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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乾掩下心头疑惑,安排众人将文荣扶起,虽然他们已经破了「三千世」的浮生梦境,但对于文荣犯下的祸事,以及江阳邪祟的始末,还需要进行审问才能完全弄明白。

燕方时带着其余人在文家等候已久,他对于文荣的事并不关心,瞅着空闲就往风听寒身边凑,丝毫没把傅斯乾之前的警告放在眼里。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不说话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一开口就不行了,燕楼主对着身旁的人挤眉弄眼,活脱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现。

风听寒抬眼快速扫过不远处,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挂着乖巧笑容的脸瞬间变了表情,他背对着傅斯乾,朝燕方时挑了挑眉,凉凉道:“你不是都猜到了?”

糟了!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架势!

后颈突然一凉,活像吹了道笑小阴风,燕方时下意识与这人拉开距离,压低声音装傻充愣:“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了?这文家太邪乎了,果然是屋随其主,不是个好地方,待久了怕是要出人命哦。”

风听寒懒得废些口舌,这家伙一贯如此,做了亏心事就“失忆”,先前燕方时自作主张破坏了他的计划,如今摆出这副模样,显然是猜到他已经发现了。

燕方时其人,有两点不为人知的小癖好,一是好奇心太重,爱嚼舌根,私下里从来憋不住事,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听到些传闻就念叨个不停;二是喜欢恶作剧,老小孩似的,玩闹的心思一上来,就牟足了劲想拽着旁人一块下水。

从幻境里走一遭,再加上燕方时与傅斯乾之间明里暗里的交锋,风听寒哪里还能不明白,凭某位仙尊那种打一鞭子不一定能走出一步的性子,先前在「流华衣铺」会发生那样的事,其中定少不了燕方时的推波助澜。

那种把所有事情摊开来的感觉太具有冲击力,将他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风听寒想起那道低哑强势的声音,想起那句“你必须等着我”,罕见的犹豫起来,这样的走向似乎也不错,他搓着手指骨节,最终什么也没说,接受了发生的一切。

文荣为了供养「三千世」,将自身血肉都献出去了,魂魄离体又被逼回,早就狼狈得不成样子,只凭那一口气吊着,说不准下一秒就咯嘣一声撑不住栽地府里了。

他神志已不清醒,一直在胡言乱语,最后还是隐花楼的女修出手,使了秘术让他乖乖回答问题,慢慢拼凑出了事情大概。

文流华死后,文荣虽有心隐瞒,却仍被文家的下人发现。文老爷子突然暴毙后,已有不少人怀疑受益最大的文荣,如今文流华也死了,无疑更加重了他的嫌疑。文荣为了保住自己,在「三千世」的怂恿下杀死了文家所有下人,恰逢此时文荣研制出含香布料,「流华衣铺」的红火完美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当时文荣突然出现在铺子里,小伙计的惊讶不是毫无根据的,文荣整天窝在家中,谢绝所有上门拜访的人,也不常去铺子,深居简出。而含香布料几乎不在市面流通,除了献给帝王的那份,达官显贵上门重金求取也买不到,只能看看而已。

傅斯乾越想心越紧,文荣不是突然出现,他根本就是冲着自己和风听寒去的,那种被算计的感觉又出现了,令人烦闷不已。

一旁修者们正在议论,原来之前他们在城外江中发现的尸体残肢不是别的,正是文家无辜横死的下人们。

当年文荣害死他们,用魂魄喂养了一院子的邪花毒草,「三千世」血藤啃食过尸体,残肢被一起扔进了江里,附着在尸体上的怨气难以消泯,久而久之招引了邪祟,便在江中兴风作浪。

文荣罪无可赦,作为一切的凶手,他身上系着无辜枉死之人的因果,众人要去江边解决那剩下的邪祟,便带着他一同前往,正好了却他们之间的因果仇怨。

傅斯乾一把火将四周的花木烧了个干净,他们在花丛中发现了文流华的尸体,她脸上的花朵早被风听寒毁了,整张脸血肉模糊,从服装配饰上依稀能辨认出身份。

人间的事情终归要交予王朝处理,文流华的尸体被留在文家,燕方时早已安排人通知当地官府,在他们离开后人便到了。

出了城,傅斯乾召出飞舟,一行人便往之前捞上尸体的地方赶去,处理完那邪祟,此事便彻底了结了。

飞舟在云间穿行,如振翼驰行的羽鹤,翅端掀起阵阵流风,吹开迷蒙笼罩住的一切,薄雾散去,天光明媚。

傅斯乾心里烦忧,一上飞舟便钻进房里,发生的所有一切太过巧合,还有风听寒不受「三千世」影响破境的事,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风听寒跟着想回房里,却被燕方时拐着胳膊拉到了飞舟后面,空荡荡的地上摆了许多小板凳,所有修者正排排坐好,眼睛发亮地盯着他。

风听寒:“???”

“我就说他一定不会拒绝吧。”燕方时露齿一笑,将风听寒按在中间的凳子上。

风听寒直直地盯着燕方时,皮笑肉不笑,桃花眼里一片寒凉,滚动播放着一句话:我需要一个解释。

燕方时被他盯得一抖,连忙解释道:“大家都想听听在文家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做个好事帮他们叫叫你。”

他刻意在“帮他们”上加重了语气,无辜得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受到压迫的小可怜。

修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对对对,燕楼主只是帮忙叫风兄过来,是我们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回去也不好跟师门交代,便想着听风兄讲讲发生的事。”

“此事与燕楼主无关,风兄千万不要多想。”

……

燕方时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得很,那厮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和傅斯乾就离开这么一会儿,这家伙就把修者们的心笼络了,还鼓动人来问七问八。

风听寒瞅着这帮被卖了还帮燕方时数钱的人,忍不住额角一抽,想着傅斯乾那句“没脑子”分明应当用在这里。拒绝是不能拒绝的,还得维持温和宽厚的形象,风听寒寻着众人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瞪了燕方时一眼,将这笔账记下了。

“大家想知道什么呢?”风听寒温柔一笑。

他生得好看,跟行走的美人图一般,这一笑愣是把离得近的人给看愣了。

燕方时暗暗腹诽,瞧着那人没出息的模样,落落大方地在风听寒旁边的板凳上坐下,然后……摔了个漂漂亮亮的屁股墩。

“诶!”

他这一下摔得响亮,瞬间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风听寒挑着眉笑意深沉:“这凳子可是木头的,燕楼主竟然能一屁股坐塌,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燕方时:“……”

木凳四条腿散了架,旁边传出低低的笑声,碍于烟华楼楼主的身份,大家笑得不算太过分。但这也足够令燕方时上火了,气得他挂起一脑门子黑线,动作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敢怒不敢言地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

还叹为观止,他就算动手都不一定能把那结结实实的木头凳子弄塌,更不必说直接坐塌了。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报复!

燕方时为自己身上那几两肉抱不平,抽了旁边的凳子想坐下,罢了罢了,也是他先去算计那厮的,就当他自作自受吧。

他自个儿调整完心态,以为这事过去了,别人显然没这么想。

风听寒勾着唇角,看着他拿着凳子的手,故作惊诧:“燕楼主还要坐凳子吗?不怕摔出个好歹来吗?”

这副表情他从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山雨欲来风满楼,预示着有人离倒霉不远了。燕方时下意识松开手,凳子掉在飞舟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他的心情一样,非常之沉闷压抑。

一修者道:“刚才应该是巧合,这凳子不一定会再坏吧。”

燕方时:不,他今天要是坐下了,肯定会坏!

风听寒言笑晏晏:“还是小心为妙,摔坏了就得不偿失了,是吧,燕楼主?”

燕方时内心中的小人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里咬手绢,面上被逼得挤出一丝恍若遁入虚空的笑:“是,还是小心为妙。”

风听寒将他脚下的板凳拿走,笑意更深:“此处也没有其他能坐的,不如燕楼主就坐在地上吧,总归不会把飞舟给坐穿了。”

其余人不知他俩之间的暗潮汹涌,这个插一句,那个回一嘴,彻底不知道把话题带歪到哪里去了。

“这飞舟结实得很,燕楼主放心大胆地坐就好,肯定不会塌的。”

“听说这飞舟是凌云仙尊特地定做的,找了有名的法器制造师,质量自然属上乘。”

“是啦是啦,凌云仙尊定做时我师尊在场,李兄说得不错。”

燕方时:“……”

谁关心这破飞舟质量好不好了!燕方时低头看着地上,他虽然不像某位仙尊一样有严重的洁癖,但不代表他不爱干净啊,常年在烟华楼养尊处优的人,吃穿用度都是上乘的,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这势必不能……不坐!

这回没出什么幺蛾子,燕方时平安无恙地坐在地上,与一群坐着小板凳的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高冷神秘的形象彻底没了。

其他人又开始央着风听寒讲故事,风听寒肘撑着膝盖,挑着点事糊弄了一番,三言两语就把在文家发生的事揭过去了。

燕方时心情复杂,不明白自己费这么大劲儿干嘛,想听的一点都没听到。他算是明白了,以后千万不能算计这人,不提会被报复回来,这他娘的完全就是一笔稳赔不赚的买卖。

亏大了!

时辰尚早,大家对于昭元仙尊十分好奇,风听寒作为他唯一的徒弟,大家自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又追着问了不少问题,全是围绕着那位鼎鼎大名的仙尊展开的。

本来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风听寒,又鬼使神差地坐了回去,一反常态地回答了好几个问题。

傅斯乾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准备直接问问风听寒,可他在屋内等了半晌都不见风听寒回来,耐性磨没了,索性自己出来逮人。

一路找来没看到半个人影,傅斯乾差点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正当他想催动心魂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喧闹的叫嚷声,混着笑意此起彼伏。

风听寒提到傅斯乾说话一针见血,燕方时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满天飞,烟华楼多得是小道消息,他接连说了好几个昭元仙尊的怼人事迹来佐证,逗得大家直笑,嚷着昭元仙尊做得漂亮。

傅斯乾倚着墙,没刻意躲藏,挑着眉听他们讲故事。

在《至尊神主》里,对于昭元仙尊的描写并不多,虽然他有了原主的记忆,但那记忆活像年久失修的老机器,运作两下就罢工,连贯不起来,这还是傅斯乾最近才发现的。

对于这位仙尊的了解,他可能还不如燕方时来得深,起码燕方时说的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知道当年昭元仙尊一剑动九州,修真界是怎么评价他的吗?”燕方时笑着抛出问题。

在座众人年纪轻轻,在修真界只能算是小辈,对于这等事自然不了解,知道的仅限于如今坊间话本里描写的。

“是一剑三秋吗?”

“应该是剑道炽火,鬼神皆落吧。”

……

众人七七八八给出好几个回答,都被燕方时一一否定,他摇着头笑意愈深,一脸你们能猜到算我输的模样。

就连傅斯乾也好奇起来,方才那些答案和他想的都差不多,竟然没一个是对的,所以修真界究竟是怎么评价原主的呢?

风听寒眯了眯眼,出神地看向远处的云层,他与昭元仙尊勉强算是同辈,当年那人在西河镇一战成名,他也正好杀死了久久困住自己的梦魇,彻底堕入魔界。

不得不说那评价十分贴切,他亦有所耳闻。

在被算计流落无极山之前,他不是没兴起过约战昭元仙尊的念头,只可惜都不了了之,如今看来,怕是日后都没机会了。

燕方时刻意卖了个关子,任由众人漫无目的地猜测,他自个儿悄悄往旁边蹭了蹭,拽着风听寒衣摆要他低头。

风听寒心里正思索着事,顺势矮了矮身子,两个人头对着头,从背影来看好不亲密。

傅斯乾拧紧了眉,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戾气,不自觉释放出威压。

原本热切交谈的众人登时跟见了猫的耗子一般,噤声侧目,四处寻找着威势来源,手悄悄摸上了法器。

风听寒眸光一寒,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青锋在指间显露,修为虽没有彻底恢复,但抵御这等威势还不在话下。

燕方时脸色一白,风听寒立刻接住他,掌心灵力输送过去,暗暗帮他扛起威压。

失态只是一瞬,傅斯乾反应过来后立刻收了威势,故作平静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路上遇到危险,切记保持冷静,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刚才你们反应都很快,我很欣慰。”

刚才短短几秒就逼得众人额头冒了汗,此时听到傅斯乾的话,从茫然之中反应过来,仙尊原来是在考验他们呐!

虽然这考验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并隐隐散发出不要脸的气息。

傅斯乾睁着眼说瞎话,一点看不出心虚,他在燕方时没坐着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虚弱地倒在风听寒怀里的某人,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燕楼主,今个儿不编排别人,改了心性,学着那些娇软的姑娘家往别人怀里扑了吗?”

刚缓过一口气的燕方时:“……”

傅斯乾冷笑一声:“院墙里的红杏开得热闹,燕楼主倒是爱往墙角蹭,是累了想歇息歇息,还是惦记着爬墙折一枝啊?”

刚听闻昭元仙尊一针见血,言辞犀利,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少人搬着小板凳往后挪,生怕无端被波及到,他们可不想再被考验一番。

“红杏”风听寒满头黑线地松开燕方时,他可不想下一秒就听到有关红杏出墙的话。

被迫戴上“试图挖墙脚”帽子,又被残忍推开的燕方时:“…………”

心里有一万句粗鄙之言,想与眼前二人的祖宗探讨一番。

风听寒寻摸着气氛不对,率先开了口,关怀道:“方才在文家耗费精力颇多,徒儿怕回房打扰师尊,不知师尊休息得可好?”

傅斯乾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三千世」与那浮生幻境都是你破的,我就跟着逛了一圈,用得着休息?”

之前刚和众人交代完,说此次完全仰仗师尊才破除幻境诡计的风听寒:“……”

猝不及防地翻车了。

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瞬间灼热起来,风听寒试图勾起嘴角,却以失败告终。

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风听寒自暴自弃地摊摊手,起身就想溜:“师尊说话真好听,瞧我,累得记忆都出错了,先回房休息去了,各位慢聊。”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傅斯乾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乖乖坐下。”

风听寒:“……”

遁走计划中道崩殂。

坐在小板凳上的修者不自觉挺直了腰背,仙尊对自己独苗苗徒弟这么严厉的吗,累了都不让休息,太可怕太没有人性了。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昭元仙尊!

风听寒苦着一张脸坐回去,暗暗思索起来,自己究竟哪里又得罪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师尊大人。

算得上高兴的应该只有燕方时了,明明脸还惨白着,眼睛却亮晶晶的。能看到大魔头吃瘪,简直活久见,应当列入他一年之中的趣事排行榜。

垂头耷脑的小徒弟跟被揪住耳朵的兔子一样,傅斯乾心情突然就好了,眼里蓄起点笑意。正准备安抚一下小兔子,就瞥到一旁燕方时闪着光的眼神,这家伙莫不是见到风听寒回来开心成这样?

傅斯乾的脸又黑下来。

好心情一扫而空,郁气当胸,他开始思索要不要把风听寒赶回房间。

看什么看,不知道别人家的东西少看吗?!

傅斯乾暗自在心里将燕方时骂了个天翻地覆,甚至将此人记在了他小本本上,只待有朝一日寻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

风听寒刚坐下就被傅斯乾拽着胳膊拉过去了,力气太大导致他差点一头摔进傅斯乾怀里,冰凉的手指贴上他额头,微微用力将他压在膝上。

傅斯乾垂着眼皮,言简意赅:“睡。”

风听寒当即就笑开了,连被那双手冰得头疼都顾不上了,调整了一下姿势,侧枕着,脸舒舒服服地贴在柔软如云绢的衣衫上。

傅斯乾揉了把他头发,抬手捂住风听寒的耳朵,对着燕方时幽幽一笑。

燕方时:“……”

“燕楼主,怎么坐在地上啊?”

这等掉面子的事能说吗?

那势必是不能的!

燕方时抬了抬下巴,对着眼前这个试图向自己挑衅的男人摆出最高傲的姿态:“我只是想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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