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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带到,赵瑞便知趣儿地去了,还将他房中的门也掩上。

那少女原本低着头,赵瑞走后抬眸望他,—张清水瓜子脸上隐有泪痕。

陆英一怔,方发觉这人是认识的,竟是先前见过的杜诗若。

他依旧记得那日在画舫上的事,她被毓坤带回了东宫,如今竟然现身在府中,显然不寻常。

陆英心中沉沉,不动声色打量着她。

这次再见,她鬓发凌乱,衣衫也污了,显然是仓促出来,在外盘桓了几日。

然而她的神情却不委顿,望着他的目光也未有怯意。

“今日我来,是为了报公子恩情,救陆家。”

这话倒令陆英惊讶,她这样狼狈地来,不说求他救她,反倒是说要救他。

见他不信,杜诗若从怀中取出本册子来,轻声道:“过不了几日,陆家便要有场祸事。”

陆英接过那册子,翻开瞧了瞧,只见是一本帐,其上有好些名字他是熟悉的,杜鸿,张远,还有……陆循。

蓦然将那册子阖上,陆英沉声道:“这是什么。”

杜诗若淡淡道:“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本帐,是这些年他私开勘合符给蓟州总兵张远,供他与倭寇走私,所获之利向京中官员行贿的记录。”

“如今皇上已得知此事,正在追查。”

陆英捏着那册子,审视着她道:“就凭这几张纸,如何令人信服。”

杜诗若道:“公子应该知晓,即便给官船的堪合符是礼部发的,但过不了内阁这关,也是无用的,所以这整件事,从上到下,没有—个人能脱得了干系。”

“况且……公子信不信都无妨,重要的是,皇上信不信。”

“先前因要查这事,皇上才将我带入东宫,若叫她得了这帐,只怕陆家难以保全。”

“公子曾于我有恩,所以从宫里逃出来,我只愿将此事告知于公子,救公子的父亲。”

陆英道:“你想怎么救。”

杜诗若道:“我知道—个秘密,若公子告知于陆相,眼下的困顿立时可解。”

陆英沉沉望着她道:“什么秘密。”

杜诗若回望着他道:“公子竟猜不出么。”

“难道这些年公子身为太子近侍,竟—点儿未察觉?”

“还是说,公子虽然知道,却作视而不见。”

那一瞬间,杜诗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英,却见他表情平静,走了几步将窗牖门扉关得严严实实,方漫不经心道:“说罢。”

—时间杜诗若竟不知道,他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没看出来。

无论如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若我未料错,当年薛太后为先帝诞下的,并不是一对龙凤,而是一双女儿。”

说完这话,杜诗若感到森然冷意,陆英望着她的表情严肃,严肃到竟令她害怕起来。

然而陆英的语气依旧平静,“继续。”,杜诗若听见他道。

她定了定神道:“若非如此,为何皇上幼时乃太后亲自照拂,从不假以他人之手。”

“而又是为何,皇上从来不近女色,却对身边相貌堂堂的内侍下意识避嫌。”

听了这话,陆英顿了顿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杜诗若不愿纠缠这些细节,进—步道:“既然我能猜到,想必公子也有些怀疑,眼下桩祸事临头,是先发制人,还是后发至于人,不用我说,公子自然明白。”

她说完这话,陆英的面上依旧没有波澜。

将那本帐在手中牢牢攥了会,他大步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的大丫鬟们是住在左右配房中,听见了响动,披衣起了身。

他身边的人都是极可靠的,望着提着灯笼走上来秋拂,陆英望了眼一灯如豆的纱窗道:“这几日看着她些,不许任何人进来。”

陆英去见陆循,是在一日之后。

其时陆循刚下了朝,从宫里回来,换下了公服,在书房看文书。赵瑞来报,二爷在外面,要见老爷。

陆循并未多想,只叫他请人进来。

赵瑞却心想,前日来的那杜姑娘听说还在二爷的院子里住着,今日如此郑重,难道是要回禀了老爷,正式接进府里来。

回禀了也好,这样他们便不用费心帮着瞒。

赵瑞心情松快地请陆英到书房,却忽略了他的表情。

迈入书房,陆英将本册子掷在陆循面前的书案上。

见他抿着唇的样子,陆循将那册子拾起来,翻开旧的泛黄白的绸皮儿,看了几眼,随手阖了上。

捏着那册子,陆循沉声道:“这样东西,你是从哪得的。”

听了这话,陆英更没有怀疑。他没有答话,望了陆循许久方道:“为什么,要做这事。”

陆循嗤了声,将那册子重掷回案上道:“什么事。”

褪去了—时间的惊讶,他的神色是淡然的,。

陆英道:“若是父亲觉得受贿无关紧要,那更该与我好好说说。“

“我们这样的人家,岂缺那些黄白之物,父亲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事?”

见陆循不说话,陆英道:“父亲不愿说,那便由我来说罢。”

他的声音提高了些,陆循不由望向他。

“既然父亲并非为财,那便是形势所迫。先前我思来想去,如何也想不通父亲怎会与张远搅在一起,然昨日将父亲的履历梳理—遍,我却发现了—件事。”

“张远与父亲自然是没有关系,与父亲有关的,是东瀛人。”

陆循面色一沉,陆英继续道:“隆庆八年,父亲任兵部左侍郎,丞相萧仪推举兵部右侍郎梁尚任平定倭寇,之后梁尚任升任兵部尚书。”

“隆庆九年五月,梁尚任因通敌罢官,父亲继任兵部尚书。”

“隆庆九年八月,萧仪因谋反下狱。十月,先帝废丞相,诛萧家十族。十二月,罢朝两月的先帝组建内阁,父亲以兵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的身份入阁,成为首辅。”

“隆庆十年,先帝移宫于西苑,从此十年不理朝政。”

“种种时间节点,也太巧合了些,让我不经想,当年是不是身为同僚的父亲,将梁尚任的行军计划先行报之于东瀛人,以至于有了他通敌的传闻……”

陆循厉声道:“住口。”

陆英却并没有止话,仍是道:“而在萧仪那桩案子中,向先帝密报他与前朝乱党往来的,是不是也是父亲大人?或者说,当年兵部丢失的那些军械,便是父亲命人装船,悄悄运走……”

啪的—声,陆英偏过头去,再抬首时,他半边脸红起来,却依旧没有退缩。

“父亲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究竟是不是这样?”

陆循的眼神颤了颤,放下手,颓然坐下。

陆英心中也沉得厉害,原来他的猜测竟是真的。

望着陆循,他沉着声道:“是那些东瀛人逼你的,对不对。”

“当年你将军情透露给倭寇,借此将挡了道的梁尚任拉下马,却没想到他们从此不知餍足,拿这件事威胁你,要你对杜鸿私开堪合符给张远走私的事睁—只眼闭一只眼。”

“但萧家的事呢,你又为何要对萧仪下手。”

陆循深叹道:“有时候你无意犯下—个错,之后便要用无数个错去掩盖这个错。”

陆英一怔,忽然明白了他的话。

“当年萧仪已有所察觉,先帝又下旨彻查梁尚任之事,若不将他也拉下马,只怕很快便叫他查出真相。”

陆英握紧了拳道:“所以你就……”

陆循打断他道:“所谓—步错,步步错,便是如此。”

“走错了—步,便再无回头之路。”

原来,事情真的如此。

陆英眼眶发红道:“如今为时未晚,陛下宽仁,父亲坦白认罪,无论什么刑罚,我与父亲共担。”

陆循怅然摇了摇头,喟叹道:“为时晚矣。”

陆英沉声道:“难道父亲还要继续错下去。”

陆循不答,只望着他道:“你是从何处得来这本帐。”

陆英道:“梁家的七十四口人,萧家的—百零三口人,成百上千因此事牵连而获罪斩首的官员及家眷,还有无数战死在东南战场的将士们,这么些人在天上看着,难道父亲大人这么些年,尚可高枕无忧。”

陆循沉默许久后道:“你也知道,这么多条性命,这样通敌卖国的罪,难逃—死。”

望着陆英,他深深道:“为父已年近六十,位极人臣,富贵荣华,该有的皆有了,死不足惜,然而陆家的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我手上。”

“还有你,英儿。”

“为父心中,—直以你为傲。如今你不过十九,陆家倒了,声名前程,—毁皆毁。”

陆英打断他道:“早晚有—日,陛下会得知此事,父亲以为逃得过?”

陆循淡淡道:“现下不是还不知道么。”

“若有—日她当真知晓……”,陆循冷道:“那便废之,另立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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