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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有容的叔父沈懋学还在白鹭洲书院,而且很忙碌,他在和其他先生一起判卷。除了他,康啸林和汪夫子也在其中。
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书院的所有先生都齐聚在一起,倒是十分热闹。
白鹭洲书院月考判卷并不像科举中重要场次那般要糊名。相反,所有的卷子都是向书院的先生开放的。大家一边判卷,一边可以品评优劣。毕竟,月考牵扯的利益并不大,也没有哪个先生会在其中动手脚。
沈、康、汪三人所判,乃是上舍学生的卷子。
康啸林道:“转眼就到了下半年。看起来离县试还远,其实不过是很短的时间。”
汪夫子点点头,道:“韶华易逝,你们看我的头发都白了。”
康啸林道:“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您老身体还强壮,思维也敏捷,比我们差不了多少。”
汪夫子摇了摇头,道:“比不得,比不得。若真要说的话,也不过是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我啊,考了一辈子进士,会试的考官都不知道见了多少,也不过是平白蹉跎罢了。”
康啸林道:“您老哪里是蹉跎了?在家中,您不是培养了一个进士吗?在书院,您培养的进士足有数百个了吧?”
康啸林说完,周围的先生都附和地笑了起来。
汪夫子也笑道:“哪怕是儿子、学生都成了进士,我也希望自己体验一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啊。”
汪夫子的话激发了大家的共鸣。读书人白首为功名,再孤标傲世,心中也有登上朝堂的梦想。可是,想要在科举中出人头地,实在太难。在场的这些先生,基本都有秀才或举人的功名。秀才考举人要参加乡试,但乡试的录取率很低,一百个参加考试的秀才中往往只能录取四个。考上举人了,要参加会试和殿试。会试的录取率高一点,一百人中能录取十个左右,绝大多数举人也是与进士无缘的。因此,做先生、教学生,不过是他们自身壮志难酬的退路罢了。
众人闲聊了一阵,沈懋学拿着一张卷子,道:“之前曾听闻,白鹭洲书院的邱乘可为府试案首。看了他的卷子才知,传闻所言非虚。年龄不大,文笔已经十分老练了。”
康啸林和汪夫子也看了一下邱乘的卷子。康啸林道:“吉安府除了白鹭洲书院,其他书院的青年才俊也颇多,哪里能说得清案首是谁?再者,我看邱乘的功底虽然不错,但需改进的地方还有不少,万万不能让他生出骄纵之心。”
汪夫子点头认可康啸林的话,道:“邱乘有成为案首的潜力,但却没有做案首的绝对实力。而且,他的心态有点问题,不能容忍别人比他强一点点。科举之路漫漫,纵然过了府试,成了案首,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倒是觉得,成为府试案首对他未必是件好事。”
沈懋学道:“年轻人,骄傲一些在所难免。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白鹭洲书院的各位先生都如二位一般严格,白鹭洲书院才始终能欣欣向荣。此卷确实不错,我欲判为甲等。”
沈懋学的评判,只是代表了他自己。康啸林和汪夫子自然不会反对。于是,沈懋学给邱乘了一个甲下的成绩。
沈懋学判完,还补充了一句:“言辞典雅,只是稍显空泛,否则给一个甲中又如何?”
康啸林和汪夫子都看过邱乘的卷子,倒也认同沈懋学的评判比较公允。
上舍和内舍的学生并不算多,一个上午,所有学生的卷子都被判完,康啸林问袁源等外舍的讲郎:“可有优秀者?”
一个先生道:“此卷乃是交流生,白鹿洞书院的殷志所作,可为甲等。”
康啸林接过卷子,发现殷志的帖经题全对,墨义题只有一道答错了。再看他所作的八股文,已经初有模样,便道:“殷志的文笔,倒是与邱乘仿佛。可为甲下。”
汪夫子也看了看,道:“有殷志到书院,对邱乘来说是好事。”
就在康啸林刚落笔,一个先生惊道:“这是何人所作?”
大家一看这位先生提起的卷子,上面墨汁淋漓地写了“一览众山小”五个散乱的大字。
沈懋学一看,顿时大笑:“倒是一个狂生。”
汪夫子并不喜这种行为,道:“就怕他只是哗众取宠,并无会当凌绝顶的本事。就看这字,写得真实丑矣。”
康啸林好奇道:“程乾,很陌生的名字。”
袁源苦笑着对汪夫子道:“这个程乾,就是几日前启年兄送来的两个学生之一。”
众人恍然:原来是举人王启年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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