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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绫璟到临华殿之时,晚七一行人被拦在了外头,不许入内。而她一踏进殿内,更觉得殿中氛围压抑得可怕。
有好几个宫人候在外头,见着她前来,都规规矩矩与她作揖行礼,可看她的眼神里头却似乎有一丝怪异。
但宫绫璟眼下没工夫去过多思量这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很快便跟着赵康往里头走去。
许是因着宫绫辰霄病倒的缘故,里头很安静。
只有四人,一名太医,一名她父皇平日里十分信任的老臣,范贤。
而宫绫质和凤天凌竟都也在,正守在塌边。
瞧见宫绫璟来了,二人面色倒也都是微微一变,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与她颔首示意。
宫绫璟的眸光却从一进屋内,就被躺在榻上,双眸紧闭,面色憔悴的父亲吸引,难以移开。
她的呼吸隐隐有些不稳,一步步走上前去,而后再也顾不得其他,跪在了父亲病榻跟前,紧握住父亲身侧的手。
可就是那么堪堪一握,才惊觉父亲的手心竟是一片冰冷,与她记忆之中厚实温暖的大手截然不同。
年幼之时,父亲总爱抱着她,抱着她去宴席上,向前来朝拜的各国君主炫耀她是他宫绫辰霄独一无二的小公主;
抱着她去院子里头晒太阳,然后顺带就给她做了一个小秋千;
抱着她去御花园中扑蝴蝶,瞧她喜欢好看的小花,直接就命人把盆栽都搬去母亲宫里,还被母亲嫌弃了一番……后来若不是母亲拦着,父亲恐还要抱着不足三岁大的她去兵部视察州上兵马……
可当年那双抱着她有力厚实的大手,为何今日却是青筋纵横,冰凉无温的模样。
眼看公主握着州主的手,紧张得面色隐隐泛白,双眸通红,一旁的太医赶紧出声,宽慰了几句:“公主不必太过忧虑,下官已替州主施了针,用了药,州主不会有大碍,应该过一会就会清醒过来。”
宫绫璟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太医,哽咽道:“父皇为何会昏倒?”
“州主身子本便不大好,且因近日太过劳累,昨夜又熬了一宿,加上……”太医似有些犹豫,抬头看向凤天凌和宫绫质,瞧凤天凌颔了首,才接着道:“加上怒火攻心,气血上涌,这才会不甚昏倒。”
“怒火攻心?”宫绫璟拧眉,所以是焰溟与她父亲为着通商一事,大吵了一架,而后才害得她父亲怒火攻心,昏厥于榻?
这个念头刚在她脑海中生成,她便无法抑制地浑身一颤,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另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该是如此……焰溟怎会把她父亲气成这般?
他明明知道在她心中,她有多么重视她的家人,他怎么还会如此?!
思绪纷乱间,只听得身后有人出声,唤了她一声,“小璟。”
宫绫璟蓦地转过头去,只见凤天凌朝她走来,目露关切,“小璟,有些事事到如今,哥哥觉得已经不该再瞒着你。”
她一愣,又回头看了病榻上的父亲一眼,才缓缓松开了父亲的手,站起身来,看着凤天凌,轻问出声:“到底是何事?”
凤天凌顿了顿,道:“小璟,朔国从一开始就一直拒绝与北冥的通商,此事你不会不知。这也是北冥州后来会去寻齐国的缘故——”
“如今朔国灭齐,云苍昌盛,雄踞一方,只怕有朝一日朔国继续壮大,不满于区区云苍大陆,便会发兵北冥。
小璟,北冥州兵马也不是不敌朔国,但显然若是要抑制朔国发展,便该早日发兵,避免其构成北冥的威胁。可显然,州主并不想与朔国征战,也不想抑制其发展,这才如此急切地想与朔国签订往来通商条约,不过是为了保两国永久安定。而州主为何如此,你应该最是清楚之人?”
宫绫璟身子僵硬,手心早已一片冰凉,她转头看着病榻上憔悴至极的父亲,眼眶蓦地就湿了。
惯来凌驾于大陆之上的北冥州,为何要放任云苍区区一国发展到时至今日,成了自己的一大威胁隐患?
父亲一代枭雄霸主,何等睿智,若不是为了她,又为何非得容忍?非得力争两国通商,友好往来……
可焰溟呢?他不是也答应过自己,让她信他的吗?
他为何偏偏迟迟不愿签订两国通商协议,还……还愤然离宫也不同她说一声呢!到底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他与她父亲昨夜里,到底为何争执?
不该如此啊……除非……
她心头一哽,对上凤天凌,迟疑出声,“天凌哥哥,那通商协议的细则,可否让小璟看一眼?”
凤天凌一愣,道:“小璟,你这是事到如今,还疑心是北冥州定的通商细则条例是占了云苍便宜,才惹得南焰帝迟迟不肯答应通商一事?”
他拧眉看着面前格外执着的女子,顿了顿,兀地却是摇头一笑,“罢了罢了,你若要看便看吧。”
凤天凌挥手招来了宫人,让其把细则文书拿上来。
宫绫璟接过宫人递上来的文书细则,很快细细看了起来,那一条条协议,她虽不能全然看懂,但最紧要的几处她还是可以懂得其中利害。
而很显然,这些两国大臣商讨这么些天,最终定下来的协议,实则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对云苍不公。
应该说,依细则条例上所言,北冥州真的已经报以很诚挚的态度,在促成两国通商一事了。
焰溟若真的是为通商而来,就不该还有拒绝之理,更没有与她父亲为此事争执之理才对……
宫绫璟眉头越皱越紧,拿着文书的手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
而这时,却听得那老臣蓦地出声。
“公主,恕微臣多嘴,南焰帝恐从一开始就没有与北冥州通商的打算!微臣说句难听的,他这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
“范老!”只听得从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的宫绫质突然喝了句,打断了范贤。
范贤吹胡子瞪眼的,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可一偏头却看着女子垂着头,拿着文书的手不可抑制地颤个不停。
他眉心轻蹙,摇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毕竟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公主,着实也有些心疼这孩子。
可,这孩子怎么就偏偏喜欢上那野心滔天的皇帝了呢!
“小璟,哥哥知你这会心里必定不好受。可眼下这两国通商一事应该是不成了,南焰帝不与北冥州通商,便足以证明……此人势必另有打算,且他此次前来,竟带了十万兵马,如今愤然离宫,只怕……小璟,北冥如今必须是对朔国动手防范了,你……”
“不!不能发兵!这当中必有误会!”
一旦一国发兵,恐便当真是覆水难收!朔国与北冥的关系必崩啊......
女子赫然抬头,身子颤抖着,那张削白灰尖的小脸令人看得心中暗惊。
凤天凌拧了拧眉,双手揽住宫绫璟两肩,紧紧抓着她,声音冷厉,喝道:“小璟!而今这般情形你还要信他吗?你莫不是真要等他发兵攻打北冥皇城,夺了北冥这片净土,才得以清醒?”
一字一句,字字珠心,如刀割一般,破开了她的心,叫她痛得好似真的不得不信了。
原来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泪水就这么沿着女子的脸颊留了下来,宫绫璟浑身颤得好似若不是凤天凌揽着她,她下一秒就要瘫软于地般。
宫绫质到底看不过眼,上前推了凤天凌一把,蹙眉道:“你先把我姐松开,你都把她抓疼了!”
凤天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控制住,抓宫绫璟双肩的手的确用了太大的劲,他蹙眉,手不自觉松开,女子身子一软,似就快站不稳,宫绫质面色一变,急忙上前扶住宫绫璟。
“姐,你镇定些,说不定也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姐夫、姐夫我瞧着也不像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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