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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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易新明走上前去刚问了两个字，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他的视线里，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横躺在地，那张脸易新明认识，是游戏里的玩家，下午那会见过面，突然之间人就躺地上死了，肚子还被人拿利器划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块在他的手上。

易新明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咬住嘴唇，把作呕感给咽了下去，他下意识往齐烊那里看，以为齐烊看到这样的一幕会不适，结果齐烊脸色没变化，似乎还透着股怪异的冷漠，易新明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去看齐烊还是一张冷白的脸。

齐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种残忍血腥的一幕没感觉，或许是这个人已经死去，既然已经死去，就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称之为尸体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个人为什么死去，这个事就需要赶快弄明白，不然平白无故出事，只会让大家人心惶惶。

齐烊想尽快找到所谓的规则，应该不会是无差别地出事。

“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像是……”齐烊拧着眉头盯着尸体左手上的肉块，仔细分辨一番，觉得那东西形状有点像是人的胃。

而且看尸体腹部被划的血口，位置也应该是胃所在的地方。

“是胃，他的胃被人挖出来了！”围观的人里面有人惊叫出声。

被那人一提醒，易新明也觉得好像是胃，他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小心翼翼朝尸体靠近，站在尸体旁边缓缓弯腰，易新明近距离观察肉块，确实应该是人的胃。

“刀在那里！”齐烊所站的位置比其他人视野要宽一点，围观的几个人如果要看其实也看得到，不过他们被眼前血腥可怖的一幕给骇到了，没有立刻去观察四周，当齐烊指出来沾满血的凶器后，其他人随后也注意到了刀。

那是把看起来就非常锋利的短刀，刀柄上同样也有鲜血。

“他脸上没有痛苦，似乎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是齐烊观察到的。

结果他没给，他看向易新明，易新明接收到齐烊的视线，又去看尸体的表情，死去的玩家脸上似乎还有抹微笑。

“他自己拿刀划开肚子，把自己的胃给挖出来的？”易新明震惊之余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易新明紧盯着尸体，没能找到那个疑惑点。

他没有蹲下去做更加仔的检查，光是看着尸体血淋淋的肚子，易新明就不想再靠近了。

结果是玩家死了，他杀还是自杀其实都差不多，玩家肯定是违反了游戏里某个规则，易新明抿紧嘴唇，牙关紧咬。

不是明天才打卡吗？怎么现在就有人死了，易新明嘴角紧紧抿着，一瞬间他脑袋里思绪全乱了。

“为什么啊，游戏不是明天才开始吗？难道说今天就已经……”

“到底为什么啊，什么信息都不给，根本不知道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违规，这群吃人怪物就是想要我们的命！”一个玩家哭嚎起来。

“他做过什么没有？你们有谁记得？”齐烊转身询问起来。

“没有啊，什么都没做，和我们一样，他一直到待在房间里，吃饭的时候没胃口就没去了，我们回来后到他房间看了下，他说想玩牌，我们就一起打算下楼，看看楼下有没有牌，结果刚走到楼梯他突然就不动了，十几秒钟过后他转过身，我们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团肉块。”说话的人惊恐过度，声音变得不能自如控制了，颤抖尖锐，他好像站立不稳，身体倒向墙壁，一双眼睛想从破肚的尸体上挪开，但又无法控制眼睛不去看。

“你怎么看？”齐烊问易新明的看法，走廊尽头有面窗户，一阵冷风吹来，齐烊打了个喷嚏。

忽然他肩膀微微一沉，齐烊心头颤了下，转过头发现有人把外套搭在了他肩膀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温柔关切的话语：“晚上温度低，多穿点。”

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齐烊都不知道，耳边那把声音相当熟悉，齐烊往旁边撤了两步，他转头盯着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冒出来的傅溟南。

“楼下有两个，和这人情况一样，都是胃被挖了，拿在自己手里。”傅溟南把底下的事告知给齐烊。

“我想你应该猜到原因了，对吧？”

他看上的人可爱又聪明，这点小情况傅溟南相信瞒不住齐烊的。

虽然不想和傅溟南说太多话，但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盯着他，齐烊知道他们想知道缘由：“如果他真的没有做其他别的事，只是没有去吃晚饭，那么问题估计就出在晚饭上。”

“什么意思？”那个和死者认识的玩家忙问。

“字面意思，他没去吃完饭，所以死了，既然不吃饭，那胃这个器官也就没有用了。”

“所以会被挖？”易新明接下齐烊的话，齐烊朝他微微点头。

齐烊低目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目光在尸体右手腕停了会，袖口外的皮肤有点异常，虽然沾上了鲜血，可齐烊眼睛敏锐，看到那里有道抓痕，像是被其他人抓过的痕迹，齐烊没出声，把这个细节给隐瞒了。

他又去看玩家的脸，二十左右的年龄，还很年轻，估计比他年龄还小点，这个人大概怎么都没想到仅仅是一顿饭没吃，就要了他的命。