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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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湫茫然:“我一直都在啊,刚刚给你做吃的去啦,回来发现你已经睡了,我就不打算给你吃了,陪你睡觉。”
说话间,肉嘟嘟的脸颊陷了两个酒窝。
软软的黑发就搭在上面,像是氤氲了一层暖气。
商皑下颚紧绷,“你这样我还怎么睡得着。”
纪湫讶异片刻,下一刻却忽然绽放出微笑,“亲爱的,你是想和我一起守岁么?”
商皑牙根一酸,“别、别这么叫。”
纪湫坐起来,穿着精心打造的时髦睡衣凑过去,“那叫你什么?”她清澈的眼底有几许狡猾,“夫君?老公?相公?还是……皑哥?”
本来已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的商皑,就这样摔下了床。
最后商皑是真的没睡。
大抵实在是饿得不行,一脸排斥不满地吃了纪湫做的一碗牛肉面。
夜深人静,大院外的街道还隐隐透出一些光亮。
纪湫望着吃面的商皑,脸上装出幸福至极的微笑,“是不是感觉比外面的好吃许多呢?毕竟是爱妻亲手做的面条。”
商皑筷子一顿,抬起一双漆黑的眸子瞧了她半晌,“请不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好吗?恕我直言,比醋还要酸上几分。”
纪湫体会到了,但只是心里嘲谑,横竖她为了提升法力没什么下限,很是没皮没脸,故意恶心他,“哦豁,可是我没有放糖哦,倒是不必如此酸甜可口呐。”
商皑不再出声。
路灯暖光照亮莹白的雪堆,纪湫欢欢喜喜地跑出去滚了个雪人,回头得意冲商皑一笑。
商皑就坐在桌前看着她,没有任何回应她的意思。
纪湫兴致缺缺回来,拖着腮看了他半晌。
“喂,你可不可以每天喜欢我一点点啊。”那样的话,一年她总该升级了吧?
一年哎!她已经牺牲了很多时间了好啵?
可商皑看了纪湫许久也没说话。
只盯得纪湫心烦意乱,只好退让,“那……一天半?两天总行了吧。”
商皑视线滑落,“你很无聊。”
末了端着空碗走了,留下纪湫一个人满脸困惑。
她有哪里说错了吗?
不可能!下山这么多年,她还是积累了许多理论知识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任何事情都循序渐进,每天积累。嗯,既然古人都这么说,这必然是没问题的。
后来,纪湫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问题。
早晨,千般纠缠着商皑开车送她去学校,在万众瞩目间——尤其简宁——昂首挺胸走进校门。
中午,跑到公馆敲开商皑办公厅的门,各种借口让他跟着自己前往对面街道的餐厅吃一顿爱心午餐。
晚上准时在他下班的时间蹲点守着,接受军官们洪亮的“夫人好”,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亲热地拉着商皑去看一场电影或者话剧。
商皑没有一刻不是满身排斥,但纪湫好像总能有办法让他屈服。
谁不说一句小狐狸冰雪聪明?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了一年。
纪湫开始有点疲倦了。
每天她都有积极工作,为了增强法术当一只合格的狐狸而奋斗,可是商皑这块冰石头根本无动于衷。
她开始考虑,这个目标会不会本身就有人格缺陷。
如果这个人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那她如何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小狐狸开始思考要不要换一个目标。
这一思考,就拖了七天。
七天她全然罢工,完全没心思去跟商皑周旋。
他做他的事情,彼此互不干扰。
然后到了第八天的早晨,纪湫忽然发现,好像商皑有她无她,生活一点影响也没有哎!
发觉这一点的纪湫,一开始有些遗憾,一年多了都没在他心里留下一席之地,这是她做狐狸精的失败。
但!她也完全可以没有负担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连躯壳都用不着换。
有了商皑这次失败的经验,她觉得自己下次一定可以更好,说不定能一次成功呢!
于是,颓然了小半个月的纪湫,忽然就又斗志满满。
商皑每天上班都起很早,纪湫为了能和他一起出门,搭乘他那辆黑皮车招摇过市,也必须每天早起。
但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每天都是她到教室最早,腰酸背痛趴在桌上睡一个多小时才开始上课。周而复始一整年,想想还是挺煎熬的。
而现在,纪湫放弃了商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睡再多睡一个小时。
中午的时间也彻底空了出来。
隋锦和宥茗难得捉住纪湫,三个人一起去新开的咖啡馆品尝了美味的蛋糕。
其间宥茗和隋锦商量着晚会的衣服,被无视的纪湫急了。
“什么舞会!我为什么不知道?”
隋锦:“不是到毕业了季了嘛,学长们的毕业晚会呗,不过你就算了吧,少帅夫人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宥茗也噘着嘴酸她:“还是参加一些类似上层名流政界的舞会好了啦,区区学校毕业舞会不符合你的身份。”
纪湫被闺蜜打趣到不行,最终说什么也要跟着参加。
“不带我去就不是朋友!”
隋锦和宥茗:“我们很稀罕吗?”
果真塑料。
玩笑归玩笑,晚上纪湫还是盛装出席了学校的毕业舞会。
因为大家都带着面具,也就没有谁对她少帅夫人的身份诚惶诚恐。
这天晚上纪湫玩得相当尽兴。
传说中那个商会会长的儿子也来参加了聚会,席间气氛很愉悦,同龄的学生们玩得很开,四处都是朝气蓬勃。
不像之前纪湫参加的那些政宴,商宴,要么正经得笑不露齿,要么就纸醉金迷穷奢极欲,很是不单纯。
宴会一直开到深夜,大家陆陆续续离场,隋锦和宥茗被纪湫找到的时候,已经醉疯了。
纪湫看着这两个人类,心想自己作为一个灵生物,便大发慈悲了一下,把她们二人送到了家。
结束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大街上空无人烟。
纪湫找不回大帅府的路,想着自己反正是狐狸,身体好精神好,想随便找个小铺子熬过一夜。
在结尾巷口一家铺前,纪湫点了老板收摊前最后一碗馄饨。
还没开始吃,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皑皑白雪,空落落地跃下来,在纪湫温热的掌心堆成湿漉漉的一小团。
纪湫不知道为什么,挺怅惘的。
可能这就是狂欢后遗症吧。
寂寞,空城,无人的街道,散掉的宴席,冷却的烟花。
纪湫趴在桌面上,长长的睫毛也沾了零星雪屑。
慢慢地,她困倦地闭上了眼。
正要睡着,觉察到有温热气息。
纪湫睫羽颤动几下,慢慢睁开了眼。
朦胧的视野中,有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半蹲在雪地上,皮质的手套取下一只,按在膝盖上,而他的手指正在纪湫眼眸咫尺之遥。
纪湫感觉眼前这个人有点像商皑。
半秒后,她确定就是商皑。
她吃惊地直起身,身边的馄饨已经冷了。
商皑搓了搓手指,“你是偷了盐么?”
纪湫诧异:“什么?”
商皑抬起手,拍了拍她头发上凝着的晶莹。
纪湫微避了避,才领会到他的打趣。
拨弄两下,商皑收回了手。
他用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打量纪湫良久。
纪湫常常被他这样望着,起先不知所措,而后满腹疑窦,如今略微排斥。
“你不要看着我啦……”
她收紧了拳头,有点不自在。
商皑视线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过了会,他撑着膝盖起身,“那回家吧。”
纪湫站起身,难得乖巧地听话,小声“嗯”了下,就跟着商皑身后慢慢挪步。
雪越落越大,风声在耳边呼啸,商皑慢慢减缓速度,纪湫不知不觉地跟了上去。
并肩而行时,也方便交流了。
纪湫心略有忐忑,小声地开口,“喂,商皑,我不回大帅府了。”
商皑没有迟疑:“嗯,那你去哪,我送你。”
纪湫:“我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回去了。”
纪湫停下脚步,抬头看商皑。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吧。”
商皑没说话,也没回头,始终看着前方。
飘零的大雪中,萦绕着化不开的冷气,他的轮廓越发暗昧不明。
纪湫没得到回应,但她似乎早已习惯这样有来无回的对话,就自然而然,有条不紊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我想过了,跟报社的打个招呼,刊登一条新闻,就都结束了,我也不需要你什么东西,我到时候选个日子就搬家了。”
商皑仍旧沉默着。
纪湫侧头看了他两眼,心想他没有意见应该彼此就算是达成一致了。
她微微如释重负,先一步迈开步子。
雪地踩出两个小小的坑,她低头看着自己套着小羊皮靴的脚陷入一片雪白。
纪湫提起脚尖,又轻轻地踩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揉揉鼻尖,不再停留。
刚蓄力前进,背后忽然撞来一个力道,双手从后面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
纪湫瞬间怔然。
侧颈温热一片,耳廓被他吐露的气息烫红。
“为什么你说得这么平淡。”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当初只有我一个人期待,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失望吗。”
纪湫没能体会到他这话的意思,“商皑……我没懂,你什么意思?”
商皑细碎的发丝轻易擦红了她的脖颈。
他再次沉默了,却将纪湫抱得更紧了几分,环在她腰间的手捏成拳,仔细收着力道,又隐忍得发抖。
很久了,才听着商皑呼吸重了几分,“你每天都在问我的问题,我也来问你一次。”
纪湫被商皑调转过去,如此一来,便撞进他水雾深深的眸子。
她吃了一惊。
商皑却极为认真地凝望着她,“自你第一天认识我开始到现在,你又喜欢了我多少?”
他满眼的期待,又满眼的悲情,让纪湫忽然无措起来。
纪湫混乱如麻,“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你喜欢我吗?”
商皑此刻的眼神,纪湫如何都不懂,也难以用言语形容。
深沉如广阔无底的寂夜,无边无际,绵延不休,让她有种透不过气的滞闷感。
明明平日里是这样淡漠的一个人,为什么也会有这样深情款款的模样?
她实在是不自在得很。
商皑的手轻轻触碰纪湫的鬓发,从她的耳垂往下,又拨开她的碎发,捧起她的脸来。
纪湫愕然地抬起眼,却见他凑近许多。
顿时表现出惊慌,“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在回答你的问题。”
他眼睫低垂,吻了上去。
霎时间,纪湫那颗狐狸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片刻,他离开了,那扫过她微肿唇瓣的视线,还尚存几分难舍难分的迷离。
但照顾纪湫过于青涩,退开半步。
纪湫烫着脸没去看他,过了会,视野里出现一个盒子。
“今天是你的生辰,这是礼物。”
纪湫有点不可思议地抬起眼:“你怎么知道……”
她的生辰跟这具身体主人的生日可不一样!不过,可能是过的旧历?
旧历的话好像差不多。
商皑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打开了盒子,将一串项链帮她带上。
“为什么上学不坐我的车了?”
他手指穿过纪湫的头发,寻找项链的金属扣。
“中午也不来找我吃饭了。”
项链戴好,理了理她的乱发。
“下午也不等我一起回家了。”
纪湫视线避开,埋怨道:“起不来,懒得走,不想等。”
商皑不言语,半片掌心还护着她雪白的后颈,轻轻地勾起一抹弧度。
过了一会,他撩起已经戴着纪湫脖子上那串项链,若有所思地道:“它还有个名字,叫错乱。”
后来,纪湫不知怎么被拐上了车,也不知怎么被拐回了大帅府。
商皑离开去书房的时候,纪湫在床前沉吟良久,好好地整理了一番心情。
等商皑回来的时候,她十分认真地仰着脸问他,“你刚刚明明说要回答我,然而你并没有。”
商皑只是笑了一下,隐隐还有一些嘲谑。
纪湫有些恼了,转身又望向已经躺上床的男人。
“你不说话我走了哦。”
商皑闭上了眼,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纪湫无语极了,起身要走。
从后伸来一只手,轻车熟路就把她给揽回了床。
侧身倒在床上的纪湫,对上商皑一双明亮的眼睛。
室内的灯光很微弱,他的目光便越发深沉似水。
“纪湫。”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纪湫礼貌回应,“嗯?”
“我不仅仅只是喜欢你而已。”
纪湫微微睁大了眼。
“我爱你。”
过了好一会,纪湫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有点试探的意思,“我、我可以问一个为什么吗?”
商皑气笑了,把她的头按进怀里,“不可以。没有为什么。”
纪湫抿了抿唇:“……哦。”
虽然这之后的日子过得舒心了很多,比如再不是她早起将就商皑,而是商皑在车上一直等到她起床,中午也不再是纪湫去找,而是商皑主动来她学校带她去吃饭,晚上也不是纪湫来等他回家,商皑提前了下班时间,并亲自驱车去学校接她。
但是纪湫心里有一个疑惑萦绕不散。
商皑前后反差未免有些太大了。
到底什么令他从之前的爱答不理,变得这样热情?
纪湫很是费解。
这一切在她回山里测练等级的那日,似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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