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毒酒与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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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踉踉跄跄的薛平贵先蹒跚着出了屋,苍白的脸颊泛着青灰之色。他无声地向将泷看了一眼,遍布红血丝的眼睛里不知道转过多少羞愤与恨意,身后还在滴滴答答淋着血,然而在看到公主回视的目光后又硬生生把恼怒吞回去,还露出个笑,折身坐下再不说话,岑寂得像是一尊千疮百孔的雕像。
薛平贵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只以为是没有智商的游戏人物,竟然能把自己欺.辱到这个地步,心下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万人骑的贱人挫骨扬灰,后悔昨日做下的恶事!
他才暗自咬牙发了狠,就感觉到喉头一动,胃里排江倒海一般涌上来一股子腥味,鼠蹊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就想呕。拼尽全力忍下来之后,他牙齿磕碰出咯吱的响声,这才完全安静下来。
将泷不错眼珠地盯了他半晌,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跨步从窗扉处伸出了手指勾住了有着金翎的鸽子,从中抽出了信笺,浏览一圈,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用罢早膳后,将泷跨入了汤中沐浴,温和的热水洗濯了她的疲倦。似乎是累了太久,她终于可以休憩半晌,竟然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
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侍女小心翼翼地询问:“公主,可用添汤?”推开屏障的将泷懵懵地睁开了眼,显然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那侍女吓得都出了颤音:“公主?”
“嚷什么?可是晚宴的时辰到了?”将泷皱起了眉头轻声斥道。
侍女这才安了下心躬身退下,刚才她还以为,公主要融入凉水中就此消失了呢。
她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转头,却正好对上将泷破水而出后面无表情的脸,又赶忙转回头来疾步向前走去。
但是刚才的公主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是什么呢?侍女不由暗自思考。
但这思绪就像风刮起的柳絮,不出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晚宴上,将泷衣着华丽,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父皇的训斥后,严肃保证以后不会再给驸马没脸,那认真羞怯的模样,令人毫不怀疑她已然陷入了薛平贵的情网。
很显然,在高嗣继的帮助下,她见缝插针填进的人手并没有引起皇上的警觉。她依旧是那个大大咧咧鲁莽不知事的少女。
饭毕。
将泷又与面色和善端庄温和的王后打了半晌机锋,这才打着哈欠跌进屋内,就此扑倒在床不想再动。
刚才还衣冠楚楚满面春风的薛平贵,此时却是满脸讥笑:“代战公主,您可真是天生的戏子。”
“多谢夸奖。”将泷脸不红眼不睁地接受了夸奖,却又反将一军,“只可怜薛郎你,难不成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吗?”
只见那薛平贵满脸铁青,嗓音像被灌满砂石,阴沉一如厉鬼:“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你做的?”
从今早开始,他就隐隐觉得身体不适,这不仅来源于昨日与那些发了狂的畜生的交媾,倒更像是……
更像是中了毒。
只可惜将泷现实生活中早就死过一回,是不会被这样的眼神吓到的,她轻轻转了转手腕,依旧是平淡的语调,眼神却带着怜悯:“你又何必乱咬人?本宫哪里有那个能耐。再说,本公主又何苦毁了自己的驸马的身子骨,令他难以生育后代呢?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说到这,仿若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趣,将泷掩唇一笑:“想必你自己也调查了,本宫的那碗药反而是帮了你一把呢。”
被说中心思的薛平贵耳红脖子粗,磨牙声听得人毛骨悚然:“你父皇可真是能耐。”
看来,这药就是他在和西凉国的皇帝缔结盟约的时候,被后者在身上下的毒,枉他还以为男人之间的联盟光明磊落,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背地里干出这么阴险下流的事情,恐怕就是为了将来威胁自己。
想起当时皇帝豪迈笑出声音的脸,薛平贵之前觉得他爽朗大方,现下只觉得每个表情都在写着嘲笑。
这个无耻的皇上!
是他低估了这些游戏人物的狠毒程度,原本以为一个普通的小小副本,里面的人物竟然能残酷变态到这个地步!
薛平贵这么愤怒的时候倒是忘了,自己在现实生活里干过的事情,要远比这还龌龊恶心得多,现下倒是还好意思骂别人恶毒了。
将泷也懒得看他,只是从铺了满桌子的请帖上挑了一封信,并着一袋药一同扔了过去:“这个父皇三令五申叫我必须去的请柬,你替本宫回了,就说代战公主定然不会缺席。”
男人面色阴晴不定地攥着拳头,好半天才拎起另外一袋药:“这一袋又是什么?”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本宫确实找不到什么解药,也只能将这袋曾令你痛苦不堪的原药赠予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既然我们不过是名分夫妻,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将泷摆了摆手,终于送走了这座若有所思的瘟神。
修养的时间快得像是弹指一挥,转眼间,之前应下的宴席时间就到了。将泷休沐一新,懒洋洋地愜在侍女身上,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宴会的主人姓叱卢,好像是西凉国现任的史官。但是这位言官显然不具备实事求是、刚正不阿的品质。
当然啦,倒也不能说他不称职。
他只是在描绘大体事实的前提下,修正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举个例子,比如在史书里是被众民请命、不得不忍痛大义灭亲的一代千古仁慈明智的君主,实际上是逼宫夺位的。
再比如,丞相在史书里是一心为朝、无心情爱的磊落君子,可实际情况是他是个天阉。
总而言之,因为他撰写史书时会适当美化的这个原因,叱卢氏和众多官员相处得其乐融融,虽说是位高权重,但是为官这么多年,竟然是一点不好的名声都没有。
若说唯一的缺陷,就是长得,实在不怎么对得起市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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