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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底炸开一阵强光,以傅斯乾为中心,光束像波浪一样一层层往外荡开。

在傅斯乾身旁,黑色雾气凝聚成一个人影,从缠着纱布的手腕开始,往上一点点越来越清晰,最后幻化出一张与傅斯乾别无二致的脸。

巨大的吸引力拉扯着心魔往傅斯乾身上靠去,即使在上千年的岁月中,他修出了人形,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他依旧没有办法逃开傅斯乾对他的控制,就像他们无法杀死对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原身对心魔的桎梏。

遮日是与北海战神结印的法器,傅斯乾与心魔对它有同样的控制能力,此时两人互相对峙,遮日也铮铮作响。

傅斯乾不堪其扰,抬脚把遮日踢了出去,心魔入身,他那双锋利的眉目上染了些许郁气,纠结于眉宇之间,令他本就冰冷的脸更显阴沉。

在这场与心魔的抗衡之中,傅斯乾占据主导地位,但心魔托生于他,上千年修炼的成果不容小觑,他稍一失神,便被心魔压制住,而遮日也迅速化作长剑,按着心魔的指示朝一旁刺去。

刚醒过来的封止渊还有些懵,下意识退出不熟悉的怀抱,神魂融合耗费了他大量精力,刚离开大球的怀抱就跌倒在地。神魂融合同时带来大量记忆,有不少他曾疑惑过的事,如今都揭开了谜底。

遮日是冲他而来的,剑锋凛冽杀机外露,强烈的金光令封止渊瞬间回过神,他下意识往傅斯乾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傅斯乾的眼。

那双时而温和时而冷淡的眼此时早已变了模样,里面像是蕴着深沉黑暗的风暴,透出将一切撕扯碎的疯狂狠劲儿。

大球怒吼一声,抬手握住遮日的剑身,他的掌心生出一层层鳞片,又被遮日灼烫的剑尖烧得一片焦黑,金光灼透了他的鳞片,像烧红的烙铁贴在手掌,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从掌心席卷全身,如潮水般汹涌。

也正是大球争取了这一下缓冲时间,傅斯乾眸中闪过浓厚的戾气,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隔空狠狠一抓,将遮日制在手中。

傅斯乾从不是良善之辈,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封止渊,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他有原体为根基,缓慢蚕食着心魔的力量,心魔生于阴暗肮脏之地,多不见光,对邪门歪道自然也是通晓的,别说一个毁灭神剑的方法。

封止渊回过神来,迅速拉着大球往一旁去,他的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远远看着傅斯乾,眼底一片怪异之色。

遮日诛杀过无数妖兽神人,说是血海中泡大的也不为过,被遮日直接烧毁了鳞片和手掌上一部分皮肉。大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掌心一片模糊的血色,有两道伤口深可见骨,被灼烧的皮肉上已近乎焦黑,看起来十分恐怖。

封止渊冷下脸,心魔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他的修为灵力全部封住,如今想来应当是心魔受到了傅斯乾的压制,那封印他力量的禁制慢慢削弱,再加上他神魂融合完毕后,对于这种禁制的抵抗能力高了许多。

封止渊没有迟疑,当空劈下一掌,暴戾的灵力直接将遮日狠狠掼到地上,他出身本身并不逊色于北海战神,修为亦是不输,他放任遮日无理不过是看傅斯乾的面子,此时正面相抗丝毫不落下风。

傅斯乾闷哼一声,一手插进心魔的胸膛,将他的魔气吸入身体,一手隔空掌控住遮日,层层削去包裹住它的金光。

察觉到他的心思,心魔陡然暴起,怒吼出声:“那是我们的本命法器,你竟然想毁了它!”

傅斯乾闻言直接笑出了声,刚才他被心魔困在镜像之中回溯过往,现在看着心魔暴跳如雷只觉得痛快,回道:“我的东西,本就依附于我,哪里轮得到它一个小小的法器作威作福,我想毁了它便毁了它,难不成还要看谁的脸色?”

心魔不说话了,看起来像是被傅斯乾这番话说服了。

要说起来,这心魔托生于傅斯乾,却也是个极妙的人,在他身上呈现出纠结与复杂的融合态势,他一边想复活傅斯乾,杀死封止渊,一边又因为感情而心疼封止渊,不让任何人伤到封止渊,纵使是说一句“祸世魔头”都不行。

如他在流火渊旁说过的话一样,他爱恋封止渊不少于傅斯乾,他不会拒绝封止渊的任何要求,而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但同时他仍然千方百计的想杀了封止渊,无论是将昭元仙尊的神魂带回体内,还是设计了今日的事,在杀死封止渊这件事上,他从未手软。

所以傅斯乾的话算是戳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纵容遮日伤害封止渊,但不容许遮日忤逆他的威严,他确确实实将自己与傅斯乾视作这天地的至尊。

封止渊心情复杂,先抛开别的,他从朝思中取出伤药,想给大球的手上药,谁料大球支支吾吾地收回手,红着脸跟他说:“不用。”

自从封止渊醒过来时大球喊出流畅的一句话后,他说话就不像之前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虽然也很缓慢,但好歹能连贯起来,听起来流畅了许多。

“怎么上千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动不动就脸红。”封止渊也懒得勉强,他仅存的一点耐心都砸在傅斯乾身上了,听了这话直接把瓷瓶往大球怀里一扔,“那就自己弄吧,大球。”

“大球”这称呼,他说起来带了些笑,在纷杂思绪中冒出个念头,他跟傅斯乾还真是相像,上辈子在流火渊中遇见这竖瞳生鳞的小家伙,他也是一口一个“大球”地叫。

封止渊摇摇头,心道还真是有几分夫唱夫随的味道。

身体中神魂的完整带来充盈感,封止渊此时才接受了自己已经记起所有事,前世与今生的始终贯穿,他也明白了自己是怎样复活的。

失去意识前看到的碎片,是他神魂融合时对记忆的接洽,他看到滚沸的渊火疯狂跳跃,赤红的羽翼包裹住他,他沉在炽热的熔岩之中,骨头与血肉尽数……重新长出。

他于烈焰中消泯,又在火光里重生。

——流火渊的渊火不会杀死他,只会保护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连他前世都不知道的事,那藏在神魂上的印记,将他是天生灵智的痕迹一一掩盖,只有同为天生灵智的北海战神才能做到。

封止渊对天生灵智的宿命之说也有所了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北海战神的威胁,但在他还未成长起来的时候,却是知晓一切的北海战神给了他的保护。

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个男人都在他诞生之际,给了他能活下去的机会。

傅斯乾就是北海战神,傅斯乾救了他。

封止渊突然有些想笑,他才不信什么天生灵智的宿命论,他只知道傅斯乾救了他。

他不是为了杀死傅斯乾而存在的,他是为了爱傅斯乾而存在的。

不远处,傅斯乾整只手都探进了心魔的身体中,丝丝缕缕的黑雾从心魔身体中流出,然后缠绕在他身上,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傅斯乾在和心魔进行博弈,像原身吸收心魔本就不可能,更不必说这个心魔已经脱离他千百年,甚至修为大成,不依靠傅斯乾就能拥有自己的形态。

在这种情况下,傅斯乾想融合心魔的话,就需要和心魔进行博弈,决定对彼此的控制权,他想控制心魔,就必须接受心魔的一切,把自己也变成一个魔鬼。

所以大球才会说那句话。

——傅斯乾就是个疯子。

虽然如此,但魔雾的侵袭也带来一些好处,在博弈的过程中,傅斯乾有原身的天然优势,能融合心魔的力量,在桎梏遮日上更加得心应手。

遮日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在半空中疯狂扭动起来,想要逃开傅斯乾的控制,却因为强势的力量与结印的压迫无法逃离。

傅斯乾的半边身子已经染上了黑色雾气,他那张不染尘俗的脸透露出邪气,抬眼间就是邪肆不羁的意味。

与此同时,他出手也越来越暴戾,作风较封止渊这样的魔修不遑多让,那削向遮日的攻击愈发不留情面,一次次吞噬着遮日本源的金光力量,还有从神兵尸骨上吸收的力量。

心魔挣扎着转过头,冲着封止渊露出鬼魅的笑容,那双与傅斯乾同样的眼中尽是疯狂病态的迷恋神色,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身体中傅斯乾的手,反而对着封止渊伸出手,像是梦呓般开口:“宝贝儿,过来,过来看看。”

在他身后,傅斯乾骤然冷下脸,手上动作更快更狠厉,他靠近心魔,咬着牙笑出声:“我的宝贝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再敢乱叫,我定拔了你的舌头,将你挫骨扬灰。”

封止渊长出一口气,他确实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想到像北海战神那样的人物会有心魔,之前种种无法解释的情况,在此时都有了答案。

尽管有些事未从傅斯乾口中明确得知,但封止渊能感觉到,这心魔的产生与他脱不了干系。

封止渊一步步走向傅斯乾,大球在他身后惊呼出声:“主人不可以!”

他是上辈子见证封止渊一路坎坷的人,他在流火渊中遇到重伤濒死的封止渊,看着这人被滚烫的岩浆一遍遍烧灼吞噬,又在那堪称地狱的熔岩中被洗筋伐髓,洗净神魂上别人留下的封印,然后浴火重生。

他本是流火渊旁一个小小的精怪,封止渊当初赐给了他生命,他便许诺这辈子为其鞠躬尽瘁。

千百年前,他遵从封止渊的安排,在寒川涧守护裂缝洞穴,封止渊说那里面是留给以后自己的秘密,他以为他的主人会活过千秋万代,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岁月匆匆,他一直守着,想着封止渊某一天会想起他,此间经历了不知多久,直到百万神兵的尸骸上修炼出无数邪祟,他才用不够灵光的脑袋想明白,封止渊那番话也许有另一个意思,类似于遗言。

山水总会相逢。

在此之后,他便在懊悔中一直在等着封止渊回来,等着他的主人重新归来,将留下的神魂吸收。漫长岁月磨灭了记忆,他甚至想不起封止渊的脸,只记得自己有个主人,自己要守着裂缝下的洞穴。

直到封止渊带着敛魂灯出来,那熟悉的神魂气息令他慢慢想起一些事,控制不住开口帮助这个人。

直到所有记忆全部回笼,他欣喜若狂,却又无可奈何,他太久没有进行沟通了,他迟疑着靠近,却发现封止渊根本不记得他了,他在失望之余也做下决定,要好好保护封止渊。

但,封止渊倒在了他怀里。

大球对气息十分敏感,能感受出傅斯乾与心魔身上的气息一致,那种气息与当年封止渊沉入流火渊时伤口上的气息一样,他认出了傅斯乾,尽管他并不认识傅斯乾。

傅斯乾是杀死封止渊的人。

所以他绝对无法忍受封止渊再一次走向傅斯乾,他不想看见封止渊死在他面前。

他会赌上生命,让封止渊活下去。

封止渊脚步稍顿,头也没回道:“这世上从没有可不可以,只有我愿不愿意。”

而走向傅斯乾,他从来都愿意。

大球僵硬在原地,冲过去的动作瞬间停歇,他突然想起扑进渊火里的飞蛾,奋不顾身,哪怕会被烧死也在所不惜。

封止渊就是飞蛾,他要扑向傅斯乾。

傅斯乾听见这话,低低地笑了声,他注定会爱上封止渊。

听听这话,封止渊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体会到心动的感觉,他是绝对骄傲的人,作为北海战神时,他将自己排除在世人之外,世人尊他敬他,只有封止渊会凑到他面前。无论是前世的小少年还是今生的大魔头,他都注定为同等骄傲的封止渊折服。

他们都是天生灵智又如何,那不正好相配?

这世间只有封止渊能理解他,只有封止渊能让他心口怦然,只有封止渊能让他活得像个人,只有封止渊会给他一个名字……他的世间万物,从来只有封止渊。

——傅斯乾只有封止渊。

所以他得活着去拥抱他的宝贝儿。

傅斯乾恶意满满地对着心魔说:“你看,被你放弃的人,他有多么优秀,我能感受到你在心动,毕竟你就是因为我对他的感情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他能令我魂牵梦萦生出心魔,便也能给我消灭你的力量,能被他喜欢,我觉得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心有灵犀一点通。

封止渊撩起眼皮定定地看着傅斯乾,带着笑意“啧”了声:“不需要你付出生命,我可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心魔厉声嘶吼,他在潜意识里仍然把封止渊当作最爱,而他是身不由己才选择伤害封止渊,他的所有感情都是被不可抵挡的因素阻碍的,他既不能接受傅斯乾说他放弃了封止渊,又不能接受封止渊的回答。

这让他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

心魔的情绪崩溃,这正好有利于傅斯乾压制他,傅斯乾的脸上透出一股浓重的阴邪之气,魔纹在他眉心浮现,愈发黑沉凝实。

与此同时,被他禁锢的遮日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能力,金光消散了大半,露出原本的剑身,一把覆盖着漆黑外壳的剑。

从那漆黑的外壳上传来怪异的气息,傅斯乾的灵力甫一接触到,便被弹开,同时他的丹田灵府也受到了同样的微小冲击。

即使那冲击很细微,却还是叫傅斯乾与心魔同时一怔,不对劲!

封止渊缓步向前,一步步踏在傅斯乾眼底,就在他向傅斯乾伸出手时,被挟制住的遮日突然挣脱禁锢,朝着他后心刺过去。

傅斯乾目眦尽裂,顾不得与心魔的博弈,连忙撤回捅在心魔身体中的手和所有灵力,一把揽住封止渊向旁边闪去,躲开了失去控制的遮日。

与此同时,心魔与傅斯乾融合了一部分,傅斯乾一收手,他那抵挡的手便没了阻碍,直接戳进傅斯乾心口的伤处,直接在他心窝之处捅了个对穿。

封止渊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此时盛满怒火,他下意识一掌拍在心魔身上,但由于心魔与傅斯乾已经融合了一部分,这一掌并没起到什么实际上的作用,反而使得傅斯乾闷哼了声。

封止渊收了力,却见那心魔朝他露出个恶劣的笑:“宝贝儿,你不能伤害我。”

傅斯乾的身体仍处于屏蔽感觉的状态,即使心口被开了个大洞,他也没皱下眉头,反而是听到心魔的话冷了脸:“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心魔瞬间黑了脸,他留在傅斯乾心口的手慢慢幻化成雾气,看向遮日的眸色渐渐变深,傅斯乾说的没错,关于遮日这件事,他不会反驳也无法反驳,确实是他的疏忽。

盘旋在空中的遮日发出嗡鸣声,那剑上覆盖着黑炭一般的锈色,遮日本是灿金之色,如今却像是被污浊之气浸染了一般,散发出恶心的气息。

傅斯乾突然想起之前遮日不受他控制的事,还有遮日对于神兵骸骨中蕴藏的力量的极度渴求,说起来他也有疏忽,若不是着急帮助乐正诚解决那群邪祟,他也不至于忽略这些疑点。

说起来,乐正诚呢?

傅斯乾往四周一扫,并没有发现乐正诚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时心魔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乐正诚具体情况如何,只是现在情况危急,即使想到也暂时顾不得那么多了。

遮日又对着封止渊刺过来,它对封止渊像是有着莫名的敌意,无法消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攻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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