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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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的我审视门口那只靠墙打瞌睡的小家伙，有点踟蹰。软软的中分黑卷，圆圆脸上一小片雀斑。

莫非是……

也不一定就是……

反正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在自己门前睡到着凉。

我正打算叫醒海带头的小小少年，那个小家伙自己睁开了眼睛。一张粉嫩的包子脸顶着眼角带点冷傲的没啥表情的表情，“你就是蒋波白？”明明是抬眼仰视我却让我有一种在他眼皮子下的感觉。这孩子有霸气，我感叹，和路飞那粘人的奶娃子反差太大了。

“嗯，我就是，你是……”我一僵，莫非真中了？

小男孩站起来瞟了我一眼，“我是艾斯，那个家伙说跟你说了名字你就会明白。”

艾斯啊……有点惆怅又有点习惯了的感觉。我伸手想摸摸头，不过艾斯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于是我的手折回讪讪地搓了搓自己的鼻子。一边开锁我一边对艾斯道：“家里还有两个你们那边来的。有一个比你小一点的孩子叫路飞，他一定很高兴看到你。”路飞这孩子寂寞太久了，这下我不在总算有个人陪他了。而且还是命中注定要和他有羁绊的人。

领着艾斯踏入玄关那一刻，克洛克达尔正巧将手上吸干了的小路飞甩出去。我愣住了，然后看着地上的干瘪瘪皱着的路飞呆立了10秒，回过神来一把甩开包冲过去。

“路飞？！”我要被吓死了真的，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地上的小干尸。

“水……”路飞皱巴巴地贴在那里，发出虚弱又嘶哑的声音。

我冲到厨房拿了水壶然后开始对着路飞的嘴灌溉。咕噜咕噜声后，似乎听到水充斥的声音。路飞的身体迅速地涨回来。我松了一口气，坐到地上。

“波白酱……”路飞咬着唇一脸委屈地望着我，眼泪跟大大的玻璃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唔……”回头怕怕地看一眼克洛克，路飞像土拨鼠似的钻进我怀里抹眼泪。

我看着老神在在坐在那里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看着报纸的克洛克达尔，突然感到被一股无名之火掌控了。于是我把路飞放到一边，愤怒地站起来，愤怒地拔掉克洛克嘴里的粗雪茄，愤怒地抽掉克洛克手里的报纸，再愤怒地一把拉过他捏着香蕉的手啊呜一口。

-叫你在室内抽烟，叫你装文化人，叫你欺负孩子！

嘴里塞满香蕉的我用眼神传达我的愤怒。

克洛克达尔愣了一下：“那个香蕉，我咬过了。”

我噎了一下。

我考虑应该怎么说才能完美表达出克洛克你身为一个□□老大资深大海贼却趁着我这个监护人不在欺负拳头都还软绵绵的孩子是十分可耻的行为……沙鳄大人打断我的思维说：“下次不要让那个小鬼烦我。”

我、我所有的话胎死腹中，我只能瞪着对方。

“不然我会杀了他。”背头男人如是说。

-感情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眼前一发黑。伸着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人家背过去开电视机去了，留给我一个伟岸的背影。

“波白酱。”路飞拉我。

“没事了没事了。”我蹲下去抱路飞，千万别留下心里阴影才好。

“那个人是谁？”路飞指指从刚开始就不说话的艾斯。

“那个是艾斯啦，以后他也和我们一起住了。”我拉着路飞走向艾斯，“这个就是我说的路飞，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哦。”再次习惯性地要摸对方的头，这次艾斯倒是没有躲开，但是一脸不爽的样子我也没敢摸实在，“那边那个疤脸的大叔是克洛克达尔，要是他欺负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说我也是临时监护人，24小时内不和我汇合一下是要消失的咩哈哈……哎哟，突然背后凉飕飕的。

“波白酱，肚子饿。”路飞含着手指委屈地看着我，挺翘的小肚子十分配合地“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