜。

喜娜抿了抿唇,试探地走过去,“主子那个人要是让你不开心,我让人传话下去,今后让他消失在你的眼前,怎么样?”

纪湫把头发拆下,“不,我总有办法治他。我要是直接杀了,那不就输了么。来日方长。”

贺初序和涂嘉世自从上次被商皑摆了一道以后,心里一直有个结过不去。

即便是看着商皑吃尽苦头,备受药物折磨,但还是不解气。

是以,当他们经过牢房区域的时候,比旁人更加阴险的胜负欲就促使着他们的脚尖朝向了商皑所在的位置。

商皑只听一声开门动静,睁眼看见神色猖狂的少年走了进来。

“这是下午五点了,距离晚上十点还剩五个小时,商总真正的酷刑来开始咯。”

涂嘉世跟着进来,“据说真的是痛不欲生呢,啧啧,谁叫你得罪了那个老变态,你不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可怕吗?纪湫是他的东西,你怎么能觊觎啊,自不量力,死不足惜。”

商皑牙关顿时咬得咯咯颤抖,拧紧的眉宇间风雨欲来,但身体的疼痛令他连呼吸也艰难,更别说从那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

他像一只重伤未愈狼,就连表达愤怒,也难以张开残缺的利齿。

敌人非但没有退后,反倒被他吃力反抗的模样挑起了兴致。

贺初序看出了他的在意,便碾着他的痛处重重地侮辱,“对啊,六姐是我们的,你在她的生命里就是个污点而已。很生气是吧,你昨天摇着尾巴去找她,得到了什么?何必自取其辱,纪湫她讨厌你啊。”

望着过来肆无忌惮嘲讽他的敌人,商皑一双幽黑的眼睛压着一场骇人的风暴,他苍白的脸上滴着细密的汗水,不知是痛苦难忍,还是怒不可遏,幽深的眸子里是一片难捱的艰难。

他骨子里的骄傲,绝对不容许有人如此张狂地撕碎他的尊严,然而他根本无力挣扎,只是简单支了支身子,就仿佛瞬间耗光力气。

他们反复地提及痛处,那个人的名字像冰冷的铁锥,每说一次就扎进他心脏一寸。

商皑感觉,好像全世界的人,天天在耳边嗡嗡嗡地提醒着他,她是别人的,她只是在愚弄你,你从未被放在心上。

他精疲力竭呼吸着,脸上白得如一张纸,拳头却捏得颤抖,血从纹路里渗透出来,

贺初序背着手,弯下腰,把自己凑近:“不过一天没见,好好的人,就是个废物了。商总好出息……”他的目光在商皑流血的手中顿住。

“这是什么!”贺初序二话不说地越身而上,把商皑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地给抢了过来。

商皑瞳孔骤缩,当即伸手去夺,涂嘉世满脸恶劣,伸出脚来拦了一下,商皑顿时重心不稳,侧翻半倒在地上。

然而他来不及疼痛,抬眸阴戾地望着贺初序,仿佛已可怕如穷途末路的野兽,但凡这锁链松一分,他都会张开獠牙一扑上前,咬得他骨头渣子都不剩。

然而终究满身桎梏,他动弹不得。

贺初序的神色沉了,“这是我六姐的东西……”

少年咬牙切齿,下移的视线如凌迟的刀刃。

“说,你怎么得到的!”

少年怒不可遏,抬起脚欲动粗。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贺初序。”

熟悉的声音,有如一道无形枷锁,瞬间束缚住了少年的动作。

她仅仅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便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门口,喜娜先一步走了进来,气呼呼地跑到贺初序面前,拿过他手中的蝴蝶钗环,“难怪,今天找了这么久,原来是他偷藏了。”

贺初序茫然。

喜娜便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贺初序对此戏谑地笑了一声,仿佛他的行为有多么不堪。

商皑眉宇拧紧,望向人群后清清落落站着的纪湫。

纪湫眼神平静。

或不齿,或厌弃,或鄙夷……这些在她眼里统统看不到。

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情绪。

贺初序却表现得很是兴奋。

之前无论他和涂嘉世怎么嘲讽他,商皑也难有动容,此刻发现这样一个高冷的人竟然做出偷藏饰品睹物思人的事情,心里又痛快,又不痛快。

但无论如何,他此刻摸准了商皑的痛处,于是便就像护士扎针,要朝着血管狠狠扎去,把他的尊严踩得粉身碎骨。

贺初序笑着,堂而皇之地从喜娜手里拿过蝴蝶钗环,“我倒是想看看,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堂堂商总不惜做出如此肮脏下作之事。”

他还未看两下,东西就被一只手拿走了。

贺初序回头时,却见蝴蝶钗环已经从纪湫手中落在了地上,随后她厚底高跟鞋一下子踩了上去,钗环在她脚下裂开。

商皑猛然抬起头去看她。

“脏了,不要了。”她说着,又碾了碾。

整个过程连眼睫也未掀一下。

贺初序和涂嘉世以及喜娜都愣了。

直到纪湫吹着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朝他们淡然地开口,“你们都很闲是么。”

贺初序和涂嘉世面面相觑,当下还有点捉摸不透她。

纪湫却全然未把一切放在眼里,对喜娜吩咐一句,“叫纪骁过来把这里收拾了,别到时候给他留东西。”

喜娜恍然大悟。

这里钗环哪怕是碎了,尖锐的角还是能当武器使用的,给别留在这给了商皑可乘之机。

纪湫说完一刻也不愿多待,转身洒脱地踩着高跟出了门。

仿佛没有看见那一堆碎片前,目眦尽裂的男人。

仿佛是这一跤摔得太狠了,把他骨头都拆了,皮肉都割了,疼得他撕心裂肺,透不过气,连望着那个女人的眼睛,也烧得人好像万箭穿心。油煎火燎也不过如此。

=

纪湫双手抱胸站在单向玻璃门前未走。

她神色冷淡地望着牢房里的一切。

贺初序和涂嘉世也算是解了气,风轻云淡地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听到传话后的纪骁在三分钟内提着洒扫用具脚底生风地赶过来,极其狗腿地把碎在商皑面前的那些拆坏残骸打扫干净。

商皑在地板上保持着原样,蜷着身子没有动静。头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但唯有一双眼睛,好像心灰意冷地望着虚空,像被抽光了灵魂的空壳。

喜娜在旁边莫名其妙地看着纪湫,“主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她搞不懂,为什么纪湫迟迟不离开,难道是把人搞得这么狼狈过后还要在边上欣赏一番?

纪湫的阴险果真不负喜娜所望。

“我在琢磨怎么让他生不如死,这些……远远不够。”

喜娜闻言都不忍毛骨悚然。

“主子,那我还需要去饰品部申请一只同样的钗环吗?”

纪湫未看她,但眉头皱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拿同样的东西过来恶心我?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今天的丑闻?这事情谁都不许说。”

纪骁手脚麻利地打扫干净,还用消毒剂使劲地擦了擦,起身后原本对商皑幸灾乐祸几句,却冷不丁看到他双眼灰败,半死不活的样子。

生怕被这将死之人记恨上,今后遭遇恶鬼上门寻仇,于是赶紧抖索着身子慌不择路地逃了。

出门后对纪湫点头哈腰,纪湫连个眼神也没给,迈开步子潇潇洒洒地侧身越过,纪骁又舔着脸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午夜十二点,距离商皑发作的傍晚十点,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床上的遮光帘里,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纪湫凭借记忆,一路摸着床和梳妆台,蹑手蹑脚地走到待洗衣物前,脱下睡衣换上,再摸出一件外套把自己裹了起来。

她悄无声息地超近道避开监牢abcd区域,从后方的监控死角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  赤鸡赤鸡——

后面还有其他口味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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